挨揍，但他不服气，一边很努力地想打回去一边气喘吁吁地朝黎亚喊：“你他妈叫人算个男人？有本事你单挑啊！”
    这场架打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意义，本来就已经停手的黎亚看了过去，发现正要停手的宋越林举起来拳头。
    “你带五个人来，有脸吗你说出单挑这两个字，你算个男人？”
    拳头没落下去，宋越林跟薛明槐对视一眼，先后将这人挟持似的架了起来，将他的胸膛展示给黎亚。
    黎亚眨了下眼，没明白这个动作的意思。
    宋越林说：“来，挑他！”
    被架着的人筋疲力尽想挣脱都挣脱不开，只拼着口气骂：“你们是人吗？”
    这算哪门子的单挑你给我说说！
    “老子要是知道你这么阴，老子今天就直接带人过来揍死你了。”身后的人站起，往地上吐了口水，“除了会耍阴招，会叫人，你小子还会什么？”
    “哦对了，你顶多算个女的，天天找男人护着你，真恶心。”
    声音很大，他们都听见了，包括站在不远处的沈九汀，他关上了的手机，直直地向这边看来。
    他身处唯一一盏路灯底下，微薄的光照在眼镜上，泛出微寒的光。
    他看到宋越林都耐不住气性松开挟持的手上前了一步，也看到了黎亚同时上前了一步。
    巷子人少，仿佛跟热闹的城市隔绝开来，让声音传播十分清晰。
    “你不服气？”
    刚才还平平淡淡的男生仿佛瞬间消失，连带着固有的温和娘气的形象都倾然崩塌。
    她拿出了平日里未曾见过的气势，望着说话的这个人，分明身高矮上半分，但偏偏居高临下。
    观着他仍不服气的脸，她未有停顿。
    “你不该输？”
    “不该挨打？”
    三句问话掷地有声，连连问到面前的男生青着脸，憋着的气无处可发，却怎么也吐不出“不该”两字来。
    她轻笑声，冷意直达眼底，甚至外放。
    “我就该挨打吗？”
    他似乎终于找到了反驳的理由，冷着声，甚至以大音量说：“是你先说要打架的。”
    “那既然这样——”黎亚突然停顿，迅速回身抬起脚就踹向他，看他径直连退好几步捂着胸口。
    她扯了下嘴角又迅速复平：“你挨打不是跟理所当然？”
    “你们猖狂的太久了，这回换我。”
    宋越林瞪着眼睛往后退了一步。
    薛明槐无意识地松开了架着人的手。
    沈九汀打开手机继续浏览暴力人格。
    黎亚：“耽误这么久了，我们去吃饭吧。”
    一切暴戾的气息被收回体内，她又恢复了平静模样。
    *
    这一场架仿佛把他们的感情都拉近了几分，在咕噜咕噜冒着泡的热气下，他们被蒸的脸通红，吃到激动，聊到激动，他们甚至还叫了酒。
    宋越林激动着心颤抖着手拿起酒要敬黎亚，黎亚就拿着白开水跟他碰了一个。
    “我好久没打架了，这次是真的爽。”他说着一饮而尽，“但是黎妹妹你真的让我大开眼界！”
    黎亚轻抿一口，笑着避过他这句话。
    薛明槐慢悠悠喝着酒，倾斜了身子，将手肘搁在桌上，问：“黎妹妹一直这么会打架吗？”
    “也不是。”
    “那你之前怎么会被人……欺负？”
    黎亚放下水杯，轻描淡写地说：“就是因为被人欺负了，才去学的。”
    她语气轻松，甚至脸上仍挂着淡淡的笑，仿佛这件事就真的很微小不值一提。
    薛明槐沉默了一会，也拿酒敬她：“但是黎妹妹你今天很帅哟。”
    黎亚挑眉：“还叫黎妹妹呢？”
    薛明槐同样将酒一饮而尽，感叹道：“想起以前我叫你声黎妹妹，你都要红半天脸蛋。”
    黎亚：“……”
    宋越林也参进一脚：“是的啊，那个时候你真的很容易害羞，九汀你说是吧？”
    被拉扯进话题的沈九汀抬眸看向黎亚，她脸有些微微红，比上她淡着神色的脸较为明显了。
    他轻轻嗯了声。
    薛明槐往她那边凑：“现在怎么都不害羞了？”
    他一边拿着酒慢慢喝一边盯着黎亚看。
    “呀！”薛明槐突然把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黎妹妹脸红了！”
    宋越林：“我看看我看看！”
    黎亚：“……”
    这真的只是被热气蒸出来的红好吗。
    宋越林：“红了红了红了她红了，九汀你看到没有！”
    薛明槐：“我看到了！”
    如果说刚才真的只是被热气蒸出来的红，那么现在就是被两个大男人直勾勾盯得更热了，特别是其中一个还把身子往这边歪，还伸着手往她脸这边来。
    黎亚没注意，猝不及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