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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着,但她的力量在少年面前,却是那样的微不足道,不
仅没有撼动少年半分,反而让他感受到何谓欲拒还迎、何谓半推半就……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他身侧传来,陈佑昱一个站立不住,被推了开来,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脚跟。
他定睛一瞧,却见那个方才被他一脚踹倒在地的小花匠,此时不但站了起来,还“狂妄”的站在了仙子舅母的面前,双臂张
开,拦在了他与仙子舅母之间。
不用说,刚才推他的人定是这个猖狂无礼的狗奴才!
陈佑昱怒气勃发,戟指一伸,道:“好狗才,好大的胆子!”他一边怒喝,一边就要上前将这奴才推开!
他飞起一脚,使足了力气,踹在小花匠的腿上,却见那奴才身体一晃,闷哼一声,却又挺了起来,丝毫没有半分挪动。
倒是他身后的仙子舅母,却惊叫一声,然后连忙拽着他的胳膊要把他拉走,一边绕上前背向自己,将他们两人隔开。
“你快走!墨……小花匠,你快走!听到没有?!我命令你赶快离开这里,离得远远的!”
墨砚心有顾虑,但看到心中的仙子如此紧张、焦虑的望着他,他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感激,他想要像个男人一样的留下来,但理
智告诉他,此时他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走呀!快走呀……再不走,我以后都不见你了!”
他咬咬牙,满心都是不甘,最终却还是跺跺脚,蒙着头跑开。
隐隐约约间,他还听到身后传来的对话:
“舅母,你为什么这么护着他……他只是个奴才!下人!”
“在我这里,没有什么下人和上人的区分,只有分工的不同……他是个花匠,公侯王孙不比他尊贵,优伶娼妓不比他低
贱……”
墨砚听得心头一阵,眼睛一热,泪水便滚了出来。
他胡乱擦了擦眼睛,没有回头,脚下却仿若生风,走得愈发快了。
而另一边,尊贵的小世子被仙子舅母的“奇言怪论”惊呆了,一时竟也忘了追人,忘了生气。
这倒是让气氛和缓了下来。
看到墨砚已经走得远了,雪衣松了口气,看着面前又气又急、又呆又愣的小外甥,心里不禁一软。
虽然她不赞同人分贵贱的理念,但却知道,在当世,这才是主流的观念,认真说来,倒是她才是真正的异类。眼前的小少年有
这样的想法才是正常的。
也正因如此,对于他的不理解,雪衣怀有更大的宽容。
之前局面紧张倒也罢了,如今气氛弛缓下来,圣洁高贵的仙子便先缓了口气,主动低头道:“昱儿,刚才舅母气极了,说话有
些重,你不要放在心上,舅母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抛开价值观不论,这对舅甥之所以闹到方才这般地步,说来说去,无非还是因为一个“情”字。
因为对仙子舅母有“情”,所以,年轻的外甥在看到其与外男坐在一起谈笑时才会心生妒意,待见到那人是个低贱的花匠时,
心中才会格外的压抑不住怒火!
而雪衣呢,也正是因为对他有“情”,真心将这个小少年视作可亲近的晚辈,所以才在见到他犯错时如此生气,并严厉斥责
他。
这两人彼此有“情”,却也正因为有“情”,反而彼此闹了矛盾。
只不过虽然彼此都有“情”意,但这“情”的内涵却是大不一样。只是这两个人,一个天性善良纯真,虽屡遭男人亵渎,却仍
以真善美的眼睛却看人;而另一人,因年纪幼小,心中之情虽已变质,却仍懵懂不知,只以为自己喜欢亲近舅母是因她人美心
善,仍以为自己的喜欢是长辈与晚辈之间的喜欢,却不知“喜欢”与“喜欢”也是不同的……
陈佑昱今年11周岁,按照民间的习惯,说是12岁也可。也不知是生活优渥还是历代遗传所致,抑或是纸醉金迷的糜烂生活环
境的影响,陈明皇室的男子大都发育早熟,加上深宫大院的淫靡环境,十一二岁就懂得男女之事的王子王孙大有人在。
陈佑昱其实也懂得这些东西了。
只不过他父王对他要求严格,而他也是个心性高傲之人,王府中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妖娆佳丽,在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