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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之前低调在这次宴会上极尽嚣张的瑾凌。
事出反常必有因,他须得多加试探瑾凌是否是虚张声势。
卢氏宇本想与柏居商议商议,可见着他眼睛从头至尾都未曾离开过木子,苦闷地端起酒杯来,仰头一饮而尽,眼前起舞的歌姬晃的他阵阵头疼,闷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见瑾凌一直搂在怀里的木子耳鬓厮磨,一副登徒子的模样,而对面的央皇更甚,舞姬一杯杯的烈酒灌下,说话都已大了舌头。
明明是来议和,商讨国家大事的,一个个的像是来寻欢作乐一般,没个体统!
“陌皇此次邀请孤与央皇前来,说有要事相谈,这歌舞声色就是你要与孤谈的正事吗?”
他面上已带了一丝愠怒。
瑾凌见卢氏宇如此,反倒笑道:“明皇莫恼,朕只是见着近来三国关系剑拔弩张,为作缓和,方才请了这么一些歌姬前来做乐”
卢氏宇冷笑,“你有的是时间,孤可没有闲功夫跟你在这瞎胡闹!”
瑾凌见着卢氏宇动气,拍了拍手,歌姬乐师应声而止,原地跪下等着瑾凌的吩咐。
待到他挥手,方才有秩序地退了下去。
央皇喝得醉醺醺的,见着暖香在怀的美人就要走,不顾身份地恋恋不舍扯着美人的衣带,脚步虚浮地被歌姬带着滚在地上,沾了一脸灰扑扑的灰尘。
衡王见状就要去抚,瑾凌却挥手将他拦住。
他给释颖一个眼色,释颖领会,走上前将倒在地上的央皇扶起。
央皇醉眼惺忪,看着眼前天仙似的美人释颖,话都不会说了,由着释颖将他扶起坐下,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她,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释颖从怀里掏出手帕动作温柔地为他擦拭着嘴角的酒渍,眼里却是一片冰凉。
央皇对于释颖冰山冷面倒是喜欢得紧,他是见惯了笑得谄媚的脸庞,对于冷冰冰的释颖只觉得新鲜有趣得很。
他将释颖的手握着放在嘴边轻轻一吻,紧贴在脸上,看着容貌绝丽的释颖,眼里再也没有旁人。
卢氏宇叹着气,可叹央皇沉迷在瑾凌为他布下的酒色陷阱里,如今早已忘了此行的目的。
见央皇如此,他一人也是孤掌难鸣,但,也难说,确是陌国当真政局不稳,需要拉拢央皇,才设下的这个陷阱。
这虚虚实实,百般决策不下,正要犹豫是否转圜时,他身旁的柏居却是拍案而起,看着瘫在瑾凌怀里动弹不得的木子,冷冷地下了决断,“我要你怀里的那个女人,你若把她给我,明国即可与你签下契约,自愿割让十余座城池,与陌国结百年姻亲,每年给陌国进奉贡品”
且不说被割让出去的城池,就是这每年给陌国供奉,这等于是明国成了陌国的附属国,受他挟制。
卢氏宇脸色一白,站起身,揪住柏居的袖角惊慌着脱口而出,“你疯了吗?!”
柏居只冷冷地瞧了卢氏宇一眼,径直看向坐在殿前的瑾凌,等着他的答复。
瑾凌看了看大惊失色的卢氏宇,眼底泛起笑意,抬手将木子略微凌乱的头发理了理,见到木子看向他的眼里已带上一丝猩红的血丝,夹杂着恨意。
他勾唇,明明对柏居说的话,眼睛却是看向的木子,“朕若是不愿意放过她呢?!”
柏居拂袖向外走去,远远地飘来他对瑾凌的回应,“那便短兵相接好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化干戈
木舞塔看着一身白色衣袍,黑发简单束起的木子,这个她自幼时便认识,一直暗中较劲的青梅,上前握着她的手,凄然一笑:“你知道么,自小我便嫉妒你,你是受尽女皇宠爱的公主,要什么便有什么,柏居,瑾凌更是倾心你,可我,什么都没有……”
“这世上,除了母亲,没有真心待我的人……”
“可是现在,陪我们自幼长大的人都去了,就连我弟弟也……”
“现在我看见你只觉得莫名亲切,就好像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一样,有些话,除了你我也不知对谁说了……”
“人哪,可真是奇怪……”
她扶着木子在台阶上坐下,木子枕在木舞塔的臂膀,耳边听得她的呢喃,嘴角上扬像是再说很久以前的事:“也是那时的我傲得很,不知天高地厚,自恃身份不肯与你们亲近”
木舞塔转身,捏着木子脸颊,嗤笑着“你还知道?那时的你眼睛只差没望天上去了!”一句话,倒把自己笑得前俯后仰,言语轻松雀跃。
见木子被木舞塔捏得脸圆鼓鼓的模样,一旁伺候的青梅捂着嘴“吃吃”笑个不停。
木子捂着被木舞塔捏红的脸,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她,“你笑起来真好看”
木舞塔闻言与木子对视许久,再不复方才的轻松,长长叹了声,“那日,祭台上,你别怪我……”
木子将头靠回木舞塔的肩上,淡淡道:“你只是告诉了我一个事实,我怪不了你”
木舞塔回望她,木子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