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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主子,刚过酉时”
“怎么突然有些凉?外面可是降温了?”
唐余回道:“主子若是冷,我这就去给您拿件加绒的外衫”
“不用”瑾凌白了听不懂他话的唐余一眼 ,故作镇定地坐下继续看着手中的奏折,看了半响,也不知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听到外面的风越来越大,终于按捺不住,拿起一件披风向外跑去。
来到午门,见着还倔犟地跪在青石板上的木子,身后是吹得猎猎的衣物,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后,盯着她挺得笔直的腰板许久。
摇头叹了口气,将披风披在她的身上,一脸怜惜地将身形单薄的她揽入怀中,抱起她向景懿宫走去。
还跪在地上的青梅见瑾凌抱着木子一言不发地往宫里走,一急,仓惶起身,跪了大半天的腿重得毫无知觉,一个不稳,向前扑去,赶来的唐余见状扶了一把。
青梅跌进他的怀里,柔软的胸脯蹭在他的手臂上,一瞬间,两人都红了脸。
青梅被激得腿也不麻了,连忙起身,向他福了福,落荒而逃。
瑾凌抱着木子满宫走着,路上遇到的那些宫人,纷纷叩拜,连头都未敢抬。
还未到宫中,木子就窝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瑾凌轻手轻脚地将木子放在床上,附身在她额上一吻,柔声道:“我不想再走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离开你半步!”
“等我把栖羡带回来,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央国的老皇帝已年过半百,虽有鸿图未展,可陌国如今风头正盛,瑾凌又正值青年时期,血气方刚,自然他不可比拟的。
他大半辈子都过得平和庸碌,当政几十年虽无功业,也无错处,自然提议休养生息,与陌国不动干戈,安然相处。
可明国的新皇卢氏宇与瑾凌年纪相仿,凡事最喜争强好胜,怎甘心受人约制,胁肩低眉?
虽不甘心,可也知此时还不是与陌国撕破脸皮的好时机!
月下,他将海棠花变黄的枯枝剪掉,修理完枝桠,看着摆放在他面前开得璀璨的海棠花,原本阴晦的心情,也被映得亮堂了许多。
他将摆在桌上早就写好的给央皇的书信,交给随身的侍卫,那侍卫接过,正要传出时,此时有一披着斗篷的黑衣人翩然而至。
侍卫呵斥道:“来者何人!这是皇宫,岂是你能擅闯的!”
那人未做声,迈向他们的步伐沉稳矫健,未因他的斥责而有丝毫混乱。
卢氏宇远远瞧着那人的身影越发熟悉,直到越走越近,一束月光映照下,犹如踏着祥云而来的月中谪仙一般,举世无双。
只是他身上再无半分平日里的随性温和,许是月光太过薄凉,一身黑衣更是冷峻。
此时的他,目光冰冷毫无温度,像是换了个人一般,似乎再也不是那个与他谈天下人,救天下人的柏居了。
纵使如此,再相见,卢氏宇也是欢喜的。
“柏居……”他起身,只唤出个名字,便哑了言,立在那看着梦中人一步步向他走来。
柏居将披风的帽子取下,挥着披风在椅上坐下,看着还愣着神的卢氏宇道:“怎么?可以讨口茶水喝吗?”
卢氏宇微微抬手,便有宫人端来一杯热茶,侍卫拿着手中的信正要去识趣地退下,这时,柏居端着热茶拂了拂茶叶,道:“这是给陌国的求和信吗?”
那侍卫一愣,看向卢氏宇,见到他点头,拱手答道:“回公子,是皇上叫送去央国的”
柏居闻言望向卢氏宇。
卢氏宇见柏居对那封信兴致盎然,挥手示意侍卫将信放回桌上,而后侍卫还将修剪好的海棠花盆栽端走退下,临走时还颇为贴心地为他们将门掩上。
堂中只剩下卢氏宇与柏居二人。
卢氏宇看着一脸悠哉喝着茶的柏居,起身,挨着他坐下,笑着道:“许久未见”
柏居对于卢氏宇眼中的炙热,恍若无觉,淡淡道:“皇上还未回答我的问题,你这封信是与陌国议和吗?”
卢氏宇点头,“自然,如今陌国独大,朕与央国携手也只能自保”。
“瑾凌狼子野心,你们不惹他,不代表他不会来招惹你!”
“如今,陌国刚刚经历一次大清洗,先是各大藩王举兵叛乱,虽被镇压,可被杀的藩王如过江之鲫!”
“再说瑾季谋乱之事,瑾季在陌国长年摄政,朝堂上与之交好的臣子不胜枚数,瑾季被流放,他们岂不人人自危?如今的陌国,表面上看瑾凌大权在握,实则朝中能用之人实在有限!若是央国与明国联合,与之交战,能派出的只有黄虎威,以及野心勃勃的瑾科!”
“那时,瑾科肯出兵镇压瑾铭虞,怕也是为着瑾铭虞的封地,瑾凌若想使得动他,怕是还要付出一些代价!”
卢氏宇沉呤许久,犹豫道:“只是,央皇胆小怕事,朕一人怕是也无可奈何……”
柏居继续劝说道:“皇上,此番可是对付陌国的大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