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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舞着红袖,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卢氏宇见黎宇山席间都是似有似无地打量着木子,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木子最吸引人的便是她身上有种不输于男子的倨傲之气,让人想要征服,可是,若是黎宇山只将木子当做寻常女子一般去猎艳,恐怕未必能降得住她。
况且,就凭着她与瑾凌的那段过去,便能吓退不少对她心怀不轨之人。
他看向坐在木子身旁的柏居,见他席上都是一脸安静地偏头看着木子,面具下的嘴角总是微微上扬挂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不自觉地,他的嘴角也随着微微扬起。
席上,木舞塔坐在黎宇山身边一脸殷勤地为他夹菜倒酒,一副温柔恭顺的模样,与之前在羽国的嚣张跋扈,陌生得简直不像一个人。
木舞塔嘴角噙笑,心里眼里都是黎宇山,席上都未曾正眼看过木子,也不知她有无认出她。
宴会进行到一半,木舞塔笑宴宴地对着一旁的黎宇山说了几句话后,起身在丫鬟的服侍下袅袅向偏殿走去。
木子知道这宴会上都会留一处偏殿,专给女子补妆换衣,想来这木舞塔便是去了这处。
喝了这半天的酒,也该出去散散步了,木子微微舒展腰身,低头轻声向柏居打了个招呼,起身向外走去。
须臾,朱红色的走廊处,木舞塔换了一件深蓝色对襟丝绸衣,衣裳袖口衣领均用金线滚边,衣摆处艳压海棠,头饰为搭配衣服换了蓝宝石镶在鬓角,再用花钿细细点缀,额间华胜坠下浑若天成。
守在走廊处的木子上下打量她一番后,看得“啧啧”咋舌,“木大丞相的嫡女,果真是花容月貌!”
木舞塔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在揶揄她如今竟沦落到以色悦人。
自羽国被灭之后,木子这位羽国女王的“继承人”、余孽、瑾凌的心腹大患、倒不见落魄,还成为明皇的座上宾,躲在明国安逸得很,倒是她,虽说免遭劫难,可躲在央国处处看人脸色,受人白眼。
“公主如今已经看到我的处境了,满意了吧?开心了吧?”她如今无心与她纠缠,这次来明国参加宴会的机会是她费了不少功夫争取来的,现在只想尽快回席,免得惹大皇子不快!
她向拦住她去路的木子福了福,曲身道:“公主笑够了,请让路放臣妾过去”
木子这番拦住她并没有取笑她的意思,只是她在羽国与木舞塔从小到大斗了十几年,无论何事木舞塔总是乐得与她争上一争,就是为着瑾凌,当年她也没少与她作对,如今见她在黎宇山面前一副、做低伏小的模样,心内一时感触。
以前,是真的回不去了!
那个天不怕地不怕,豢养男宠,随心所欲,与她作对的木舞塔,真的回不去了!
她微微侧过身,让木舞塔过去。
“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过得好!”
在木舞塔走到走廊转角处,她听到木子没头没尾地冒出这句话,脚步一顿,莫名勾起心里一阵伤感,但只一瞬,她理了理并未凌乱的鬓角,仰起头脚步匆匆地向正殿走去。
在木舞塔走了之后,木子看着四周无边无际的黑暗静默了许久,她也不知为何自己临了要补上这么一句,只是觉得经历了国破家亡了之后,她与木舞塔那些女儿家的小摩擦倒显得那么令人怀恋 ,那时她还是个被木越宠坏了的高高在上的公主,也是个为了一个男子不惜违抗母命的蠢货!
柏居见木子从宴席上出来许久不见回去,后见着木舞塔都已回席,还未见她的踪影,放心不下,便离席去寻。
他思及在楚国太后的宴会上,木子在偏僻处摔倒,当时她身怀六甲,险些酿成大祸,于是他便一直往偏僻处寻。
柏居在园中错落有致的假山中穿行,今夜没有银白色的月光,没有闪烁如明珠的星星镶嵌,夜色黑得具有侵略性,让柏居一时辨不清方向,他只能借着提着的灯笼发出的微弱光线驱散黑暗,只是这视线范围实在有限,只看得到几步之远。
“你在找谁?”这时,一只温暖厚实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肩膀,从身后传来的声音低沉嘶哑,魅惑十足,像是行动在黑夜中的精灵。
柏居转过身,见着是穿着一身玄黄帝服的卢氏宇正站在他身后,笑意盈盈。
“许久未见木子回席,我过来寻寻她”他侧身向他身后探了探,见他只身一人,“怎么未见你的两个侍卫?”
“我没让他们跟过来”卢氏宇耸耸肩,柏居提的那个灯笼是用画着美人的宣纸糊的,上面的美人眉目传神,身姿婀娜。
而在灯笼散发的昏暗光线中,他看着柏居那张带着面具的脸渐渐恍惚,脑海里都是平日里柏居未戴面具的样子,今晚若是有月亮,月宫中的嫦娥仙子怕也就是那副模样了,“我也不喜欢今日这种场所,太闹!”
柏居见他与他聊天用的是常语,并未自称“朕”,本来今日赴宴,想着如今卢氏宇已贵为天子,自是不能像平日一般相处,但真要他卑躬屈膝,他又实在不擅长,故席间一直都是闷头喝酒,很少与他交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