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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人一下马,客栈掌柜便迎了上去。
那女子用马鞭指了指掌柜的问道:“你们这里可有位公子前来投宿?”
掌柜讨好地笑道:“不知贵人要找的公子贵姓?小的也好去查一查”
那女子眉头一皱,柏姓为楚国国姓,柏居低调断不会用自己的真名。
她揪住掌柜的衣襟,用马鞭抵住他的头道:“哪那么多废话!你只说有没有一位俊美的公子就是了!”
女子旁边的一众侍卫见女子动作皆都用手按住了腰间的刀,似要有所动作。
掌柜的见状快要哭了,他哭丧着脸,原见这女子着纱裙,遮面纱,一副小姐派头,谁知如此暴力,一言不合便要动手,他安抚道:“倒……倒是有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只是这公子来时一直戴着面具,看不清样貌”那女子听见眼中一亮,掌柜见有戏,继续说道:“那一行有四人,都在楼上,还未走……”那女子将掌柜的放开,便大步朝客栈内走去,跨步上了二楼,也不顾礼仪,一间一间踹开房门,到了萧旬这间,萧旬正起床更衣,那女子将门踢开后见到不是柏居,便不再多看一眼,掉头边走。
“站住!”
萧旬见那女子这般无礼,清晨扰人还毫无歉意,便气得顾不得自己衣裳不整,上去便要教训她,抓住那女子的肩膀便使出一招分筋错骨手,却被那女子闪过。
萧旬冷笑,纵身跃起向女子踢去,女子闪躲不及,挨了一脚,受不住向后退了几步。
女子见到自己拳脚功夫上吃了亏不如萧旬,鞭子一挥,向萧旬抽去,萧旬挡无可挡,只用手护住脸,手臂上挨了一鞭,这鞭上有倒钩,顿时手臂被抽处皮开肉绽,火辣辣地疼,那女子见萧旬吃了亏并不打算放了萧旬,继续加大气力挥鞭向她打去,这时,一道身影闪过,挨住这一鞭,护住萧旬。
萧旬一脸诧异地看着站在她身前护住她的木子,公主?
那一鞭生生地打在木子脸上,伤口从鬓角一直到了下巴,胸腹,脸上鲜血淋漓,胸腹处溢出丝丝血渍沁湿了衣物。
她只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朝她挥鞭的女子,不恼不怒,血顺着脸颊流下,流至嘴角,木子用舌头舔净,腥甜腥甜。
那女子不知为何觉得木子毫无情绪的眼神让她心里发寒,想着她刚才舔自己鲜血的怪异模样便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退了那一步后,她便开始后悔,那一步代表她内心的恐惧,恐惧?对面不过是一寻常妇人,她身份尊贵,只要一声令下,楼下的侍卫便会蜂拥将她踏成灰烬,一个蝼蚁般的人如何会叫她恐惧?那一步让她倍觉恼怒,高高举起鞭子准备再加大气力向木子抽去,她原是想要吓得木子也要后退那一步,找回心里平衡,可令她意外的是木子淡然处之,一双亮如珠玉的眸子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波澜不惊。
她觉得更气了,她顾不得许多,她要抽过去!抽到木子退那一步!
这时,一只手钳住了她即将挥下的那一鞭,女子转过头正想呵斥,见到是柏居,之前满腹的心思什么恼怒什么不平衡都化作了一股春风,吹得她心内荡漾。
她把鞭子放下,环抱住柏居的腰,一脸娇俏地喊道:“柏居哥哥”
柏居一脸无奈。
木子未曾多言,她从衣架上将萧旬的外衣拿下给她披上,柔声说道:“这里人多,穿好再说”
萧旬见到木子如今第一个想到的还是自己,鼻头一酸,她伸手抚上木子还在流血的伤口泪目道:“疼吗?”明明她比木子还大,身份也不如她尊贵,可木子却不顾自身护她,再想到这段时日自己对木子的诸多心思,真是……她想抽自己几个耳光。
她紧紧抱住木子,泣不成声,如今羽国只剩下她与木子,相依为命!他们都死了,都死了……萧源,萧闵,还有林涂如……跟她有关系的都死了!
她在慌不择路地逃出监狱后,便隐下身份暗中打听过萧闵与林涂如的消息,陌国攻进城时,萧闵与林涂如出外游玩,所以抄将军府时并未捕到萧闵,费了许多功夫,终于从街谈巷闻中探听到,前朝羽国林侍郎家的女儿与萧将军府家的二公子在城外遇见陌国的巡逻侍卫,那些侍卫见他们衣着不凡,问他们的身份只支支吾吾地说不清,见林侍郎的女儿模样不错,色心渐起,便就地一个个轮着将她奸了去,萧将军家的公子性烈,誓死想要护住林侍郎的女儿,最终不敌,听说尸首被砍个稀烂,脸都看不清了,最可怜的还是林侍郎的女儿,怀着两个月的身孕……
一旁的萧旬哭得稀里哗啦,再听不得后话,便踉踉跄跄地走了,她的弟弟,她最大的心愿便是看见他能成亲,子孙满堂,能安稳喜乐地度过这一生,不求富贵不求权利!
她从心底里原是恨木子的,要不是木子愚蠢,轻信瑾凌,怎会让他钻了空子?她的娘亲怎么会死?弟弟怎么会死无葬身之地?就连他未出生的儿子都不得善终?凭什么!凭什么她还愿意为那仇人生儿育女!让他百子千孙!
但经过这事,见到木子毫不退缩地护在她身前,萧旬终于释怀,原来木子不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