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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银票放在桌上,冲郎中说道:“还得麻烦郎中跟我们跑一趟”
郎中颇为为难,他这店面是开了几十年的老字号,就这么跟着个身份不明的人离开一段时间,把这店面就这么放在这,也有诸多不便,恐下面做事的不仔细,砸了自己的招牌。
柏居见他迟疑,说道:“此次出来仓促,未曾多带银两,这是定金,要是你能保她母子平安到楚国,我许你黄金千两!”
郎中心里一震,黄金千两!那可是自己花一辈子都挣不到的,这位公子气度雍容,应是贵人无疑,绝不会哄骗自己,陌国到楚国,不过月余路程,确实是个美差!
他咬牙点头道,“公子稍等,我这就下去安排好,也准备下路上用的草药,咱们马上启程!”
萧旬牵着马车来到医馆,她特意挑了一辆空间宽阔,有软榻的马车,再加上结构紧实,虽为赶路配了两匹马,人坐在里面却丝毫不觉颠簸。
柏居将木子抱上马车,又垫了一层褥子,铺了一床棉被,带了软枕,方才作罢。
郎中本家姓黄,他谨记自己的使命,将外头买不着,又紧要的药物搬上马车,准备齐全后,踏着月色,这一行人方才出发。
来到城门,城门已经关闭,守城的侍卫拦住他们。
柏居将瑾附给他的令牌递给守卫,守卫见他身份非富即贵,点头哈腰说道:“贵人此番出城于规矩不和,小的还要向上面禀报一二才是”
柏居也不与他们废话,一巴掌扇过,厉声道:“自是有要事才出城,哪有那闲工夫等你!休再拦我,否则要你狗命!”他拔出配剑抵在守卫颈间威胁道。
守卫见他不好惹,便吩咐人大开城门放行。
萧旬驾着马车大摇大摆地跑出城外。
驶出城外很远,她见后面没有追兵,悬着的那颗心才算放下。
第四十五章 公主所踪
来到城外,黄郎中识趣地与萧旬坐到车沿处,马车内,只剩柏居与木子两人,柏居取下面具,油灯下,谪仙般的模样,不似凡人。
他看着混睡的木子还着一件宫衣,便把萧旬唤进来。
萧旬掀开车帘,见到未戴面具的柏居,看得有些呆了。
柏居见到萧旬模样呆呆的,对他说的话毫无反应,尬尴地咳嗽了一声,方把萧旬的心神唤了回来。
“这里有两套郎中夫人的干净衣物,你与木子换上,到下一个市集再为你们买新的”说罢便出去了。
本坐在车沿处的郎中转头猛的见到月光下未带面具的柏居,不由得一阵心神恍惚,脚下不稳,差点从车上掉下,幸好柏居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他余惊未定地摸着胸口,叹道,我滴乖乖,这位公子的容貌太有杀伤力了,差点就要了我的老命!
马车里的萧旬脸色绯红,她摸着柏居遗下的那两套衣物,拿到面前深深嗅上一口,似还闻得到柏居身上遗留的香味,窃笑不已。
她为自己换好衣物后,见木子昏迷不醒,便把她的旧的衣物脱下,正想为她换上柏居方才给的那套衣物时,见到木子洁白纤细的臂膀上满是针孔,甚是触目惊心,不由得惊呼出声。
车外的柏居听见萧旬的叫声,以为是出了什么意外,连忙掀开车帘,见到只着一件裹裙袒胸露背的木子,不由得一愣,别过头,不敢再看。
此时的萧旬哪里还顾及得男女有别,把昏迷不醒的木子满是针孔的臂膀指给柏居看。
柏居见到木子藕白的臂膀上有大大小小的针孔,有些已结了疤,有些还冒着血。
他抬手一脸心疼地来回抚摸伤痕累累的手臂,眼泪滴下。
他都不知木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将外衫脱下盖住木子身体,只露出满是伤痕的手臂,唤了黄郎中进来,郎中看见这么个状况也是一愣。
他摸着木子的脉搏,斟酌许久说道:“之前为夫人诊脉时便发现夫人心内郁结,气血不畅,现如今看来,夫人比我原来估计的更为严重,已有自虐倾向,情绪极为不稳,为今之计还是不要刺激于她,这孩子……”
柏居抚着木子睡梦中都紧蹙的眉头,他也知木子的心结在哪,自他从父王那听说羽国国破,木越伏诛,他便无时无刻无不再担心着木子,那日听说陌国新皇继位,便立即求了父皇跟着前来陌国打听木子消息,在皇宫里的大小宫殿游逛数日,都未曾找到木子,直到那日于宫门处,只那惊鸿一瞥,虽已多年未见,他一眼就从人群里瞧出木子的背影,虽然她穿着与一般宫人无二的宫衣,但那是他夜里魂牵梦绕的木子!
而木子的心结便是那个辜负于她,置木越于死地,意气风发登基为皇的瑾凌!
现在木子还为那人怀上了孩子!柏居气得一拳砸在马车的木框上。
郎中见柏居如此不敢多说,缩着脖子,双手拢在袖袍里。
萧旬咬牙说道:“这本也是个孽种,不要也罢!”
柏居本气急,听见她这一句话,却拂了拂袖断然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