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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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人推落下马,跌到在地。
    他们头晕目眩,很快被后头的骑兵踩中,豁然吐出一口血再也没有声响。
    匈奴士兵脸上的狞笑渐渐消失。
    他们看着近在咫尺的诡异场景,眼睛都恐惧地都要凸出来了!
    有人撕心裂肺地大喊:“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有人惊吼:“是天雷,上天在我军之中降下惊雷!不要过去!!”
    “快逃——”
    可是不管他们怎么叫喊,都已经太晚了。
    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惊雷”,“砰砰砰”地不断轰炸在他们身边,所到之处无论战马抑或士兵,全部变成一团团血雾!甚至还有残缺的四肢,不断跌落在不远处的士卒面前!
    短短瞬间,便使之沦为人间炼狱!
    ……
    这一战,匈奴自始至终都没有弄清楚究竟是怎么打的。
    他们只知道,甫一踏入战场,上天便忽然在某几处降下神罚,使得前头无数兵马“轰”地成为七零八落的碎块。
    这等情况之下,三方匈奴联兵士气大受打击。前方将士不敢冲击,勒马驻步;后方将士惊恐万分,四散溃逃!
    现实与匈奴单于们所幻想的,居然截然相反。
    他们完全被吓破了胆,只知逃亡,拼命逃亡!因为一旦他们停下来,身后糜军骑兵便会如同幽灵一般出现,骑着马张着弓箭瞬间射杀无数人!
    北匈奴疯狂地往西北逃亡而去,南匈奴却不一样。
    他们先前生活在关内,亲朋好友都在,有多少人胆敢跟着北匈奴叛逃?糜军一路追杀而来,只消喊一句“降者不杀”,一大堆人丢盔弃甲伏、拜在地瑟瑟发抖。
    是死还是降?在这个时候,正常人都能做出选择。
    不到一月时间,匈奴“四角”被麾下兵马一一背叛。右谷蠡王、右贤王稍微惨一点,被左右砍下头颅送给李傕;左贤王与左谷蠡王,则在无望中挥刀自尽。
    唯独休屠各胡的首领金河,被麾下生擒,五花大绑送到糜荏跟前。
    瞧见从容坐在首位,通身贵气非同寻常的糜荏,金河心里又是嫉妒,又是惊惧。
    他曾与糜荏打过交道,比普通匈奴人见多识广,知道一定这个人拿出了什么古怪武器,改变这场战争的结果。
    可是战场上的士兵从来只被局限于自己畜养的羊马,哪里能不被欺骗?
    他好恨啊,恨到目眦尽裂,却只是徒劳。
    ——他已从高高在上的单于,沦落为糜军阶下囚。或许再过几日,也会像其他人一样,步入无间地狱。
    金河心如死灰:“事已至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我麾下将领都是无辜的,希望大将军可以放过他们。”
    他倒是有情有义,这个时候居然还念着他们。
    糜荏淡道:“放心吧。”
    他见金河的眼中升起一些希冀,一字字道:“我将送你们,一同上路。”
    金河的面色骤然变了,变得惨白而充满惊恐:“你不能这样!”
    “为何不能,”糜荏嗤笑,“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金河暴起,撕心裂肺怒吼:“啊啊啊——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而后被吕布一脚踹中心窝,“哇”一声吐出好大一口血,脸色迅速灰败下来。
    糜荏挥了挥手,命人将金河拖下去。
    他当年感念于汉室的腐败,只杀了当时谋反的休屠各胡单于,给其余贵族留了一线生机。又帮着金河安抚朝廷,将需要上交的岁贡减到了最低。
    结果这才几年,金河不还是忘了他的威仪,侵略并、豫二州?
    百姓是苦,这些贵族可不苦。这一次参与劫掠的所有贵族,他都不会放过。
    命将士们处理参与其中的贵族,他又颁布新的律法。
    南匈奴入关两百余年,早就失了流离的勇气,朝廷却依旧由着他们自立单于自治,习性与在关外时无异。归根究底是朝廷这些年没有试图汉化他们,才会使得他们数次滋生叛乱之心。
    便下令:即日起,南匈奴各族更名为夏族。
    除此之外,又令并州牧丁原抚恤夏族百姓,招募当地豪杰为官吏督促畜牧耕种,开经立学……
    相信只要仁政得以实行,三代之后便再无南匈奴。
    只有大汉的一个民族。
    做罢此事,糜荏令人前往左贤王府邸,接回被掳掠的蔡邕之女,蔡琰。
    从被掳掠至今,已有将近一年时间。
    起初她被匈奴当做财富一般抢夺,后来因为长相柔美,被献与左贤王。
    若是一般女子遭遇这种事,恐怕早已羞愤自尽。可蔡琰心性不同于寻常女子,即便遭受这般屈辱,她也坚信自己终有一日能重回故土!
    及至被带到糜荏面前时,她的脚步都是虚浮的。她害怕这只是一场梦,一场很快就会醒来的美梦,甚至不敢用力呼吸,生怕惊扰到这梦境。
    糜荏温和道:“姑娘可愿回到长安,与你的父亲蔡邕团聚?”
    蔡琰眸中泪光闪动。
    指甲深深掐着掌心,尖锐的疼痛,熟悉的语言,并没有消散的环境……
    她终于去确信,自己真的被救回了!
    强撑着的那口气在此时莫名散去,蔡琰几次张口,却终究泣不成声,不敢确认。
    很显然,临到头时,她忽然惧怕起回到长安,面对流言蜚语。
    其实想想也能明白。
    这个时候,蔡琰不过是一个未满二十岁的小姑娘,却历死过丈夫病故、被掳掠至匈奴的惨事。若非厌烦婆家言语,她当年就不会一气之下返回家乡,整日与经书古籍为伴。
    如今被掳至匈奴,即便不是她的错,长安城中士族却会如何看她?又会如何侮辱她的父亲?!
    她从来都知道,人言可畏啊!
    糜荏沉吟道:“这样罢,我先给姑娘提供一个安静的住处,保证谁都不能打扰姑娘。待姑娘平静心绪,再考虑将来,如何?”
    蔡琰睫毛微颤。
    她慢慢抬起通红的眼眸,泪眼朦胧之中,瞧见面前光风霁月的男子眼中没有丝毫轻视、鄙弃之意,总算擦干眼泪。
    她俯身大拜:“琰,拜谢将军!”
    已是九月初。
    战事已了,只待处理完最后的琐事,便可班师回朝。
    吕布从未经历过如此轻松的战争,这会精坐一隅。身边堆着几坛酒,默不作声擦拭他的方天画戟。
    唯有这样,方能平缓他对貂蝉的思念。
    “将军。”赵云与张辽一同走来,“将军何以一人在此独饮。”
    吕布手中动作不停:“是你们啊,坐。”
    赵云与张辽被封为校尉,被分在吕布麾下。这段时间里,吕布对他们的武艺多有指点,有几分师生之谊。
    等两人坐下,吕布一人递了一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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