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122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成的,篇章内容也大多与如今流行的隶字“今文经”不同。
    如今还在研究这些的,无一不是大儒。
    荀彧大方承认道:“先生,在下看不懂这一卷经书,您可否同在下解说一番?”
    司马徽面上有了一点喜色:“好啊!”
    他走到荀彧身旁,很快替他讲解完这一卷经文里的内容。
    荀彧听完说了几句感想,听得司马徽双眸一亮,赞叹道:“以文若你的才学,若是能潜心研究古文经,一定能在这方面成为大家。”
    他显然是起了爱才之心,又从书架上拿了几卷经书解说给荀彧听,等人发表看法,他啧啧称赞起来。
    他越看荀彧越是喜爱,甚至还有点想收他为关门弟子,将这身看家本领全部传授给他。
    “在下观您读的书,全都是古文经学,而非如今流行的通俗经学。您在此地虽有耕作之乐,周遭却没有一个人能同您交流所长。”荀彧看着他,“一个人闭门造车,其实也很寂寞吧?”
    司马徽听得这话,眼中喜色微微凝滞。他想要说出否定的话语,但没有,因为荀彧说的正中要害,他确实因此而感到寂寞。
    纵然他不愿意结交权贵,纵然他能得到耕种的乐趣。可偶尔空闲下来,想到古经书中某一句精妙绝伦的话,举目四顾却无人能了解他的这份快乐。
    他只好说给田地里的庄稼听,说给鱼虫鸟兽听,说给他自己听。
    荀彧将手中古籍慢慢卷好,放回书架上:“去徐州看一看吧,水镜先生。”
    “耕种虽有乐趣,但清苦异常,您这几日也说过若非是糜国师推广的这些农具,您与您的家人还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在田中劳作。”荀彧道,“既是如此,为何不去朐县看看当地的农忙呢。”
    “您是隐士,一定懂得小隐于野,大隐于世的道理。”
    他微微笑着。
    很显然,这一局他已胜券在握。
    “儒经书院的院长郑玄先生,正是博古通今的大学者。您一定听过他的名字,知道他在古经文上的造诣不输于您。您不想与他谈经论道,听听他对这些古文经的看法吗?”
    三日后,荀彧启程归去京洛。
    他成功劝说司马徽去往郑玄的书院授学,只是需要再等一等,到他的这批秋稻成熟之后。
    约定好九月下旬差人过来替司马徽收割水道、送他们一家人去往朐县,荀彧才坐上马车。
    他还想亲自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糜荏,但等抵达京洛,他先听到了一个坏消息。
    ——天子在西园设立了一支万人军队,又设八名校尉,直接听命于他。等军队组建起来,第一战就是要去往各州,平复作乱的黄巾军残党。
    这八名校尉,已经任职的有上军校尉蹇硕,下军校尉鲍鸿,助军右校尉冯芳,左校尉夏牟四人。
    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尚书台一方官吏。
    至于剩下四个席位,暂且无人胜任,不过就连先前因为不愿缴纳修宫钱弃官而去的曹操、袁绍等人,全都收到任职诏书。
    看得出来,他表面上或许是想要分化何进的力量,背地里实则为掣肘糜荏的影响力。
    第六十九章
    西园八校尉, 总领京洛大小军事。
    京中官吏收到这一消息,面上表情各异。但凡有点政治敏感度的,都能觉察到天子此番举动的深意。
    与糜荏交好的官吏的心中自然是极为凝重的, 以往诸多事实证明当天子一门心思想要做一件事时,就连糜荏也劝不住他。即便几次下来结局都还算好, 也是因为有糜荏与他们在力挽狂澜。
    倘若没有糜荏,由他们来劝说天子, 那么效果至少减半。甚至说不定没有半点效果,还得搭上他们的命。
    他们便在休沐日拜访糜荏, 私下里抱怨道:“您身为执金吾,统领北军, 担负京洛之中的巡察﹑禁暴﹑督监等重任。而这个西园八校尉在职责上有一部分与您相重合, 那往后下官是听您的,还是听他们的呢?”
    “陛下弄出这个八校尉来, 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这两个问题问得好,京中上下全部都在等待糜荏回答。
    糜荏挑眉:“荏为人臣, 权利与职责本就是陛下给的,如何能因此在私底下埋怨陛下?”
    “至于往后听谁的, 那更简单,看陛下的意思便可。”
    他的回答颇有四两拨千斤之嫌, 听得不少清流直皱眉头。
    尚书台一方官吏觉得糜荏也有今天,纷纷觉得此事大快人心, 忍不住开了个宴会相互庆祝。
    还在当值时直接讽刺糜荏,将他比作弥子瑕,嘲笑他色衰而天子爱弛。
    糜荏听罢面不改色, 淡道:“我是如何当的国师与执金吾, 想来京中各位都很清楚。为朝廷除去邪崇, 于是陛下令我为国师;为朝廷平叛两地叛乱,于是陛下令我为执金吾。”
    来人嘴角的讽笑彻底僵硬了。
    他昨夜喝多了酒,方才酒意还没有完全醒,瞧见糜荏俊美的脸庞不知怎的想到他所爱慕的女子对糜荏的追捧,一时冲动就在旁奚落了糜荏几句。
    哪曾想这么远的距离,糜荏都能听见?!
    他酒意彻底醒了,慌慌张张行了一个大礼:“糜、糜国师,方才是下官脑子糊涂认错人了,下官对您绝对没有丝毫不敬之意!”
    糜荏却没有放过他。
    他收起惯有的微笑,用冷淡的目光凝视着说话之人,眼中不仅有讥诮,还是轻蔑看不起对方的。
    “认错人?呵。”
    “韩典史,有些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就罢了,居然还将下三滥的谣言奉做圭臬,去当事人面前嘲笑他。”
    “这种人要么是没有是非辨别能力,这是无能;要么就是道德有瑕疵,这是不义。推荐你的人是眼瞎了吗?”
    “我也不想追究什么,”他长身而立,语气如今日潇洒的秋风般清凉。“不过你这样无能不义之人,我认为没有继续在朝为官的必要。”
    话语落下,韩典史的面色刷地白了。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仰头看着糜荏的眼中有了恐惧:“……下官错了糜国师,请您饶了下官吧!下官去年才被举荐入朝为官,若是如今被贬谪,如何对得起父老乡亲啊!”
    回答他的是糜荏的一笑:“去和陛下解释吧。”
    不到半个时辰,刘宏听说这件事。
    他当着百官的面大发雷霆:“给朕收起你们脑子里的肮脏想法,朕与糜爱卿的友谊是伯牙与子期,是管仲与鲍叔牙!拿弥子瑕与卫灵公是想要侮辱谁?!”
    满朝文武这一大早才刚睡醒呢,就被骂的狗血淋头。遭受这等无妄之灾又还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缩着脑袋站在原地,任由刘宏发泄。
    不过经此一役,百官总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