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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仙师这就给你们表演一个白纸生字,无中生有。”
    任嘏很快回来了。他从仆人那儿取来一碟葱汁,一根蜡烛。
    糜荏微抬下颚:“两位请看好了。”
    他提笔蘸上葱汁,刷刷在随手扯来的白纸上写下几个字。因为写的太快,两人并没有看清那是什么字。
    等白纸上方的葱汁彻底干涸,糜荏才将纸递给任嘏:“这便是我那日使用的‘仙纸’。”
    任嘏接过白纸与荀彧细细翻看,两人都未觉察到半分端倪。
    荀彧道:“子苏又是如何让上头的字显现出来呢?”
    糜荏道:“用火。”
    他点亮油灯,将白纸放到火上去烤。不过几息时间,白纸上便浮现出四个大字:荀彧,文若。
    任嘏与荀彧满面震惊。
    他们惊奇的看着这四个字,半晌哑然失声。
    糜荏解释道:“很多草木中存在着一种东西,它比纸更容易烤焦,会在纸上留下痕迹。不仅葱汁,蒜汁、白米醋……甚至于米汤都可以。”
    不过米汤用火烤没用,得用海带浸出的碘液才能显色。
    “当日我便是这样准备好仙纸,再请陛下放到祭台上。祭台被摆放的满满当当,陛下只能将纸竖在蜡烛边上。”糜荏道,“等温度升高,纸上的字迹也便显示出来了。”
    “原来如此,”荀彧只觉大开眼界,“那惊雷与暴雨呢,可与子苏有关?”
    糜荏闻言笑了一下:“这个倒是无关。”
    “我只是猜到陛下不会重罚十常侍,是以特意选择在下雨前祭祀。等祭祀仪式结束天下起雨来,好叫百官认为是上天不满这一结果而发怒。”
    完全没有想到运气居然这么好,遇上难得一见的秋雷,彻底坐实十常侍邪崇身份。
    两人听罢问天经过,又是一阵失语。
    半晌,荀彧方才回神道:“子苏这一局布棋当真精妙绝伦!明明处处看似匪夷所思,其实又都在情理之中。这等神机妙算,也只有子苏能够做到!”
    他紧紧凝视着糜荏,明亮的双眸中唯独倒映着糜荏的身影,年轻的脸庞上满是钦佩与心悦诚服。
    他已彻底为糜荏折服。
    糜荏与他对视片刻,心念微动。
    “不对啊,”一直注视着“仙纸”的任嘏终于发现了一点端倪,“为何子苏只写文若的名字,不写我的呢?”
    荀彧闻言微怔。他看着纸上属于他的名与字,眸光闪烁、两耳渐渐染上一分嫣红。
    “你的名字笔画太多,”糜荏义正言辞道,“写起来太麻烦。”
    任嘏:……
    任嘏与昭先,对比荀彧和文若,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但是吧,总觉得又有哪里不对?
    “昭先不必在意这些小事,”糜荏若无其事略过此事,“我们来谈正事吧。”
    “天师道张角,不知两位对此人了解多少?”
    第三十四章
    钜鹿人张角?
    “有所耳闻。”任嘏皱眉道, “他的信众都很狂热。”
    他这些年游历中原,在很多地方听说过这个人,以及他的太平道。
    张角自诩大贤良师, 这些年来一直在各州游走,传播太平道, 以善道教化天下。
    他告诉信众, 人之所以会生病是因其犯错所导致的,想要治病就得请求天地神祇宽恕他们, 解除他们的罪过与病痛。
    除此之外, 他还会制作一种‘包治百病’的符纸。只要病人喝下那符灰化成的药水, 病痛就可以痊愈。若是痊愈不了,那便是天神没有原谅他们的罪过, 还要继续自省。
    直至痊愈,抑或死亡。
    凭借这一手段, 张角吸收了无数信众,就连朝廷中都有不少官吏信奉于他。他又将信众划分为三十六个方阵,大方阵几万余人,小方阵几千人,又在每个方阵设置渠帅负责。
    从规模上看, 天师道堪比朝廷军队。
    任嘏说完他了解的东西,下了结论:“我原先对张角是否有法力而半信半疑, 不过现在可以肯定,他一定是个骗子。”
    这个世界上当然没有鬼神,只是有人利用各种旁人所不知道的东西,故作玄虚行骗罢了。毕竟子苏都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伪装天神显灵, 张角那些能治病的符纸又算什么?
    糜荏颔首:“昭先说得对。这个张角应该懂些医术, 才能治愈一些病人。”
    反过来也正是因为他能治愈某些病人, 所以人们才会异常信服于他。至于没有治愈的病人,他便推脱是罪过太深不被天神原谅,早已信服他的百姓对此不会有任何质疑。
    荀彧听着两人说话,沉吟片刻道:“京洛的灾民虽已被子苏安排妥善,却有更多灾民去往钜鹿。我听闻如今并州、冀州、兖州等地天师道门下,已然聚集不下百万人。”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不处嫌疑之间,”他结束了自己分析,凝重道,“这个张角,必然所图不小。”
    任嘏应和道:“我亦这般认为。”
    两人说得太过隐晦,还是糜荏直截了当揭穿张角的图谋:“两位说的不错,他一定是想要谋反。”
    任嘏似乎想到什么,急地站起身来:“不行,张角若是起事,首先沦陷的必是冀、青、幽、兖四州,那我们老师怎么办?”郑玄的书院位于青州、兖州、徐州交界处,一旦战火起来,必将波及书院。
    糜荏安抚道:“昭先不必担心,半月前我已命人去信老师,请他将书院迁至朐县,我的两位兄长们会替我照看老师。”
    任嘏闻言松了一口气道:“还是子苏妥当。”
    见他放下心来,糜荏又对两人道:“其实我在各州郡有些产业,在来京洛之前,我命他们暗中收购了不少粮草,以备不时之需。”
    糜荏最后下了结论:“战火即将燃起。两位,做好准备罢,将来莫要手忙脚乱。”
    荀彧和任嘏神色越发凝重。
    谈完正事,任嘏与荀彧起身告辞。
    知晓此事后,回家的一路上两人心情都很凝重,没有来时半分愉悦。便在此时,任嘏忽然灵光一闪,以拳击掌道:“啊,我想起来了!”
    荀彧回过神来:“嗯?昭先想到什么了?”
    任嘏愤愤道:“虽然任嘏、昭先,比荀彧、文若的笔画多,但子苏分明可以写昭先与文若啊!”
    这不是笔画更少更省力吗?
    荀彧:“……”
    他还以为任嘏已被子苏搪塞过去了,想不到这会居然反应过来了。
    现在不仅是耳朵,就连脸颊也有些热。
    他也不知该作何回答,只好抬手掩唇轻咳一声:“许是子苏没有想到吧。”
    “过分了啊!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任嘏幽怨地看荀彧清俊的脸庞,酸溜溜道,“想不到子苏竟也是喜新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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