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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的香味,香到刺鼻,终于憋了一个大的——
“阿嚏!”
一片花瓣凋零。
“阿嚏!阿嚏!”
宋钰回神,赶紧把花丢掉。
“阿嚏!呕……”潘安一个用力过猛把自己呛得反胃,眼眶憋得通红,推开他,抽过茶几上的纸巾擤鼻涕,可擦拭后的鼻粘膜愈发敏感,一连又打了十几个喷嚏。
宋钰见潘安脸色越来越难看,暗骂自己真的闯大祸了,手忙脚乱地清理出一块空地,用手扇风,企图用简陋的人工使空气流通。
然而并无屁用。
“快、快点……阿嚏!”潘安双眼泪涟涟,“滚远点,去开灯啊。”
“啊,哦哦哦!”宋钰忙不迭地开电闸点灯,焦急道:“怎么样巨巨,能呼吸了吗?来来来跟我学,呼气,吸气,呼气,吸气……”
潘安:“……”
不皮这一下你会死吗?
潘安缓了好一会儿,勉强止住打喷嚏的冲动,有气无力地叫:“赶紧的,把花搬走……要死了。”
好拥挤,空气好稀薄。
宋钰惹了祸哪敢不从,抱起一捆玫瑰花,搬去阳台。
潘安往鼻孔里塞了两坨纸巾,也一起搬。
两人无言,时间在一种窘迫与心累交迫的沉默中进行着,花了足足半个小时,终于把客厅里的“十八层地狱阵”移了出去。
*
米白色窗帘被夜风吹开,盛夏的夜晚,有风,也不热。
宋钰犹如一块木桩在一片玫瑰花海中傻杵着。
潘安迎风叹气,鼻孔里塞着两团纸巾,冲他招了招手,“过来,我问你几个问题。”
宋钰脑袋蔫了般垂下,“爱过,保大,先救你。”
潘安:“……”
潘安转过脸,静静地看着他。
宋钰消停了,与她对视了一会儿,率先移开了视线。
宋钰一直觉得潘安的五官特别美。
不是网红脸那种富于表象的漂亮,而像一块古玉,窄鼻薄唇,凉中透着温润,尤其是她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眸。
被她凝视着,总有一种自己的内心被人一眼洞悉的错觉。
潘安说:“你看着我。”
宋钰抠着手指,耳根隐隐发烫,“干嘛呀,你看得我都不好意思。”
下一刻,他的脸被潘安强硬地扳了过去。
“我要你看着我。”
潘安敛神,“宋钰,我想起来了。”
宋钰微微屏息,“什么。”
潘安默了默,一字一句缓声道:“十六岁那年,我在一个公园里遇到了一个孩子,他大概比我小一点点吧,十四五岁的模样,气质阴郁的像个少年犯,一直站在我身后看我画画,每天都来。”
宋钰紧张地嘴唇颤了颤。
“宋钰,那是你吧。”
“巨巨——”
“听我说完吧,”潘安轻声说:“那时候我很压抑,觉得未来彷徨无计、无路可走了,便把满腔忧愁说给他听,他不说话,也是这样一直看着我。”
宋钰的眼眶倏然红了。
潘安说:“就是那个眼神,我觉得我得救了。”
年少的眼神中,是一种相似的孤独。
“再后来,我终于收到了出版社的消息,就走了,没跟他告别。”
宋钰永远记得,某个午后,他如往常一般赴约公园的小亭子,却不见人,长椅上留下了一本摊开的素描本,画的背后写了这样一段话:
我的路一直就在眼前,现在我要继续走下去。
希望你也可以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
我们都不会害怕。
“我一直在努力,为了能名正言顺地来到你身边……”宋钰哑着嗓子。
夜晚拂面的一缕微风,目光所及的男人,潜移默化中织成了一张名为“温柔”的纱,轻轻将潘安拥住了。
她自认是个铁石心肠的胆小鬼,但这一刻,心里竟然泛滥起了前所未有的柔软,来不及思考,肢体帮她做出了决定。
她拥抱住了宋钰。
潘安不爱笑,可一笑,仿佛多年坚固的冰霜花蓦然融化了。
她呢喃:“我无法形容的我内心的感受……但我知道,不论是当年还是现在,我都喜欢上了你。”
宋钰两眼一抹黑,脑中“嗡”地炸开。
发怔过后,他开心地怪叫了一声,使劲把潘安举起来转圈圈。
潘安:“……”
年轻人,我双脚离地了你知道吗?
这种高难度动作有点危险。
“巨巨!巨巨!”宋钰把脸埋进她的脖颈拱着,他已经感受了。
潘安无语地一手掰开他的脸,另一只手绕到后腰去推他两只手臂。
噢,她的老腰……
唇上倏然传递来了某种温热。
宋钰情不自禁地迎来了他人生的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