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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龙争虎斗_第35章 死亡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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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姐八面玲珑,人也长得风骚,她主外负责经营。她老头人很闷,三脚踹不出个屁,主内负责厨房。她的小店能开下来,从东北来天都,没有任何后台的她只能利用自己长相好的优势,努力让自己变得风骚,善于迎合三教九流。
    我没接她的信号,既无心情也不想坏了规矩。我李三石做人有底线,从不吃窝边草。虽然两店相邻,但这里不缺食客,贾姐夫妻与李浩、桔子素有来往,因此我非但不会欺负她,相反我要让她从现在开始活出小老板的尊严来!
    见我一直蹙眉沉思,根本就没那意思,贾姐也就不敢再撩我了。我已经决定从明天开始,qt服装店、内衣销售店都交由赵多经营,桔子调小南方负责全局。让萧静停薪留职,也开始到小南方上班,并由我和王雪晶、李浩、桔子、萧静五人组成酒店董事会。
    董事会以下总经理、副总经理,由于我不参与管理,因此由桔子担任总经理并临时兼管财务、人事聘任等,王雪晶和李浩为副总经理,负责业务经营、管理厨师和进出库。萧静为大堂经理,负责管理服务员等。
    下了决心后,我将王雪晶、李浩叫来,宣布了决定。出乎我意料的是,二人都没意见,李浩甚至还悄悄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过去和王雪晶有竞争关系,或许他原来是担忧我让王雪晶做总经理。
    离开小南方骑车回到大港火车站,已经晚上十点。与往常一样,车子驶到巡道房前我便习惯性地减速、左腿撑地,想潇洒地一个360旋转后停车,可刹车的同时,脖子象骤然遭到巨力重扼一般,身体瞬间被生生扯离摩托车,车子轰然倒地,我也凌空扑嗵一声,向后重重摔倒在地。
    我毫无防备,后脑着地瞬间脑袋一片空白!
    这一下摔得真不轻哪,幸好后脑勺重重摔到水池边一丛蒿草上,否则老子怕就要交待了。我眼冒金星,脖子被勒得钻心地痒、剧烈疼痛,躺在地上头不敢动,嘴里控制不住干咳着,十分痛苦。
    但未等我反应过来,三个大汉将我摁住脸朝下捆起双手,堵上嘴套上头套。
    原来我是被一根悬空的绳子给扯倒的,这一招够恶毒、阴险,是不惜置我于死地啊。幸好是在屋门前我脚下跺了一下脚刹减速正要停车,否则以我骑车的速度,绳子会如利刃一样生生斩断我的脖子!
    当年在八号码头的煤场上,就曾经发生过这样的惨祸,四个玩摩托的青年由于速度太快,被路灯桩上工人拴上晒咸鱼、海菜的铁丝一齐斩去脑袋,当场惨死!
    这里是大港火车站内,属于泰东铁道公安局和天都市港务公安分局共同管辖的要地,流氓混混不敢到这里撒野,就是zs集团的人、浮山酒店的人也不敢放肆到开着车抓人。
    抓我的应该是条子,他们是国家公器,是代表国*家执法的,因此我没有反抗。在我混社会的那些年月,我从不和条子公开对抗,老子爱这个国*家,这也是我的底线。但到底是那一拨条子,一时又无从判断。
    回天都这些天,除了在小南方前教训过三得子手下的混混,条子还真没有抓我的理由。因此我判断这些人可能是汪小飞手下的人,也只有千家诚的这个关门弟子,在zs集团大富豪娱乐城暗中拿着一份丰厚薪水的“特殊”条子,才敢如此无法无天,肆意妄为。
    两个条子挟着我上了车子,他们黯然无声,但下手很重,将我紧紧地夹在后车座上动弹不得。车子摇摇晃晃,驶离巡道房后,凭感觉是右转进入了天都港,然后穿越港口又从八号码头驶出港口。接着我确定是过了海泊河的铁桥,一路向天池湾边的荒滩上驶去。
    这让我心里惶恐,感觉大为不妙!
    当年我曾被路阎王、朱九桶灌药、并在天池湾边活埋的一幕,至今每想起犹胆颤心惊,一丝不祥的预感萦绕在我脑际。为了阻止这场官司,李小小、庄西风有充分理由可能铤而走险,让我彻底消失。
    我和李珉是留侯醉的原始投资人,李珉已经不知所踪,假如我李三石再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那么酒厂官司也就无疾而终了。肖乐、赵尚河、兰春英会和西毒继续斗下去,替我和李珉报仇,但他们不是直接当事人,无法将官司继续打下去,那么笼罩在zs集团上空的乌云也就烟消云散!
    车子过了海泊河铁桥时,我鼻子里先是嗅到刺鼻的农药味,接着是垃圾气味,然后便一直能嗅到浓烈的化学品气味。
    我判断车子已经越过了农药厂、天都市的垃圾填埋场,现在已经到了天池湾边荒滩深处。对我而言,这些气味便是死亡的气息。心里则在哀鸣,这就是一个流氓混混的悲哀,你再能蹦达,到了条子面前不值一提,你的命就如路边的草芥,严酷的冰霜会随时要了你的命。
    路越来越难行,两个条子紧紧地挟着我,车子剧烈颠簸着能让人散架。约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停下了,我被两个条子挟持着拖下车,象是先上了一幢楼的二层,然后又顺着台阶向下。耳边隐隐听到了水流的哗啦声,刺鼻的化学污水气味让我喘不过气来,喉咙阵阵发痒,忍不住想打喷嚏。
    似乎进入了一个房间,听到了铁门关闭的声音。双手被吊到上方的铁管上,头套摘下,一个三十余岁、穿着化工厂工装的男子冷睨我一眼,便带上门走出房间。凭长期与条子周旋的经验,我一眼便能看出这是一个便衣。
    这是一个废弃的水泵房,也就十来平方大。一盏肮脏的白炽灯竟然还能亮,灯晕昏黄,屋顶横七竖八跑着锈蚀的铁管,墙壁上挂满黑色的蛛网和毛絮,地面布满一层灰尘。一张肮脏的工作台,上面破报纸上摆着油腻的大扳手、黑钳子或钢管等,一个蒙满灰尘的白色搪瓷饭盒。墙角有一张破床,上面挂着黑乎乎的蚊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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