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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海底捞针_第70章 泪飞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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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讲机内巨大的嘈杂尖利的啸声中,能辨出是张功成的说话声,“明白……我做前……导车,你……跟着,完毕……”
    余伯乐、张功成的丰田陆地巡洋舰嚣张地冲到我们的前面为我们开道,见是自己人,孩子们顿时活跃起来。对讲机又的杂乱噪音又狂啸起来,“石头,朱建……设、周虎向你……报到,完毕……”
    我心里激动、惊讶,没想到周虎和朱建设也来了。周虎可是这帮退役士兵领头的,他都亲自出马了,看来傍晚是一场大仗、硬仗啊,肯定远比我能想象到的还要紧张。于是我道,“收到收到,晚上我听到枪声,情况如何?完毕!”
    对讲机里回答道,“他们惊……动了警方,被……包了饺子……你提前行动正……确,呵呵,错过了一场……大戏……完毕……”
    我心里一热,哽咽道,“谢谢弟兄们,我们齐都见,完毕!”
    周虎道,“齐都……见,完毕……”
    车内十分安静,大人和孩子都在紧张地听着我们的对话。通话完毕,车内依然十分安静,只有仪表盘上各种五颜六色的亮光在跳跃着。
    渐渐地,响起一片啜泣之声,许雁蓦然反应过来,她隔空敲了下我的后脑勺,嗓音沙哑、哽咽道,“我们熬出头了,婶,琴儿,娃儿们,再不用东躲西藏了,都高兴起来……”
    嘴里说让众人高兴起来,可她自己分明带着哭音,张婶和张琴也唏嘘感慨。宋雪的话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小不点到底太小,她捧着许雁的脸娇滴滴地道,“喂许妈妈,我现在好困哦——”
    “好的乖,再不用担惊受怕了,就在妈妈怀里睡个囫囵觉!”许雁答应一声,抱着小不点终于呜呜啜泣失声。
    张婶怀里搂着宋京,张琴搂着李瑞,她们也都在默默流泪。我没有劝她们,历经几年坎坷漂泊,东躲西藏,现在终于解脱了,却泪飞如雨,就让她们把所有的辛酸都哭出来吧!
    但这种风雨暗夜行车又是极其枯燥的,夜风清冷,高度紧张后又激动万分,孩子们不一会便在在颠簸中一一睡了过去。
    后面又遇到三个同样的施工路段,大车多了便更加难行,但有周虎的前导车在前面开道,我们踏实多了,不再感觉惊惶不安。
    四年生离死别,我和许雁之间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说,有太多太多的谜底要搞明白。她情绪慢慢平静下来,便伸过脑袋先小声说了张琴的事。
    原来这丫头是安徽宣城郊区乡下人,高中毕业后没考上中专,便和两个小姐妹一起北上到泰东省城打工。那一年她十七岁,在一家私人饭店干了几个月服*务员,老板娘很抠,对她们象防贼似的。算来算去每个月工资只剩下十来块,她们便又一起离开省城来天都打工。
    当时长途客车在鸢都郊区的大西金马村边发生事故,车子也抛了锚,旅客们都下车等候,却见路边宣传栏上贴着大西金马村的村办幼儿园招聘专业幼师的海报,她虽不是幼儿师范毕业的,还是一时兴起就去试了一下,没想到歪打正着竟然成了。
    于是两个姐妹继续南下天都,她一个人留了下来。干了几个月,张琴对雪儿爱不释手,每天都是亲自送雪儿上学、放学,与许雁、张婶也很亲。
    半年前,褚洪明书记的儿子褚建军高中毕业回乡后看上了她。这是个小混混,烫着飞机头,穿着喇叭裤、火箭皮鞋,与一帮混混在市场里胡混,是录相厅老板。
    有一段时间他手里提着个爱华录音机,每天带着人泡在幼儿园疯狂追求她。张琴不敢拒绝,便嘴上答应与褚建军处着,自己却搬出村里的单身宿舍,住进了许雁家的小院里,褚建军送的东西她从没要过。
    褚洪明虽然是正派人家,但儿子褚建军是村痞,张琴根本就看不上他。再说这丫头长得挺俊的,人正派性子好,我手下一堆光棍呢,凭啥便宜了小村痞儿。因此,带走张琴,我一点没觉得对不起褚书记。
    于是我回头看张琴一眼,对她道,“青木洞矿村就缺幼儿老师呢,矿办也需要人,想谈恋爱矿上有的是好小伙,褚建军就算个屁啊!”
    张琴羞涩地说,“谈恋爱以后再说,要不还当幼师吧。”
    前方是一个三岔路口,一条往南通向益州市,一条向西北通向齐都市,周虎的前导车丝毫未加犹豫,便径直向齐都方向驶去。许雁不解,惊问道,“喂喂进山干吗往北开呀?齐都可是交通要道,肯定也有他们的人!”
    “别急别急师母。”我小声解释道,“如果他们还有人手,哪条道都会派人堵截,一个电话的事。你想,进山道窄地形复杂,万一有事反而不安全!”
    许雁又问起矿山的情况,我便简单介绍了一遍。最后告诉她,“我们天都公司没完,下一步就要加大投资,从小矿山做起,要不了十年,搞一家大公司,不弄趴西毒我李字倒着写!”
    张婶声音带着惊喜,问道,“老板娘想投资你的矿山么?”
    “是啊,婶子!”我将消息向她们公开,道,“秋月、周焘、红梅他们已经进山了,再有老板娘坐阵,有泰北大老板们投资,我们的矿山一定能开成!”
    孩子们睡得香甜,我的消息让许雁和张婶都很欣慰,张婶带着哭腔感叹,“唉,可怜小珉、小越没熬过来,晓得留下不得了,两个死丫头就得犟死。嗨,俩丫头是为三个娃能有一条生路啊!”
    许雁也伤心懊恼地道,“陈老板更犟,当时我在开车,一把没拉住就走了。她们姐妹感情太深了,好说歹说就是不听……”
    现在我最想了解,那个正月初七晚上,戴院到底发生了啥。张婶见孩子们都已经睡熟,便战战兢兢地叙述了那个恐怖的夜晚前后发生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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