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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浴火重生_第53章 有能耐今天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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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到村前一团老槐树下,听到前面有猪叫。一头白猪哼哧哼哧窜出小巷,二屠夫带着四五个赤臂大汉也追了出来,十几个男孩跟在后面鼓噪围观。
    这头猪怕有三百来斤,是个大家伙,膘肥体胖。它肯定是就在被捅刀的关键时刻,挣断绳索,跳出院头,一路奔到了村头。
    我支好车子,这牲口象小牛犊一样哼哼着就向我冲了过来。
    就在它即将从我身边窜过的时刻,我飞身而上,双手牢牢拧住它双耳,屁股稳稳地骑在它脖子上,双腿猛撑着地面“刹车”。
    农村杀猪是大事,这一幕让围观的孩子们连连惊呼!
    肥猪跑不动了,便暴怒后退狂摆脑袋,想把我甩下来。但我稳稳地攥紧它的长耳朵,就在此时后面汉子们追上来,抓着四足将它掀翻捆了起来。
    “李老板?原来是您哪,太难为您了……”
    二屠夫叫兰百爽,四十来岁,是个矮胖汉子,猪被后生们捆起,他这才发现是我,便躬腰道,“真是丢死了,杀了一辈子猪,让这畜牲跑了,幸好您撞上,要不就丢大了……”
    “二叔你好,这是巧了,别客气。”我摘下墨镜,擦了一把双眼上的汗珠,哈哈大笑。接过他递过来的二马,他又给我点上。
    二屠夫黝黑的脸膛红红的,见到我这是有点畏惧,嘴里又连声道,“让您帮我捉猪,弄一手味真不过意啊,腰子、心、肝一会我让婆娘送兰子家,晚上请赏光到我家里喝一壶……”
    猪捆起来了,抬上手推车,几个汉子才都谄媚地向我笑着,一一点头问老板好。我只认得一个叫三柱的,他更是把一包二马揣我手里。他们都在酒厂打工,我叫不上他们的名字,便都一一向他们颔首致意。
    汉子们推着哼哼吱吱的肥猪走了,我嘻嘻笑,说道,“二叔您别客气,你非要送就让春英嫂子给钱……”
    二屠夫客套推搡一番,便回家杀猪去了。
    看着这个屠夫矮胖的背影,我搓搓手,身上全是猪圈肥的气味。想想我们曾经也让那个“老板”和zs集团“操盘手”李小小一样围猎,感觉自己和这头受蹦达的肥猪没啥两样!
    正要上车去兰春英家,身后却传来女人叫声,“哎石头,等等的啦——”
    我扭头一看,一个细高个、戴着大草帽、着红衫黑裤的高个村妇,手里提着篮子从茂密的瓜秧里匆匆忙忙走了出来。
    这让我瞬间感觉恍惚,眼前分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农村少妇,谁会想到她从小就是只母“刺猬”,到高中时三四个寻常汉子就近不了她的身。整个白沙村的同龄男子,除了两个外号都叫大炮的男人,再没人是她对手。
    这两个大炮,一个叫赵大炮,便是赵尚河,后来成了她的丈夫。另一个叫兰大炮,名叫兰春田,现在是白沙村的支部书记。
    我向她招手,叫道,“嫂子,是我石头。”
    兰春英快步走到我面前,右手提着篮子,左手抓着我的手。气温很高,热浪将她的小脸蒸得红彤彤的,满脸汗水,手上湿淋淋的全是汗,一绺头发沾在额头。胸前的红衬衣也湿透了,露出里面鼓鼓的红色乳罩。
    “呵呵露底了哦小嫂子!”
    眼前是小嫂子,我也想非礼勿视,可还是控制不住地上下瞟了一眼。并尴尬地调侃道,“小弟我真的不想偷看,哇真的好大噢,实在是秀色可餐。”
    “小贱样儿,狗改不了吃屎,知道你就惦记这个。”兰春英嘴里啐了一声,又道,“看你这一头一脸汗,一群笨蛋,那么多人一头猪你还伸手,快家去洗洗。”
    实在难以想象,那个当初差点惊慌之时一火铳轰了我和项东升、骞小兰的农村小媳妇,原非道上人,只不过从小习武、性子野、拳脚硬,当大难来临时,竟然临危不惧,靠坚强的耐力,让身负重伤、陷入绝境的项东升、刘希玉死里逃生。
    “喂喂你咋了呀?”
    还是那风风火火的性格,兰春英放下篮子,抹一把脸上的汗水,摘下草帽呼啦呼啦地扇着风,伸出左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见我反应过来手伸向她,吓得赶紧离我一步远,并用目光严厉制止,嘴里啐道,“现在动手动脚,你想找死啊,再说一身臭汗呢!”
    “不是嫂子,你误会我了。”
    我扭头看了一眼菜地上,几个妇人正扭头向村头槐树下眺望。菜地北边,那个摩托男子正坐在树下沟边吸着烟,不时扭头向这里张望。我道,“我是想到你们在荒滩上熬了几个月,我心里有愧呀。那混蛋一直跟着我……”
    “嫂子错怪你了石头。”
    兰春英幽幽地道,“你别担心,也就白沙村他们不敢来。那年冬天我带项东升、刘希玉躲了起来,他们隔三差五来村里找人。兰大炮火了,让民兵连用成排的火铳轰,伤了好几个,从此再不敢进村一步。”
    我心里充满感激,却不知如何说,便道,“嫂子,你们受苦了!”
    兰春英叹息一声,咯咯一笑,说道,“让这混蛋吃农药去吧,还坐在下风头,他今天准倒你信不信。你一出来就盯上了,活该。走家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嫂子,老项呢?”
    我提起篮子挂在龙头上,问她。
    篮子里是十几个准备晚上腌着吃的小青瓜,沉甸甸的。
    兰春英戴上草帽,陪我走向村子。嘴里小声道,“老项悄悄去广州正骨,都快两年了。哼,这混蛋可能就没打算回来,就给我打过一次电话,便没音讯了。”
    我扭头看着她问道,“没打算回来?你们闹崩了?”
    “屁!”
    兰春英啐了一声,面色有点不善,说道,“我和他早分了,从那开始,我就没让他碰过我。他不回来,是有点寒心。”
    “寒心?是对我失望、不满?”我感觉脖子如火烧一般滚烫,这种困难时候,老子得挺起腰杆有担当,直面弟兄们的责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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