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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虎口夺食_第80章 解药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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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现在不能理会她,否则极要面子的奶牛一定会寻死觅活的。双腿软绵绵的,象踩在棉花上一般,却神清气爽。到屋外走了一圈,夜晚朦朦胧胧,刚才的两个小时象是过了二个世纪,象久旱的原野淋透了甘霖。
    项东升确信安全已经走了,我坐在棚外的凉棚下抽了一颗烟,待自己彻底平静下来,便到厨屋下了一大锅青菜面条。又到旁边的淮阳菜正宗灌汤包买了四屉灌汤肉包,再到豆豆的小店买了一瓶兰陵大曲。
    许雁的哭声正让豆豆兴奋着,她嘴里嗑着瓜子试探着问,“哟,不是去吃请的么?嘻嘻,刚才那男的是谁,凶神恶煞似的。”我懒得理她,她又道,“许雁一直哭怪可怜人的,你劝劝老板娘哈。”
    “要你多管闲事,老子只是学徒,劝她是老板的事!”
    我真想一把掐死眼前这摊祸水。再说当了二个小时的解药,一连五发,自己身体再好,积蓄再多,也早已被奶牛淘空了,老子现在更需要补充体能。
    提着酒回来就着咸菜、嚼着肉汁灌汤包,吸着面条,轰轰烈烈地将一瓶酒喝得干干净净。吃完就钻进卫生间棚屋,站在水龙头下,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凉水澡,躺到地铺上大睡了起来,呼噜故意打得山响。
    朦朦胧胧中,听见奶牛不哭了,自己起来洗了澡,又吃了我留给她的一大碗面条和一屉灌汤包,洗了澡悄无声息地睡下。
    半夜里,我先是被一阵铁床的吱呀声和隐隐的哭声弄醒了。我知道许雁的药性又发作了,想过去安慰她想想又算了,怕她抹不开面子。忽然感觉她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掀开蚊帐自己钻了进来,象猫一样蜷缩在我身边。
    她的身体又在微微战栗着,邪恶的美国人发明的这药,毒性太强了。我爱怜顿生,将这个可怜的小姐姐搂在怀中拍着她的背安慰。许雁死死地抱着我吻,虽然默默无声,但不知不觉中又融为一体。
    她也早已累得不能动弹,我们就这样连在一起,也不知做了几次,最后累得实在动弹不了了,她便趴在我身上一起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晨,马路上早班公交车的鸣笛声让我先醒了。
    我们仍连一起,看着睡态安详、嘴里拖着涎水、身材肉感的师母趴我身上,我又生机勃勃起来,便再度轻轻耕耘。我的动作把许雁弄醒了,她睫毛颤动着,头悄悄扭到一边趴在我肩头,从头至尾不敢睁开眼,听凭我在她身下翻腾。
    我知道她是要面子,终于事毕,她拽过小衣遮着胸前和下身,扭着圆润的白腚慌慌张张地逃出帐外,冲进自己住的里间。
    我也起来洗漱完,去买了早餐,然后坐在桌子后等着她。
    她拖拖拉拉地洗漱完穿上工装,低着头走了过来,早餐时她脸色苍白一句话不说,更不敢看我的眼睛,两人默默地吃了早饭。饭后她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开始派工、上工,我只得按照她的派工,安分地推出三轮摩托出工。
    其实我出工后,她就在棚下挂上“歇业”招牌,然后关上门死睡了过去。
    傍晚时分,我收工回来,见她在沉睡,便主动做好了晚饭,才叫起她。许雁吃了饭,见黑夜降临,便象木偶一样坐在棚下,不知所措。
    涮完锅洗完碗,出来却不见了她。我吓坏了,冲到湛海一路上,却见她穿着工装,正向海边走去。我便一直远远地跟在后面,她到海边静静地坐在礁石上。天上星光灿烂,海面轮船灯火闪亮,海岸边的路灯朦朦胧胧。
    初秋的夜晚,海边已经有了凉意,但蚊子依然肆虐。夜半涨潮的时候,许雁不是在海边长大的,不懂厉害,有被困住的危险,我只得走过去带她走下礁石。
    我们一起往回走,她心事重重,似乎怕回去。
    “石头,咋天……对不起……”
    她已经知道我是李三石,更知道我的小名叫石头。
    “没啥,师母别往心里去。要怪只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我走在她身后,努力找着合适的词汇安慰她。
    “石头,我们……还象过去那样,好么?”她战战兢兢,声音如蚁。
    我安慰她,“行,师母,我一切都听您的。在我心目中,您永远是师母。”
    我知道她心思如渊深不可测,没那么容易被打倒,但接下来奶牛一连几天再不给我好脸色,平时果然摆出一付师母的威严,让我蠢蠢欲动的心也渐渐安静下来。
    这是一次意外,是救人一命,不算违逆人伦,我们仍是师徒。我知道她心里一定也是这么解脱自己的,因此也只能安安份份地给她当个好徒弟。
    谁料经历了这么多事,坚强的许雁终于还是倒下了。她大病了一场,一下子躺倒床上发起了高烧,说起了糊话。
    李省心这王八蛋一直未归,我吓坏了,赶紧抱她到三轮摩托车上,去南城区医院挂了急诊。但医生说只是重感冒,情绪受到点刺激,烧退了后便可以回家休养。在医院一天一夜,烧退了后她非要回家。
    我便将她又拉回铁工店,尽心尽力地给她喂饭、喂药、擦手擦脸擦身子,找诊所医生来给她挂吊瓶。病中的许雁每天躺着,一双无神的眸子麻木地盯着棚顶,一付生无可恋的样儿,那凄惨凋零的样儿很吓人。
    我有点慌神,奶牛毕竟是农村妇女,这变故有点大,可千万别想不开。这几天我一直不敢出工,想安慰她几句,又感到无话可说,两人面对时十分尴尬。
    可老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啊,第三天下午,风扇滋滋响着,棚内略有些闷热,我灵机一动,开始说笑话给她听。
    说有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儿子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儿子很孝顺妈妈,脏活累活从不让妈妈干,他常以天下最孝顺的儿子自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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