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人员的相貌身形，从脑袋里翻出那些不愿多想的画面场景，仔细回忆。
    有些窒息。
    江钺注意到了女孩讲述过程中，渐渐抓紧椅子边缘的手，骨节发白。
    再看向那平静得有些过分的神色，江钺感觉心里泛起一股酸涩，想过去摸一摸这家伙的脑袋，不过手指动了动，还是没有什么动作。
    深呼吸一口，冉汐安终于讲完了自觉有用的信息，但整个人也不是特别好了。
    “听起来是一笔大生意呢。”
    宋依言喝了口水，笑了起来，“三天后出消息。定金就不必了，相信无常的财力和人品。”
    “啧，说的好像你忘记了自己欠了几笔。”
    江钺一挑眉，淡淡地提醒。
    “啊……那是楚河欠下的，和我汉界有什么关系。”
    眼看江钺的目光看过来了，宋依言笑意晏晏，“不过嘛，还是可以算在一起的，我们看情况，友情价。”
    江钺呵了一声，打了个哈欠起身，带着冉汐安从另一扇暗门离开。留下宋依言在屋子里看着记录沉思。
    人体实验的消息，有些陌生啊……
    正在思考，镜面门又一次响起了暗号，宋依言一下收起了记录，看向身材矮小的来人。
    “坐，欢迎来到汉界，要什么情报？”
    “我要一个人的情报，无常，周有为，重点记录他正在找的儿子的资料。”
    闻言，宋依言眼神一闪，没有及时回话。那人便阴着脸看向她，“怎么，没有吗，还是做不得这买卖？”
    “说笑了，怎么会。自然是有的，只要你出得起价。”
    宋依言笑了起来，招了招手，短发女子很快拿出平板调阅相关档案存放，“汉界的招牌就放在这，可不能砸在这么简单的事上。”
    “还没有解决那个林晓薇吗？我以为她早该消失了。”
    走在安静的楼梯口，江钺开口问道。刚才冉汐安提供线索的时候，讲过林晓薇或许会和实验室的人有接触，需要观察她的人际圈。
    “嗯，没有找到机会，她很小心，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
    冉汐安点了点头，虽然就只是一个念头的事情，但处理不好也会有麻烦的。她觉得最好的方式是在野外解决，伪装成魔物攻击，毕竟她和林晓薇的矛盾太明显，离奇死亡很容易怀疑到无常。
    野外死人，没有人会深究。
    就算有存疑，没有明显证据，基地也不会管，可以说是一种默认。但基地内安全区死人，是会被细查的。
    “不过现在留下来也还是有点用的。”
    听到这话，江钺却是停了下来，把人拉住，“我不赞同，最好是要快点解决。”
    光线偏暗的楼梯口，青年的眼里一片幽深，“她被你灌注了魔能，知道你的能力，已经是个不定因素了，你知道你的能力暴露会有多糟糕吗？”
    即使没有实验室，冉汐安的能力若是暴露，面对的更多只会是口诛笔伐。那些队友亲人因为魔化而死的，一定将愤怒加到这份隐瞒上，甚至会逼迫她接受研究和实验。
    “而且她如果真的可以和那所谓的实验室接触，你被盯上也会更危险。”
    冉汐安顿了顿，“我知道。我可以确保她不会把我的能力随便捅出来，她应该明白，那样她一样会死。至于实验室……”
    “我无所谓了，多一条可以把他们挖出来的线，冒点险也没关系。”
    话才说完，冉汐安就觉得抓着自己的手一收紧，把她整个人都扯了过去，一下正对着江钺的眼睛。
    “不要冒险。”
    江钺讲话的声音严肃，又带着冷意，“糟糕的结果会很难承受的。你一个人不方便处理，可以我们来，即使在基地也可以毫无痕迹。”
    “不用……”
    冉汐安微微皱眉，她觉得没有必要这样，就算被实验室盯上她也不会有多危险，江钺似乎老觉得她很弱。她想要开口解释，江钺的声音却突然放软，低下头靠近她。
    “我不想你冒险，这一次也别乱来，好不好？”
    江钺的话带着几分不清的尾音，眼里带着暗色，声音轻忽听不分明，“把自己看得重要一点，好吗？”
    重要……
    听清了话，冉汐安垂下眼，“不重要的，没有关系。”
    即使她出了事，或许有人会为她伤心一会，但不会影响任何人的生活。在世上，最在乎她的人已经离开了，而她和谁相处都是淡淡的，没有深交，也包括无常他们……
    不过倒可能带来麻烦，她也不想拖累任何人。
    “没事的，我有分寸。队长，你不用担心我。”
    不等江钺开口，冉汐安抬起头对江钺微微笑了一下，笑得很淡，然后有些若有所思，“不过队长，你怎么知道我给林晓薇灌注了魔能，你其实是看到了吗……”
    青年的身体僵了一下，冉汐安眨了眨眼，正想说自己其实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