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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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接地气的称呼为什么他能瞬间上口还喊得如此亲切自然?
    “你给我起开!”
    某人灰不溜秋地他身上爬起来。
    肚子那一下撞得可不轻,顾韫一坐起来就下意识地捂住了腹部,这一举动却让盛霁松警铃大作:“快!快备车去医院!!”
    齐伯快速反应:“我立刻去办!!”
    “哎哎哎!等一下!”顾韫出声拦住:“去医院干嘛?”
    盛霁松恨不得当场自尽谢罪:“你肚子里还有宝宝啊!!万一有点什么事?!”
    他急得团团转,和热锅上的蚂蚁有一拼,这是婚后顾韫第一次看见这人为自己真情实感地着急——可他一点都不觉得开心。
    “不用去医院,我没事。”
    要是去医院,别的医生一查,没怀孕的事情可就暴露了。
    他现在处于相对被动的情况下,借着“宝宝”的名义,多少能起点自保的作用——虽然当初随口胡诌怀孕的事纯粹只是想给某棵树添堵而已。
    但一提到这个莫须有的宝宝,江小徵就莫名心虚。
    他也不知道在虚什么,大概是看不惯盛霁松紧张“顾韫”的孩子,或者是怕他知道真相后伤心,只有极小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所谓的“自保”,在昨晚那一通复读机式“我爱你”的告白后,他可以确认就算情况坏到极端,就算他反手炸了盛家别墅,盛霁松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毕竟他切切实实地爱着“顾韫”。
    盛霁松还是不放心:“真的没事?”
    “没事!没那么脆弱!又不是花瓶!”
    顾韫恨不得原地跳两下,事实上他真地打算这么做,可还没蹦起来就被某人按住了:“别跳了,怀着宝宝就不要这么活泼了。”
    “......”
    之前从三级台阶一跃而下时怎么没见他这么紧张上心?!
    一不留神,盛某人已经把他的咸猪手搭在了顾韫的肚子上,他眉眼之间溢满小心翼翼的兴奋与期待,但江徵看得清清楚楚,他酸溜溜地想,此情此景,该换真正的顾韫来体验这般“一家三口”的温情,他不过是,盛霁松选择牺牲的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何德何能借着顾韫的身份承受这份爱意?他就像是个第三者——一个看不见的第三者。
    他后退一步,裹紧毛茸茸的外套,护住肚子,又凶又委屈:“不给你摸!!”
    正文 松松做不到啊.JPG
    “你离我远点!”
    顾韫转身折回屋里,脚步忙乱,第三者的想法让他心生屈辱。
    盛霁松自从悟出“眼前人是心上人”的即成事实后,对顾韫的每一个微表情都格外上心,心思从一圈几十个年轮的粗木头进化成一根纤毫毕现的针。
    开动小脑筋,复盘之前数次的小摩擦与大争吵,盛某人悟出了一个逻辑不通的奇怪道理。
    他对“顾韫”好,小徵会难过,甚至可能偷偷背着自己哭过几次。
    他要是对“顾韫”坏,反倒能激起小徵的战斗力,烧照片那件事,最后可是以自己下跪道歉结束的,想来那回江徵应该玩得很开心。
    综合以上逻辑,要想让小徵开心,就不能对“顾韫”好,相反还要拿出讨厌顾韫的那股劲真情实感地跟他对着干,让盛家永无宁日,婚后鸡飞狗跳,江徵心口的气才能消了。
    可这,这这这这,这不是在为难他吗?
    心爱之人失而复得,怕把人吓跑克制着不宠已经很难,现在让他把小徵视为仇人针锋相对?
    松松做不到啊.JPG
    就说眼下,江徵身上的衣服湿了一半,他回屋一定是为了换衣服,盛霁松想跟上去却也不敢。不表达关心是错,表达关心更是错!
    他恍然觉得,小徵活脱脱是个“油条西施”,自己就是他手里那根油条,被抓着拧了几十圈,晕头转向,不如趁早下油锅来得痛快。
    盛油条正拧巴得浑身难受时,齐伯忽然从门口引进来一个人,打眼一看,是陆执墨身边的助理。
    别问为什么他认得这人,问就是闯陆家庭院时恰好揍过。
    那助理走到盛霁松面前,尚算恭敬地打了个招呼,而后开门见山:“顾先生呢?”
    盛霁松:“他在楼上睡午觉,有什么事?”
    助理的视线移到二楼阳台,明显是想给顾韫本人传达消息,盛霁松沉声道:“顾韫是我妻子,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为转告。”
    一旁的齐伯抬头看了看天,心道:这是先生头一回当着外人的面亲口承认顾少爷的身份吧?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助理并不认可他这句话,但不说盛霁松在昼南地位如何,单论他把陆少帅按在地上打的战绩,他也不敢轻慢,便递上一封请柬:“三天后是少帅生日,少帅想邀请顾少...和您,一同吃顿家常饭。”
    盛霁松打开请柬,里面可只写了“顾韫”一个人的名字。助理显然只是说了句漂亮的场面话来避免双方尴尬,而“家常饭”三个字,无形间也把顾韫和陆执墨的关系无限拉近了——好像他们是一家人一样。
    我的小徵,凭什么跟姓陆的是一家人?!
    盛霁松把请柬还回助理手中:“外面太乱,小韫还怀着我的宝宝,不方便出门。”
    “我的”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助理听出了火药味,身在昼南,现在局势微妙,也不敢太放肆,只好将请柬原封不动地带回去复命。
    等人走了,盛霁松又让齐伯闭紧嘴,不用对顾韫透露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
    他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不痛不痒地过去了,没想到两天后的夜晚,顾韫居然兴致冲冲地在衣帽间挑起了衣服,盛霁松一问,他才说明日要去赴陆执墨的生日宴。
    某人错愕:“你怎么知道他生日?明明...”
    “明明请柬都被你单方面退回了?”顾韫猜到他要说什么了,他并不怪盛霁松自作主张,还大方地笑了笑,耐心解释:“请柬只是个过场,以陆大哥和我的关系,就算没有请柬和电话邀请,我也会记着他的生日,给他准备礼物的。”
    “...陆大哥?叫得这么亲切?”盛霁松走上前按住顾韫拿袖扣的手,醋溜溜:“我怎么就没听你这么喊过我啊?你跟他什么时候关系好到记生日送礼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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