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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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一声地忏悔。
    忏悔三年前的冷暴力,忏悔三年前的不信任,忏悔三年前开的那一枪,忏悔没有保住他,让他在海水里待了那么久,直到现在还没能回家。
    然而他的嗓子已经哑了,没有一句话是完整说出来的,就连“江徵”两个字,都像是含了沙子,字不成音。
    “致幻药物有催(促)情作用,主人,不要犯错,请立刻就医!”
    “飞棘”不仅开始发烫,甚至冒出了红光,这已经是高级别的警告,然而为时已晚,在盛霁松强抱住顾韫放到楼梯间逼仄阴暗的角落时,耳机就已经被顾韫胡乱挣扎的手打落在地。
    半成品终究是半成品,一旦脱离人体,便失去自身所有能量。
    耳机静静躺在地上,微型镜头如人的眼睛和耳朵般,记录下角落中淫乱的暴行。
    .......
    陆执墨找了半个小时,才顺着细微的声响,来到了这处楼梯间。
    空气中满是情爱的腥味,顾韫白皙的脚踝扭曲地落在地上,视线上移,脆弱的Omega正睁着眼睛茫然地盯着灰暗的天花板,衣衫凌乱,红痕遍体,嘴角带血。
    罪魁祸首没有逃窜,而是趴在地上,睡如死猪。
    在过去半个小时里发生过什么,已经一目了然。
    陆执墨握紧拳头,如果他腰上有枪,盛霁松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不远处的动静慢慢清晰。
    陆执墨按下心口的怨气,脱了西装外套,小心遮住顾韫的身体,将他打横抱起,在保镖的开道下,悄然离开宴会现场。
    正文 “我会跟他离婚的”
    三天后。
    市中心的伯森庭院内,一盏萤白的柔灯斜照在半遮半掩的竹林上。
    陆执墨取了一盏银耳羹,绕过里间交错的水墨屏风,驻足在次卧前。
    门敞开着,但他没有立即进去,而是用食指关节扣了扣门板,轻声问:“小韫,我方便进来吗?”
    被子拱起的一团“雪”融了下去,顾韫翻了个身,没有应。
    得到默许后,陆执墨迈着长腿走到床边,他剥开被子一角,顾韫红扑扑的脸就这样展露在他眼前,实在是让人很想亲下去,但陆执墨不会这么做——顾韫脸上的红晕,是这几日高热烧出来的。
    直到今日,他才收住眼泪,勉强接受了自己被婚内强暴的事实。
    三天前,喻嚣诊断完,陆执墨才知道那天是顾韫的第一次,他们婚后两个多月,除了一次应付外人的临时标记外,再没有多余的深入接触。
    乍听这个消息,陆少帅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来应对。
    那日的计划本不是这样的,顾韫追上去是意外。
    盛霁松不仅没有身败名裂,还捡了个大便宜。
    陆执墨则无意间毁掉了自己夺回顾韫最优的前提条件——顾韫在那一天被盛霁松彻底标记了。
    如果没有药物及时干预,也许他和盛霁松的宝宝都已经钻进肚子里。
    看到顾韫身上的痕迹和伤口,他承认自己嫉妒得要发疯。
    不甘与愤恨被掩在英隽的面容下,他拿勺子搅了搅银耳羹,想哄顾韫喝一口。
    顾韫摇了摇毛茸茸的头,嘴巴抿得紧紧的,显然是没有胃口。
    “你这几日吃得太少了。”陆执墨很有些担心:“身体不好,更不能饿。”
    “我没胃口。”他的声音又哑又闷,还未从那日彻底缓和过来。
    陆执墨不敢逼他,只好把银耳羹放到桌上,又拿了一管喻嚣留下的药膏:“我给你上药?”
    他只是去碰了一下被子,顾韫却如惊弓之鸟一样弹起,很快他又重重跌落——仅仅是这么一动作,腰就仿佛要被生生斩断般钝痛。
    陆执墨连忙扶了一下,顺带骂道:“那个混账东西就是个禽兽!”
    完全忘了顾韫如此惨状,多半要归咎于他下的“致幻药”。
    顾韫并不反驳陆执墨的“禽兽论”。
    他接过药膏,握在手心里,低声道:“我可以自己涂。”
    前两日浑身酸痛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陆执墨摆布,伤痕多在锁骨后背这些地方。
    江徵对这幅身体原本没有什么实感,直到被盛霁松暴力对待后,千万个触觉神经莫名复苏,他似乎真的成为了“顾韫”,以至于开始惧怕旁人无端的触碰,哪怕是扯一下头发,都会让他战栗。
    陆执墨不违拗他,他其实有许多手段可以让顾韫听话,最便捷的一个便是用顾家长辈来施压,以此来让顾韫好好吃饭。
    但他一个都不用,自从意识到自己爱上顾韫,他就下定决心要把自己先前十年的冷漠尽数补回,现在,他可以最大限度地纵容顾韫。
    这和盛霁松时不时的言语暴力甚至动手使粗相比,简直高下立判,陆执墨期望小韫能看到自己的优点。
    “那天的事已经压下来了,你要是觉得难堪,我可以让人去封口?”
    “...怎么封?”
    当天楼梯间的动静颇大,稍稍一听就知道那是在做什么运动。
    虽然没人亲眼目睹,但宴会离场的就只有两个人,宾客们自然也猜到了这场运动的主角是谁了。
    陆执墨:“死人会永远保守秘密。”
    “......”顾韫疲累地道:“算了,只要没人在我面前提,我就当,当没人知道。”
    “小韫。”陆执墨握住了顾韫搭在被子外的手:“我还是愿意等你离婚。”
    顾韫沉默,却也没有把手抽走。
    陆执墨已经很满足了,比起上次的明言婉拒,这次的沉默显然更为仁慈,至少他还有希望,也许下次提及这个问题,顾韫会答一句“好”。
    但下一秒,他就听顾韫问:“......盛霁松呢?”
    陆执墨:“那日之后,他就没有离开过盛宅。”
    顾韫抓着被子一角,悄悄用力,他想证明一件事:“你那日以江徵做条件让他离婚,他是不是不同意?”
    陆执墨一怔,没料到这句话被顾韫听了去,他有些局促,以至于忘了粉饰事实,如实道:“对,是我高估江徵在他心里的重要性了...小韫,你别生气,我问他这句话,绝对没有要逼你离婚的意思,你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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