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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看我干什么?要吃了我?”
张沉另一只手也伸进他裤子里,三两下把他的睡裤扒了个干净,一边不断往里摸一边答:“我喜欢这种,你不是最清楚吗?”
程声受不住他这种摸法,没两下被摸得浑身瘫软,塌下腰,软绵绵趴在他胸口,两条腿故意躲着他摸进来的手。
闹够了,程声佯装大度,大手一挥道:“算了,摸摸摸!”
他刚说完就把露在被子外的一只手移进来,倒是自己先按捺不住,伸进张沉裤子里摸了两把,半仰着头说:“你好大,我喜欢。”
张沉顺手往他那里也摸了一把,回他的夸奖:“你的也还行。”
“那必须,你看我长得像会小的人吗?”程声仰着脸往他面前凑,挨近了又说:“我小时候可是跟同学一路比过来的,比谁撒尿撒得远我次次赢。”
张沉说:“我就从不跟人比这些。”
程声又往下摸了两把,认真道:“你就别比了,只能用在我身上。”
说完他立马显露出一副宣示主权的决心,一头钻进被子里。
被子外马上显出一道人的背部轮廓,没几秒这张双人被就像一层波浪般随着里面的动作一起一伏摇晃着。
张沉闭上眼,被子里两只手一把把捋着里面那人的头发,不知过了多久,他开始有点喘,睫毛跟随底下的人一直颤,原先还称得上温柔的一双手忽然紧了紧底下人的头发。
底下人感受到他的反应,很得意似的,嘴上功夫不停,手也不闲着,在被窝里摸索着拉上他的手,带着他从自己脸颊摸到胸口,最后停在自己心脏的位置,给他展示自己此时咚咚咚的心跳。
没一会儿程声带着一脸液体从被窝里露出脑袋,两颊红扑扑的,眼里闪着光亮,再也看不出从前那幅起不了波澜的神态。
他从床头抽了张纸,毫不介意地在脸上擦了擦,任人箍住他的腰,望着张沉的下巴小声说:“我们都认识快十一年了,我的心怎么还跳得这么快?怎么一直不会腻?”
张沉把他光溜溜的身体搂紧了,抱着他往上挪了挪,下巴抵在他有些湿漉漉的头顶上,说:“哪有十一年?是两个月和十个月,加起来还不到一整年。”
程声原本靠在他胸口上,听到这句话忽然翻过身,胳膊搭在张沉脖子上,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看。
张沉看懂了他的意思,说:“你想亲就亲。”
程声忽然笑了,抵着他的额头吻上去,两条胳膊在他脖子后面交叉着,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看他闭着眼慢慢凑近自己,侧着脸再吻上自己,然后跟随他接吻的节奏慢慢摇晃身体。
没一会儿,床头柜上的唱片机流出阵音乐,太熟悉了,是十一年前的老碟,程声的十八岁生日礼物,他听了几千次,听到自己能按十二首歌的顺序一句一句背下来。程声睁了睁眼,正好看到张沉从唱片机那头收回来的胳膊,搂着他脖子的胳膊箍得更紧了。
张沉感觉出他的用意,吻着吻着把他往自己怀里压,像程声那样搂上他的脖子。两人这次吻得异常激烈,不像平常那样仅仅只是肢体纠缠,这次更像心理博弈,程声稍微有一点进攻的意思立刻被张沉反压在床上,整个人仰面朝天不能动弹,一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
张沉撑在他两边,从上往下看他,看到一半捏住他没什么肉的两侧脸颊,不说什么废话,只逮着人好一顿亲。
第二天程声在镜子前面一照——好家伙,嘴被活生生薅掉一层皮,嘴角结了层血痂,八成是昨晚被张沉亲出血来了。
他就顶着这张人人看得出做了什么事的嘴回了一趟大爷家,老爷子望他一眼,摇摇头,没说什么,只是像每次程声来他这里一样,拉着他在院子里下棋。
程声大爷下棋称得上半个高手,当年打败好几条街,老爷子一抓棋子人就变了样,原先平和的眼里也冒出火来,一手一步棋,下得比走路稳,每当手悬在半空犹疑不决时总不忘叹两句:“要是搁在别的事上,我肯定不会像这样犹豫,但是我打心底里爱棋,无论如何也没法说服自己草草了事,反倒叫自己在进退里受尽折磨。”
程声这次听懂了,望着棋盘回道:“大爷,您痛痛快快走一步,我每次都赢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刚说完,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程声瞥了眼大爷,见老头子攥着一颗白子,一直紧锁眉头,短时间该下不出去,当着他的面接起电话来。
对面是张沉,他今天应该在录音棚里忙工作,不知怎么忽然打来电话,语气难得有些急,好像怕程声一个人溜出来出什么事一样,开口的语气不大好,直冲冲地问:“你去哪儿了?”
程声听他这么急,心里难受又得意,但怕他有急事,没开玩笑,老老实实报上自己现在的位置:“我在我大爷这里陪他下棋,怎么了?这么着急吗?”
对面的人松了一口气,“没事,我有礼物要送你,你陪完你大爷来一趟我录音棚,我等会还要在这边做些东西。”
听到礼物,程声这盘棋再也没心思下完,不顾对面大爷还苦着一张脸,三两下把自己的黑棋子收进盒里,撂下独自对着棋盘怅然的老爷子说:“我老公叫我回去,十万火急,我就不陪您了。”
这称呼实在太有震慑力,让老爷子几乎一口血喷出来,他终于把脑袋从棋盘里移到程声脸上,惊讶地望着他的脸,却见他一脸淡然,一副不把这事当作大事的做派,一抹袖,利索地把盘上的白子收进盒里,直言:“不下了。”
他把盒盖上,转过身感叹道:“声声,你这是故意放纵自己,危险。”
程声把自己来时带的包背好,耸耸肩:“这是我性格里无法更改的部分,我接受了。”
大爷从来没想过程声说出这样的话,想拦住他的背影,但那只伸出去的手很快在空中缩回来,老爷子摇摇头,一个人重新坐回座位上,窸窸窣窣把刚刚收进盒里的黑白棋子挨个摆出来,自己和自己下了一盘孤独的棋。
另一边,程声打了辆出租往张沉录音棚赶去,出租堵堵停停开了快一个小时还没到,程声在车里煎熬地想张沉这人要送他什么礼物,摸不出头绪,死缠烂打在短信上磨着连问三四次却也撬不开他的嘴。
直到程声到达目的地,隔着车玻璃老远看到张沉的小别墅前停了一辆气派的银灰色摩托,崭新的,外壳亮得如同打过一遍蜡。张沉穿着t恤牛仔裤,倚在摩托上,手里正摆弄着一个头盔,听到前方的刹车声,抬起头朝出租车里的程声招了招手。
程声望着这辆摩托,一时没回过神,急匆匆付了钱往对面跑,可刚跑出一段距离却又停下脚,直愣愣傻站在原地观摩这辆新玩意,半天才从嘴里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