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南都青港等地，就有七位重点企业负责人，三位直属企业负责人，十一家企业负责人，尽数被查！我的天，值班的同事收报告收的手都软了！”
    “简直太疯狂了！”
    “何止是疯狂，有小升大事务官介入的地方，那简直像是台风过境，让那些问题者片甲不留。”
    “我听说许多事务官、事务助理都过去帮忙了。”
    “去的人就有我的朋友，你们不知道，那些调查的出来的业绩，小升大事务官分毫不取，尽数分给了那些人！”
    “哇，那他们岂不是发了！”
    “必须发了啊，我的天，这么一大波业绩啊，分下来每个人都赚的钵满盆满，最起码今年考评，他们是不愁优秀啊！”
    “我也好想去！”
    “谁不想啊，只能说跟着小升大事务官，不愁有肉吃啊！”
    ……
    无数的惊叹声，艳羡声，感慨声，充斥着总部的每一天。
    随后四天，依旧有阵阵捷报传来。
    南都等地，集团企业问题人物被一扫而空，白小升开始着眼那些沈培生扶持的外部企业，一个个揪出来，合作终止、财务追讨、提请诉讼，一个接一个手段轮番上阵。
    反正白小升眼下这边兵强马壮，对外部企业调查的渠道更用吴家的，一切畅通无阻。
    可以说，沈培生在这边的心血，恐怕一朝之间，被白小升给尽数灭掉，简直赔的底掉。
    据说，这些天，沈培生大事务官情绪似乎很不好。
    在一次高层大会上，沈培生大事务官更是公开指责小升大事务官有些过火，不该对那些跟集团企业有合作的外部企业如此凶戾，影响不好，会让下边的企业难做……
    对此，郑鸿鹄、李昊风两位大事务官持否定态度，并且当场辩驳……
    双方争辩异常激烈，场面，一度尴尬。
    这件事，不宜传播，却因为参会人数众多，还是走漏了消息。
    白小升听到之时，只是一笑。
    在他看来，这些日子，沈培生应该是非常上火了。
    相反，白小升的心情好的很。
    沈培生所拥有的势力庞大，人员繁多，皆是沈培生几十年积累下来的。
    但是人数再多，也经不起自己这种连番查处。
    “到现在，老沈应该已经伤筋动骨了！我发现他在选择安排人的地点方面，还是很有眼光的，南都十几年后发展起来，完全不逊色于任何一个一线大城市。这里安插人，受益在后头。郭云心、孙友合、汪子瑜之流待的地方，也都是潜力之地。”
    “还有，南屿市也是！”
    一想到接下来要去“突袭”的地方，白小升便不由自主露出一个笑容。
    其实，这边可以更快了结的，白小升压下来后期的速度。
    这一周来，后两天，他也完全轻松下来，让自己好好休息，好好放松。
    然后，趁着这边余波未平，他会悄然杀向原本的目的地——南屿市。
    另外，让白小升开心的还有这一次，他赚得的分数。
    虽然业绩白小升都让给了来助阵的事务官、事务助理，但是红莲评定的分数，可是不变的。此前白小升就确认过，不然，他也不可能如此的慷慨，大方的一点不心痛。
    每一份报告发去总部，不久之后，白小升都会在红莲那里领取分值。
    虽然每一次都不多，但贵在次数密集，积少成多。
    “查处一名重点企业负责人，问题程度‘中’，予以降职，取消年度奖金处罚，获得分数零点五分。”
    “查处一名重点企业负责人，问题程度‘极重’，交由司法，获得一分。”
    “查处一名直属企业负责人，问题程度‘重’，予以开除处理，获得零点八分。”
    ……
    每次红莲的声音，都好美妙。
    只是这分数，细碎的让白小升一阵阵无语。
    最高值一点五分，最低分值只有零点一分。
    关键是红莲还特地“善意”提醒白小升，获取的分数，最后会取整抹零，哪怕是零点九分，也会被抹掉……
    这就有点太不公平了！
    害的白小升跟红莲据理力争许久，然而，任白小升说得口干舌燥，红莲依旧恪守原则。
    最后，还是白小升自己开了窍。
    跟人工智能较真，这不傻吗……
    白小升在南都、青港等地，搅的天翻地覆的这些日子，关注他的势力其实很多。
    最近的，怕是同市而居的温言了。
    白小升享受得分的快意之时，温言正喝着现磨的咖啡，用手大略翻了翻在眼前放着的厚厚一沓子报告，面带微笑。
    “这就是，关于这场风波的全部细节吗！”
    第1168章 人生如棋
    “是的，这就是关于这场风波的全部细节，经由我们在这些地方安插的调查员，还有大中华区总部的调查员协力完成。按您的要求，关于此次白小升的表现，能搜集到的全在这里了，没有精炼，没有删减，皆事无巨细！”
    阮语恭敬回答温言的问题，然后替他加了些咖啡。
    总部巡.视.组依照某个约定，刻意淡化在大中华区这边的一切存在，但不是说这边就没人了！
    相反的，那些隐藏者只不过更加隐蔽。
    他们或许是沈培生一方的人，或许是陈宇成一方的人，或许是郑鸿鹄、李昊风的人。
    或许是各家集团企业里，一个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温言想要了解这场风波，无数的密报，便如雪片一般，从各处传来，最终经过阮语、老黄的汇总，成为了温言桌头的报告。
    “那我，倒要好好看看了。”温言笑言。
    他对白小升格外的上心，格外的关注。
    随后温言情不自禁，继续自言自语，“三天，就只用了三天，一口气翻了盘，接下来几天又开疆拓土似的……很是能干嘛！”
    温言感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厉害呢！”
    随后，温言抬头，又对阮语笑道，“只不过啊，那个沈培生真是很不好对付的。我对他也是极感兴趣，甚至专门研究过此人。你看他这次在总部暴跳如雷，可以我对这个人了解……”
    “他说不好，是在演戏哦。”
    温言似乎戏谑一说。
    阮语笑了笑，没说什么。
    好像温言说怎样，就是怎样，不需要质疑，不需要反驳。
    此时，老黄走过来，“少爷，你还要在这边耽搁多久，那位或许已经留意到您了。”
    一提那位，温言也很无奈。
    “这就走啦，今天就走，这些，我路上看。”温言笑呵呵，轻轻拍了拍那厚厚一叠子资料，吩咐阮语收好。
    随后温言很是豪迈，将咖啡端起，一饮而尽。
    嘴里，更是念念有词。
    “这杯咖啡，白小升，我权当是敬你！”
    “希望你快些到总部，咱俩脾气对路的很，到时候还要多亲多近呢！”
    “不然那位，我自己可应付不了！”
    白小升可能不会想到，一个始终对他很感兴趣的人，悄然离开了青港，去往大中华区其他地方“观察”、访友。
    在以后的以后，俩人也终究还会在见。
    温言阮语，还要老黄。
    想必，再见之时，他们对彼此印象也依旧会深刻。
    温言阮语他们，是在当天下午乘车离开的。
    他们不知，白小升是在晚上离开的青港，前后只差几个小时，目的地——南屿市。
    其实此时，南都、青港这些地方的余波未息。
    有人估计，最少还需要四五日时间，才能彻底收尾。
    不过，白小升把这边的事交代给林珂、冯璃后，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就悄悄走了。
    这一次，他要去南屿，再杀沈培生一方一个措手不及。
    只是，连白小升都没有想到。
    他们一走，沈培生那边就知道了消息。
    很简单，沈培生安插的人，就盯紧酒店，只要白小升他们一退房，便汇报。
    得知消息时，沈培生正在跟林钰对弈。
    黑白子交错。
    沈培生那边，看似被步步紧逼，局势险峻，他却依旧沉稳如故。
    林钰“小胜”、“大胜”、“连胜”，步步紧逼，一时间意气风发。
    林钰感觉，只要一鼓作气，便能把老师给赢了，顿时欢欣无比。
    往日，十次有一次能赢，还得老师让子，都让他欢欣鼓舞。
    更别提这一次，根本就没有被让子！
    程琉进来报告了消息，沈培生笑容欢盛，将棋子丢在棋盘上，随手指点棋盘对林钰笑道，“接下来，你会下这里。而我，落子这边。你会再度大胜，迫我难以立锥，算好我会落子这里，而我只要在这一步时，在这儿下一子。你，便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