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泛着股倦意。
    像是突然开了窍，卢松抿紧了唇上下点头，比了个OK的姿势。刚点头点到一半，看到从另一边楼梯上楼的吴立臣，卢松又飞快地张嘴道，“哥，还有班长呢。”
    吴立臣……
    江玖一侧的唇角微微上翘，“放心，班长……不太可能。”
    几个字拖着音，带着浓浓的困意，话语间夹杂着几分不以为意。
    至少以他对文期的了解，吴立臣是一定不可能。
    照文期那副看脸的性子……
    江玖低头轻笑了声，上楼。
    到教室门口的时候，正好预备铃响。
    江玖困得有些睁不开眼，坐回座位就开始趴桌上睡觉。
    文期等得黄花菜都凉了才等回这两位，见江玖直接睡了又转身去问卢松，“憨憨，你去抽烟了？”
    ？
    卢松一下子屏着颗心不知道说什么，实话不能说，那就只能说假话了。
    他点点头，还没张嘴就被文期狠狠打了两下。
    “你好样不学专捡坏的学，小小年纪怎么能抽烟呢！”
    文期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老妈子，还是一个极其操心的老妈子。
    儿子儿子管不住；
    弟弟弟弟管不住；
    现在连憨憨都走起了歪路。
    “憨憨，抽烟不好，你听姐的，以后不要再抽了。”
    文期语重心长地开口，一脸“我说这么多都是为你好”的表情。
    卢松没来得及应好，英语老师就走了进来。
    “Good afternoon everybody。”
    不，这个下午她一点都不好。
    文期想。
    前面的江玖一睡就是一个下午，而且没有一位任课老师有中途喊醒他的意思。
    巧的是，在下午放学的前五分钟时，江玖自个醒了。
    文期看着这波操作，真心想知道这是学渣无师自通的本领吗？
    等她收拾好书包，江玖直接就起身打算离开，被文期喊住。
    “马上要期末考，你不带作业回去吗？”
    也是老天有眼，他不考年级倒一也是天理难容。
    江玖睡完一觉，脾气没有之前的那么燥。但刚刚睡醒，整个人还停留在放空的状态。
    他倚靠在卢松的桌子上，抬眸朝文期看过去，似是在思考文期那话的意思，慢了两拍地道，“我带回去你帮我写？”
    “……”
    算了，为了年级倒数第二能过个好春节，江玖奉献一下自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回去路上，文期接到了陈潇的电话。
    “对，我怕打扰到你，所以就没打。”
    “我给爸爸打了电话，但是是肖叔叔接的，爸爸好像很忙。”
    “哦，那你和爸爸说一声吧。”
    “好。”
    “知道，我会努力的。”
    “妈妈再见。”
    挂了电话，文期朝旁边的江玖问，“过年回京市吗？”
    江玖点头，今年老爷子过来了江市，京市那边的人肯定会让他们都回京市过年的。
    手里的手机在震动，文期点开，是安许的消息。
    【别忘了21世纪杯的事】
    文期看着发了一瞬的呆。
    她确实有点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文期像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整日不是坐在座位上刷题就是戴着耳机跟读英语。
    卢松看着看着就有点看不过去。
    “你说，文期姐都这么聪明了怎么还这么努力。”
    旁边的杜啸耸了下肩，“你以为人家一出生就知道勾股定理吗？”
    胖子是真单纯，纯到有点发蠢。
    哪有不用学习就可以次次考第一的人，还不都是靠自己学出来的。
    勤奋是必备品，而天赋是催化剂，有天赋自然最好，但没天赋也不至于会怎么样。但勤奋就未必了，你没天赋还不勤奋，那你就只有被别人吊打的份。
    卢松叹了口气，看着刚刚睡醒的江哥，卢松突然有点怀疑他文期姐会不会看上他江哥。
    但转念一想，两个年级第一，他们不配谁配？！
    21世纪的演讲在1月19日，周五。
    文期去了市里的演讲厅，安许作为负责人随行。
    上传完演讲视频，文期和黎凡告别后站在门口等安许。两个人说好了在外边一起吃晚饭。
    “文期。”
    安许从大厅里跑出来，朝文期招了招手。
    两个人往市中心走，文期看着跑过来的安许道，“我们去吃什……”
    “叮叮叮”
    文期低头看了眼，不是自己的手机。
    安许的步子些微放缓，看了眼屏幕没接。
    “你刚……”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