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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什么东西?”
“还是你觉得我宋琏之比不上他前男友?”
林侑知道自己说得狠了,但他还藏了一句话,他见过骆阑笙上一个床伴,眉眼间都有宋琏之的影子。
这四舍五入一下,他还不是怕这傻子被人当成替身玩?!
“怎么可能!”林侑被他一凶,气势明显不足了,“而且我也没见过他前男友啊...”
“没见过你就说得这么开心?还头头是道的,你是骆阑笙本人吗?”
“道听途说也能讲得有鼻子有眼的,你有这么大能耐,怎么就不去写八卦周刊?”
宋琏之正在气头上,林侑被他连珠炮似地骂,哪里有胆子回嘴,好不容易等人消了火,才敢弱弱地自辩一句,“我也是为你好,你怎么还冲我撒起气来了?”
“林侑,我有眼睛,我自己就能了解他。”
“不用你为我好,也不用你瞎操什么心。”
宋琏之坐正身体,若无其事地继续涮火锅,食材被烫了几遍,吃进嘴里的时候,一颗滚热的泪却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宋琏之面无表情地抹掉,接着夹起东西往嘴里送。
在林侑的印象里,从小学毕业后,他就没再见过宋琏之哭鼻子。
此情此景之下,林侑慌得不知所措,想伸手给人擦眼泪,还没摸到脸就狠狠打了一下。
“别碰我。”宋琏之连眼神都不分给他。
林侑一边揉着手背,一边做小伏低地跟他赔不是,“小之,你别生气。”
“我就是担心你,怕你一头热栽进去,万一被人骗了怎么办?”
“小祖宗,小少爷,我错了,你理理我。”
宋琏之被他磨了许久,心头的火气才慢慢熄了。
他放下筷子,绷着脸凛声道,“那你必须保证,这件事以后不许再提。”
“还有,以后都不能再讲骆阑笙坏话。”
林侑可算明白了,宋琏之这胳膊肘是拐到大腿根了,哪里能听得进旁人的话。
林侑在心中扼腕,嘴上却得连连应下,还滑稽地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宋琏之揉了揉眼睛,像只小白兔似的,偏生要凶声恶气地威胁他,“再让我听到一次,我就把你那些桃花债都捅到你爹那里。”
“让你爹好好收拾你!”
林侑是高干子弟,见他老子跟见阎王没差,听了这句话就开始头疼。
“成成成,怕了你了我。”
“以后骆阑笙是我二祖宗,可以了吧?”
宋琏之轻哼一声,这才赏了他一个好脸色。
同居以后,宋琏之的出行都由骆阑笙的司机负责,今晚也不例外。
骆阑笙的假期休到今天为止,他左右没有急事,在宋琏之出门前便交代过了,自己到时会跟着司机去接他。
但是骆阑笙没有想到,最终拨通他手机的人会是林侑。
跨出轿车,火锅店门口已经站了两个人,一个勉强保持平衡,另一个醉得不省人事,胳膊圈着对方的脖子,身体不断往下滑落,又被腰上的手堪堪扶住,软得像被人抽了脊骨。
“怎么喝成这样?”
骆阑笙面露不悦,快步走到两人身前,用眼神拷问林侑。
林侑刚在宋琏之那碰了钉子,见骆阑笙更是心底发虚,只能硬着头皮扯谎,
“火锅太辣了,小之喝得勤了点,这会后劲全上来了。”
骆阑笙无心多想,立马从林侑手中接过人,轻柔地抱进自己怀里。
“宝宝,还醒着吗?”
骆阑笙摸了摸他的额头,轻轻地拍拍他的脸。
宋琏之被掌心的凉意一激,费劲地睁开一点眼睛。
视野里模糊的人像逐渐清晰,宋琏之心弦一颤,慢慢抬起手臂,抱住了骆阑笙的脖子,把下巴抵在肩膀上,眷恋地蹭了蹭,
“是...是我的...嗝”
骆阑笙听不清他的咕哝,却也配合地应和着,就势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他转身往车的方向走,除了最开始的诘问外,没再同林侑交谈过一句,显然是对这个人不满到了极点。
回家的路上,宋琏之悠悠地醒了片刻,发现自己正仰躺在男人腿上,紧紧攥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他醉得厉害,心头萦绕着一种陌生又复杂的情绪,是酸的,是涩的,催使他把那只手拉到了唇边。
骆阑笙猛一吃痛,立刻垂下眼眸,微蹙着眉,却没有把手挣开。
“梦里也在吃火锅?”骆阑笙无奈一笑,轻轻刮了下他的鼻尖。
“唔...”宋琏之皱了皱鼻子,侧过身躺着,把那只手抓得更牢了。
“臭男人..大骗子....”
呓语像浆糊一样黏连在一起,骆阑笙俯身下去听,宋琏之又狡猾地没了动静。
他摇了摇头,替这小醉鬼拢好身上的薄毯,虎口处忽然传来了软热的触感。
宋琏之吐出舌尖,轻轻地舔过自己的齿痕,舔着舔着又昏睡过去,心里还是舍不得的。
作者有话说:
宋琏之 人间霸王花]
第十八章
宋琏之手脚发软,头昏脑胀,迷迷糊糊中,有人将他腾空抱在怀里,托着他的膝弯和背心,稳稳地走了一段路。
走进卧室,骆阑笙将宋琏之放到床上,替他脱了外套,自己也跟着坐在床畔。
喉咙燥得像被火燎过,呼出鼻腔的气干涩灼烫,宋琏之无意识地拉扯着领口,反复屈伸小腿,蹭皱了平整的床单,嘴里哼哼唧唧的,又委屈又难受。
“热...”
体温逐渐爬高,激出一背微密的针刺感,宋琏之焦躁难耐,刚要扭腰挣扎,下一刻就被人按住了肩膀。
骆阑笙清浅一叹,从他裤腰拉出衬衣下摆,利索地解开一列贝壳纽扣,无奈道,
“以后可不能让你喝酒了。”
他托起宋琏之的后颈,果断将那件气味浓烈的衬衫剥了下来,又亲手为他除去裤袜,换上刚收进衣橱的蚕丝睡袍,质地薄软丝滑,还散着股淡淡的松木香。
骆阑笙拢好睡袍前襟,绕上一小圈腰带,灵巧地系了个结,好似在包装一样名贵的礼物。
冰凉的面料裹住半身皮肉,附于肌骨的燥热退潮般消去,宋琏之惬意地呻吟一声,又轻启朱唇,哑声喃喃道,
“水...水...”
骆阑笙无言以对,伸了两指捏住他鼻翼,亲昵地摇了摇,“使唤上瘾了?”
气息蓦然滞塞,宋琏之蹙起眉心,不满地偏了一下脑袋,眼睛还紧紧闭着。
骆阑笙替他盖上薄被,掖好了被角站起身,“等我一下。”
待他重新回到卧室,宋琏之又折腾了起来,从床上探出半个身子,扒拉着床头柜的抽屉,不停在掏些什么,小脑袋晃晃悠悠,一不留神就要栽进去,堆在腰上的被子垂下半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