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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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低地威胁他道,
    “不想挨操就别乱动了。”
    语气并不严厉,还透着一点慵懒和倦怠。
    宋琏之心尖一颤,果然乖乖让他抱着了。
    男人身上残留着一点情欲的味道,宋琏之意外地没有觉得讨厌。
    他悄悄嗅了一下,浅淡的麝香味剥离后,薰衣草安神的香气流泻而出,从头到脚地裹住了他,像男人宽厚温暖的怀抱一样。
    宋琏之凝视着地上的月影,颤抖的身体渐渐平静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前几天开了一个新脑洞,太想写了,但又没有双开的时间ORZ
    罢辽,先努力把这篇文完结吧
    ps.算是个剧透,老骆对之之的感情不是一见钟情那么简单,很多东西还没交代,不要太轻易下判断喔(:3っ)?]
    第六章
    男人的呼吸渐渐变沉,胸膛贴着他的背心平缓起伏,连真丝都被烘热了。
    宋琏之扯下一点被子,小心翼翼地翻了身,试图换成平躺的姿势。
    后背即将着陆的瞬间,扣在腰上的手忽然收紧了力道,宋琏之全无防备,猛地一下就被人实打实地抱进怀里,脸对着脸。
    他屏住呼吸,下意识闭紧了眼睛,静止片刻后,又悄悄地抬起眸子。
    骆阑笙果真是睡着了,眼皮坠地,拖着一尾长而密的睫,末端还带着点翘。
    冷厉的眼刀被收于鞘中,不会再直勾勾地盯着他瞧,总算没了那股随时要将他吞吃入腹的莽劲。
    宋琏之悄悄松了口气。
    夜阑人静,他百无聊赖地端详起男人的面相,用目光去描摹硬朗的五官线条。
    在记忆中,骆阑笙刚接近他的那会,可是狡猾地披了张温和无害的人面皮。
    举手投足都风度翩翩,张弛有度,讲话也不像现在这么硬邦邦的,很软和,让交谈的人觉得自在又放松。
    加上生意上的长期捧场,宋琏之再铁石心肠也被对方磨出了一两分好感。
    但他最不缺温柔示好的人。甜言蜜语,他听得多,信得少之又少。交往渐久,骆阑笙便泯然成为平平无奇的追求者之一。
    于是在他错过的某个时刻里,男人忽然就撕破了伪装,抑或是戴上了崭新的面具。
    他记得清楚,相识后的第一个情人节,骆阑笙来工作室找他取画。
    他从画室往外走,正巧遇上男人抱着一大捧花束款款而来。
    鲜艳的,朝气的,一大束蓝色矢车菊。
    “情人节快乐。”
    骆阑笙温和地弯着嘴角,把花递给他。
    在看清花的那刻,宋琏之像被人打回了原形,立马下意识地后撤一步,四肢僵硬,张口结舌,怔怔地盯着男人怀里惹眼的东西。
    他在情人节和同性质的节日里,收到过各式各样的玫瑰,最另类也不过是别出心裁的干花礼盒,却是第一次收到这种不合时宜又败人雅兴的花。
    一下子就勾起了他极为不快的回忆。
    “骆阑笙”,宋琏之没有伸手接,皱着眉头看向男人。
    “你不知道这是我最讨厌的花吗?”
    宋琏之想,他当然不知道,除了自己以外,没人知道这种花对他来说有着多么糟糕的意义。
    骆阑笙显然没有料到这种情况,他抱着花,僵硬的神色渐渐变得凝重。
    他垂着眸,轻柔地拨了一下花瓣,随后抬眼与自己对视,执着地又问了一遍,
    “你不喜欢了吗?”
    语气带着一点落寞,就好像笃定他一定喜欢,或者曾经喜欢一样。
    宋琏之被人踩了痛脚,心里升上一股难以消减的烦闷。
    那段痛苦的往事早就被他封印,可面前的人却误打误撞地揭了他的疤,偏生要往枪口上撞。
    “嗯,不喜欢。”
    宋琏之答得干脆,目光坚定。
    可话音落下,他分明看见了男人眼中转瞬即逝的哀伤,像老房子被人狠踢了一脚,屋檐的霜簌簌落下,厚重地盖灭了篝火。
    “抱歉。”
    骆阑笙掐皱了包装纸,却把花珍惜地抱进怀里。
    宋琏之不愿多看,别开了眼,冷漠地同男人擦身而过。
    那捧花的后文他并不知晓,但故事回溯起来,似乎就是那阵子,骆阑笙像转了性一样,变得阴郁,强势,连带对他的温柔也悉数撤回。
    林侑说,不是“变得”,而是“变回”。
    稍微相熟的人都知道,这才是骆阑笙原本的模样,之前那些不过是为了追求他所营造的假象。
    男人的温柔陷阱没有奏效,便失了耐性,使出铁血手腕强取豪夺。
    在命运的推波助澜之下,宋琏之终是躺在了这里,躺进了男人的怀抱里。
    赤身裸体,任人予求。
    宋琏之愈发地没了困意,男人箍得太紧,体格迥异的两具躯体贴得不留缝隙,不给他一丝逃脱的机会。
    晨曦的风钻进窗隙,卷起了纱帘的角,东方翻起鱼肚白,寂静地挥洒和蔓延。
    朝霞渐灼的时候,宋琏之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半梦半醒的,很不安稳。
    骆阑笙习惯了早起,天光大亮便如常转醒。
    胸前是暖的,像塞了个手炉,源源不断的热息扑到肌肉上。
    他睁开眼,低头就瞧见宋琏之乖巧地窝在臂弯里,脑袋倚着他的胸口。
    一种难言的满足感在心里充涨,从掌心传来的温度和柔软都在证明,他抱住的不再是梦中飘渺的虚影,而是真真切切的宋琏之本人。
    他收紧了胳膊,下巴抵着宋琏之的发旋,把人牢牢地圈住了,直到对方无意识地发出一声抱怨的嘤咛,才吝啬地松了一点劲。
    宋琏之醒来时,床铺的另一边已经空无一人。
    他转过头,炙热的阳光在木质地板铺开一片,今天定然是个晴朗的日子。
    床头的闹钟“滴”地一响,宋琏之打了个哈欠,随意往声源处瞟去。
    在看清上头的数字以后,困倦的人两眼一瞪,鲤鱼打挺似地坐了起来。
    他竟然一觉睡到了大中午,难怪骆阑笙不见踪影。
    宋琏之立马起床洗漱,紧接着去衣帽间里换衣服。
    三十来平的空间一半划给了他,除了自己带来的那几件,挂衣架满满当当挂着各大时尚品牌的当季新款,颜色由深至浅排列,还有的同款不同色,宋琏之兜了一圈,没找到一件骆阑笙尺码的衣服。
    随手拿出一件比划,他便了然,这些都是专门给他准备的。
    宋琏之偏过头,衣帽间的另一边,男人的衣服也整齐地挂了一排。
    清一色的黑蓝灰,沉闷又老气,跟他这半拼在一起,对比鲜明而强烈。
    宋琏之再往前走,食指像拨箜篌的弦,轻轻拂过各种面料的衣物,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最后,他还是停在了自己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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