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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被延后了,说有些事情,教育局派了人来调查,院里通知我们明天回学校。”
孟以冬神智回了一半,“顺风车群的事,是么?”
毕然拧着眉,懵懵然问,“什,什么顺风车群?”
第48章 他的獠牙
孟以冬的手机在飞机上关机了,现在打开,未接来电提醒和短信汹涌而出,蒋春云的,班主任的,毕然的,当中还夹杂着姜珩的。
他指腹在屏幕上游走,最终落在了姜珩的名字上。
姜珩:回电话孟以冬,你妈妈去北京了!
姜珩:开机立刻回复我!
毕然拿了外卖,关上门回来,边拆边说,“照你这么说,那还真有可能,我说北理那姑娘怎么那么黏人。”
孟以冬嗯了一声,给姜珩拨了个电话过去,那头刚响第一声就接了。
“孟以冬,你,没事吧?”姜珩的声音急切的传了过来。
“没事。”
姜珩又温下声,“我现在,在医院。”
“医院?”
“嗯,萧叔叔血压有点高,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孟以冬坐在床边,手肘撑在大腿上,他埋着头,毕然看不清他的神情,远远的叫他,“以冬,来吃点东西。”
“孟以冬,你跟萧升哥的事,叔叔阿姨知道了,”姜珩小心翼翼的说,“昨天,有人往叔叔单位里发了段视频……你先不要着急,阿姨说去接萧升哥回来,她没别的意思,她就是,”
“视频发我,”孟以冬打断她,“我哥明天会回去,我暂时回不来,替我照顾好他们。”
“孟以冬!”姜珩突然喊,接着又平静下来,似乎想用这种平稳的声线拉住孟以冬,“你马上要去留学,不要再管其它的事了。”
孟以冬拿下手机,扯动嘴角,“……我知道。”
而后,毕然嘴里的肉还没咽下去,孟以冬一阵风似的走了,关门一响,毕然还左右看了一圈,“我开的不是钟点房啊……”
萧升觉得,他肯定和孟以冬有达成共识的默契,关于在一起这件事,一定是一个合适的机会由他们俩个人坐在爸妈面前,即使暂时争取不到同意,那也需得是他们本人亲口向他们出柜,然后日复一日,一点一滴的得到理解,得不到也没关系,至少他们还要以儿子的身份陪在爸妈身边。
“我没有要谁的命,我喜欢冬冬,想照顾他,想跟他一起生活,这件事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可怕啊妈。”
“可你们两个是男人!”
“我能不知道么?知道还是很喜欢我有什么办法!”萧升站起身,“我不能留他一个人在北京。”
蒋春云哭的头疼,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层薄毯,眼睛也肿胀着,她拿手背遮住了光线,鼻音浓重,
“你爸爸还在医院躺着,你要真想我们死,就去找他吧。”
“爸在医院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萧升还要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孟以冬。
他走回房间,关上门才接,“你在哪?”
“我没事,明天再去淇淇那儿,”那头说,“姜珩说爸在医院,血压有些高,明天你跟妈回去一趟,看看爸,等爸没事了你再过来,行么?”
“别乱跑,定位发我,我来接你,”萧升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天还没塌下来,你别先把自己吓跑了。”
“我没有,我出来是想让妈好受一点,你好好陪着她,明天跟她回哈尔滨,到了医院告诉我爸爸的情况,”他说完,又道,“哥,答应我。”
萧升努力平复情绪,又默了许久,“我让刘琛去接你。”
“我给他打过电话了,你别操心了,照顾好妈,挂了。”
他挂的很快,萧升又喂了几声,才发觉手机页面已经回到了桌面。
孟以冬说得对,无论如何,得有一个人先回去看看爸。
返回哈尔滨的航班在第二天上午就落了地,医院里,萧全钧拔了针头把输液瓶朝萧升了过去,他让萧升跪在走廊上,萧
升什么话也没说,从下午跪到了夜里。
也是那天,林黎将孟以冬带去了孙岩常去的酒吧。
音乐噪耳,灯红酒绿,女人,香烟,舞池,谁也没有注意到某个卡座里正在发生什么。
甚至在孟以冬把钢笔**孙岩大腿肉里的时候,他身边的女人还企图向他索吻。
孟以冬冷眼看她,她便被吓退了,孟以冬又将目光放到惊惧与疼痛交加到说不出话来的孙岩脸上。
孙岩坐在沙发里,孟以冬俯身站在他面前,手撑在他耳后的沙发背上,而后凑近了,松开握着钢笔的手转而拍了拍他的膝盖,“下次有机会,试试大动脉。”
“**妈的,你个阴x!”孙岩额头上沁出汗水,辱骂的声音被音乐盖去了一半,孟以冬凑的很近的勾起了嘴角,“彼此彼此,需要报警么?我帮你。”
孟以冬拿过他的手机,当着他面摁下110,孙岩似是想到了什么,慌张的去抢,孟以冬闪躲开,将手机放回了兜里,紧接着又握住了插在他腿上的钢笔,狠狠转了两圈,孙岩五官扭曲的呼喊,可是灯光太暗,孟以冬又用身体遮住了他,压根没人理会。
“视频我看了,”有人从沙发后路过,孟以冬便凑到了他耳边,一手握着他脖子,另一手拔出了那只钢笔横握在手里,拳头砸在他肋骨上,幅度很小,但孟以冬知道怎么打最疼,“学校的事做的也不错。”
“姓,呃啊,姓孟的,你,你他妈有什么好得瑟的,”孙岩轻蔑的瞧着他,“你不就是你哥弄回家专给他操.屁.眼的么,你跟林黎,跟那贱.婊.子有他妈什么区别?”
“你说话真的很难听,”他越激动,孟以冬就越平静,“喜欢说就多说一点,一会儿记得收个大礼。”
孟以冬直起身子,走到酒水台边拉过酒保说了几句话,随后未做停留的走了,他前脚刚出酒吧大门,后脚七八辆警车便停在了门口。
到了街对面,孟以冬在一花坛边坐了下来。
“他,找你麻烦了?”
林黎坐到他身边,轻声问。
“以后少招惹这些人。”孟以冬答非所问。
林黎点头,“你报的警么?”
“孙岩手机报的,”孟以冬说,“知道夜场最忌讳什么吗?”
“……”
林黎自然很清楚,无端引来警察,这一条街的老板都不会轻易放过孙岩,他刚才去找酒保,无非是告知人家谁报的警罢了。
他看着此时的孟以冬,觉得这个人眼睛里好像有深不可测的陷阱,孟以冬自己则是寄居在这陷阱中的怪兽,他似乎很安静,可却并不疲于防备外来入侵,谁要破坏他的安全地带,他就会张开獠牙,不留全尸。
“我走了,”孟以冬从兜里掏出笔盖,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