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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大家开始早自习吧。”
“报告!”这一声将所有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张胜利气喘吁吁的出现在门口,“对不起老师,我迟到了。”
“在外面站十分钟。”
“诶,好。”张胜利鞠了下躬,回身去了走廊。
班主任呆了会儿便走了,背单词的声音从轰然逐渐削弱,察觉老师不会再来,大家开始交头接耳。
“孟以冬,有人针对你!”前排有个人如此说,声音不大,但全教室都能听见,“我知道,我见过,孟以冬去打水,张胜利抢了他的杯子!”
“对,有天中午张胜利还踹过他桌子!”
“就是,张胜利在群里要孟以冬地址,不是被老师说了两句嘛,他肯定心里不舒服!”
“天哪,”有人应和,“那张胜利没准真有可能毁了板报。”
“张胜利迟到了你们没看见吗,他怎么可能有时间毁掉板报?”罗怡薇说。
“那谁知道是不是放假前弄的呢......”
孟以冬一直沉默着,待议论声渐渐小下来,才叫了声罗怡薇,问道,“学生会什么时候来检查?”
“第一节 课。”
“你过来。”
第11章 我们回家
孟以冬画了个更为简易的草图,他将一个矩形一分为二,左边文字右边图,而后又将这矩形左右分开裁下来,右边的图给了罗怡薇,“照着这个画,不需要填色。”
“好。”
文字部分是空白的,两人起身往板报那走,罗怡薇张了张嘴,本来想问他要写什么内容,可是时间不多了,她选择了相信孟以冬。
晨读自习三十分钟,现在离下课还有20分钟,算上课间10分钟,他们的时间真的不足够再多啰嗦,而此时,班里的同学也都回过了身,偌大的黑板,要工整的做出一个可以参与评选的板报,这放在他们身上几乎是一句“你开什么玩笑”的事。
孟以冬搬了凳子,默不作声的画完框架,和罗怡薇一左一右开始重新弄板报,教室里安静的能清晰听见俩人掷地有声的粉笔划动声,再然后,同学们纷纷坐正了身子,有人背单词,有人做题,有人背文言文,他们都不再回头,只是不约而同的会时不时看一下自己的电子表……
时间随粉尘飘走,下课铃响了一次,下课的时间,教室里却一反如常的安静,再然后,上课铃响了,粉笔擦过黑板的声音也戛然而止,孟以冬的视线撞上罗怡薇的目光,对方在光线下粲然一笑,轻声道,“好啦,上课吧。”
班主任彼时从前门进来,目光敏锐的观察到了后面的黑板,竟是张着嘴愣住,又看到刚落座的罗怡薇和孟以冬,他清了清嗓子,“上课。”
同学们没有等到老师对板报的夸奖,孟以冬更是没在乎,只是当学生会的人来,打了报告进教室问老师是否可以进来给板报评分时,老师坦然一笑,“当然,请进。”
评选结果明天才会出,班里对于孟以冬脱稿板书那么大一段话一整天都在议论纷纷,大多是赞扬的,只有少数抱有怀疑,但无伤大雅,不像张胜利,这会儿放学还缠着孟以冬不放。
“真不是我干的!”张胜利急的语无伦次,“我都听到同学们怎么说我的了,可我真没有毁掉板报,你得相信我啊!”
“……”他挡路,孟以冬就换方向走,可体型差异在,孟以冬躲不掉。
“孟以冬,你不能冤枉我,我张胜利虽然是看不惯你们这些好学生,但我不使阴招儿!”
“……让开。”
“不是,你得听我解释啊,我,”
“你没错为什么要解释?”孟以冬突然说。
“因为我没,额?”张胜利惊愕,“你,你相信我了?”
“我从没怀疑过你。”
张胜利这才让开路与他并排走,“那你觉得是谁?”
“不重要。”
“这还不重要?老班也不追究你也不追究,这什么世道?”
“张胜利,”快走到校门口,孟以冬又突然停了下来,问道,“你会注册qq吗?”
张胜利一头雾水,“会……啊。”
“那你跟我回家。”
“啊?”
萧升刚把***回复给孟以冬,紧接着就收到了好友申请。他通过后迅速给孟以冬发了条消息,问:有qq啦?
孟以冬:我同学帮我注册了一个。
萧升:行,以后qq联系,哥的课表还要不要?
孟以冬:要,哥数独输了五次,别忘了。
萧升:嘁,臭小子,哥记得。
收到课表,孟以冬保存了下来,张胜利在一旁吃着零食,“我把你拉进班群了啊。”
“好。”
“你家真大啊,诶孟以冬,你哥厉害不?”
“哪方面?”孟以冬进了群,看了眼群里的人,找出罗怡薇和张胜利发了好友申请过去。
“就是学习啊,武力啊……”
“他在理工
大学。”
“哇,也是学霸啊!”张胜利有些失望的说,“那肯定不打架了……”
孟以冬想起他哥被罚跪的样子,“你觉得打架就能判断一个人是否厉害?”
张胜利挑了下眉,“那是,打架厉害就能当老大!”
“……张胜利,”孟以冬说,“你跟你爸说过这话吗?”
“没有啊。”
“哦,那你记得回家跟他说说。”
板报评选结果下来,四班优胜,流动锦旗当天就下来了,挂在讲台右边,全班鼓了很久的掌,可是对于板报被毁的事情,就像石沉大海一样,在没了音讯。
日子一天一天按部就班的过,孟以冬遵守约定,将作业给张胜利抄,也和罗怡薇建立了革命友谊,三人经常一起吃饭,一起放学,不过自打张胜利知道孟以冬家住哪之后,周末他还会坐公交去孟以冬那找他玩儿,只是大部分时间,孟以冬会选择用来给他开发智力,所以虽然张胜利不爱自己写作业,可上课的时候明显积极的参与其中了。
十月忙碌,萧升忙着熟悉课程,又不敢面对爸妈,一个月没有回家,只在qq上跟孟以冬说说话,到了十一月初,萧升整个人已经颓靡了。
“我不行了。”萧升躺在床上哀嚎。
下面郁辛辞正在找衣架晾衣服,听见他这声儿,好笑道,“想你弟了?”
“想家了。”
“回去吧,这都一个多月了,你爸妈气也应该消了。”
“哎!”萧升烦躁的打滚,“他们为什么就不知道来哄哄我呢!”
刘琛推门进来就听见了这话,萧升尴尬的收音,“我,我是说他们居然不给我打个电话!”
郁辛辞还是笑,刘琛干咳了两声,往几个人桌上放了一盒小蛋糕,萧升趴在床边朝下看去,“干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