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椰汁
又是周叁。
最近气温降得极快,单黎加了件摇粒绒外套,穿着厚重的粉色垂面长裙,慢吞吞走过D103,照例往里看了一眼。皮奇依旧走一个人在神不在的路线,转着笔发呆,看她走过,热情洋溢朝她挥手,只是身边空无一人。
自打周一在教学楼前分开,她和林笙再也没联系过。她气他不告诉自己去邻市打比赛,也抱了让他来联系自己的心思,只是她没想到,她不主动联系,林笙就跟凭空蒸发了似的,杳无音信。
狗男人。
她愤愤看了一眼皮奇身边的空座位,踩着高跟皮靴走了。
她不主动找林笙,自然也是有方法得到他的消息。
林笙训练结束,从冰面上踩出来,看了一眼坐在场边的凳子上的刘翙羽:“学姐。”
“怎么了?”刘翙羽眨巴着眼看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照片。”他之前无意间抬头,正好对上了她的摄像头,而她若无其事,企图蒙混过关。
刘翙羽继续装傻:“嗯?训练照片每个人都要拍的,正赛那天也会有摄影师在场。”
林笙目光幽深,看得她发毛,差点就说了实话。
“算了。”林笙不再坚持,“告诉她周六的聚会地址,叫她来。”
他也不管刘翙羽答不答应,仿佛笃定她一定会这样做,去另一边换鞋了。
刘翙羽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觉得单黎大抵是招了个难缠的主。
——到底谁才是猎物啊?
周五晚上吃完饭,单黎终于得空,还是给林笙发了条消息。
单黎:赢了。
对手实力强劲,她所在的队伍算是险胜。两周后还有比赛,她觉得不太可能再赢了,准备随缘应对,不再花费这么多精力。
林笙:恭喜。
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再无别的,连多一句询问都没有,气得她扔了手机,预习了一下下周的课,收拾好行李,睡觉了。
刘翙羽已经告诉她,他们社里订了个别墅民宿,周六打完比赛,会直接去轰趴。他们社长李隽和邻市的冰壶队队长是一对,到时候两队人乱糟糟的混在一起,还有队员会带男朋友或者女朋友,不会注意到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刘翙羽便给她发了地址,让她来玩。
她说好。当然要去,还要给快一周没见的狗男人一个惊吓。
周六下午,她背着一个双肩包,装好了换洗的衣服,上了去邻市的动车。傍晚时分,她出了车站,直接打车到了刘翙羽给的地址,又发了消息让她下来开门。
刘翙羽:好。
一分钟不到,门开了。
给她开门的是林笙,穿了件黑色的风衣,气质超然,朝她淡淡的笑:“吃饭了吗?”
她莫名红了眼,瘪了瘪嘴,说话都带了哭腔:“没。”
“那来。”他牵着她的手去了正在搞烧烤趴的院子里。
别墅设计独特,外面看起来是欧式小洋房样式,内里实为日式,实木地板,铺了浅色榻榻米,墙上挂着题字,院子里做了枯山水庭,景色极好,与烟熏火燎的烧烤架格格不入。
刘翙羽说得极是,二叁十人挤在一起,人员混杂,堪称群魔乱舞,她一个新面孔混入其中,竟然有人问她是不是刚刚去了洗手间才回来。
她借驴下坡,点头:“嗯。”
她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林笙给她拿什么就吃什么,嘴里鼓鼓囊囊。林笙看她极少吃这么多,起了投喂的心思,又起身去多给她拿了点烤串。
“椰汁和冰啤要哪个?”他一手拎了一个,问道。
“椰汁。”她老老实实选,又凑近他的耳朵,“只要你喂,都行。”
夜幕低垂,他们坐在了院子里的最角落,灯光忽闪,林笙找了开瓶器开了啤酒,倒入玻璃杯,仰头喝下。单黎眼巴巴的看着他,却见他喉结滑动,自己喝完了。
又在逗她玩。
她气结,自己伸手去拿椰汁,却被他揽入怀中,按在了椅子的靠背上。他的吻落了下来,还带了啤酒冰凉微苦的味道,她忍不住伸出舌去搜刮,却引来了他更热切的进攻。
“呜,我好想你。”她抓着他的领口,气息不稳的控诉,“你都不找我。”他不回答,她又说:“不许说训练忙,你明明有空。”她唇妆都花了,眼眶微红,偏生去抬头看他,要他一个理由。
他仍不说话,回身把剩下半瓶啤酒倒入杯中,灌进嘴里,分了一半给她。她并不太喜欢啤酒的味道,只吞了小半口,仰着头承受,却听他说,“太热情了怕你烦。”
“骗子。”她含糊不清,“以后要主动联系我。”
“好。”他应下,“你别嫌烦就行。”
“不会。”她满意了,坐在他身边晃着腿,又喝了一口椰汁,试图冲掉啤酒的味道。
九点,众人吃饱喝足,回了室内,围着拼好的桌子坐下,玩桌游。人太多,狼人杀这些不太合适,最后决定文艺复兴,玩击鼓传花,惩罚是真心话大冒险。
刘翙羽懒得打扰她和林笙,和隔壁学校的学妹坐到了一起,离他们比较远;倒是周乔林在室内看到她时愣了一下,还是坐在了她的右手边。他看起来精神不是太好,黑眼圈重得眼镜都遮不住,单黎随口一问:“还好吧?”
他摇摇头,沉默。
第一轮开始了。
找不到花,他们用了一副没拆的扑克牌代替,顺时针旋转,第一轮由社长李隽喊停,他转过了身去,放了首歌。
扑克牌在众人手中传递,周乔林递给她,她接过,再给林笙,林笙却死活不接。
“诶?”她急了,心一横,扔到了他身上。
他正要去拿,“停——”李隽喊道。
“抽牌抽牌。”一副道具卡牌被推到林笙面前。他随便抽了一张。
“描述一下自己的长相。”这个问题堪称不痛不痒,他理所当然的自恋:“超帅的。”
“诶——”他的回答引起一片嘘声,多数来自男同胞,喊他要点脸,单黎用手撑着头,看着他笑。
下一轮换他喊停,他站起了身。
如此几轮下来,有人觉得没什么意思,提出要加点游戏性,拿到扑克牌的人还要喝酒,不想喝能找到人替也行。反正院子里还有好几箱啤酒,大部分人都同意了。单黎看着刘翙羽替身边的女生喝了几杯,脸都不带红的,目瞪口呆——她怎么从来不知道刘翙羽这么能喝?
她刚觉得运气还挺好,一晚上就没轮到她过,扑克牌便递到了她手上。
有人给她倒了杯酒,她有些为难,下意识的看向林笙,林笙明知道她不太喜欢这个,却没有动作,只挂着恶劣的笑容看她。周乔林正想说我帮你,却见她勾住林笙的小拇指晃了晃,林笙一挑眉,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坐在左手边第一位异性的大腿上,所有人都同意了才能下来。”她念了出来,在起哄声中大大方方侧坐在了林笙的腿上,任林笙把手放在她的腰上,“各位,我可以下来了吗?”
这种事本来就是看反应的,越是忸怩的别人越是捣乱,像她这种态度,不认识的人只觉得被喂了一嘴粮,让她赶紧下来。
“我不同意。”她被林笙硬生生摁住,“不是要所有人同意吗?我不。”
“别闹啦。”她揉揉他的发,站起身,“下一轮下一轮。”
本来大伙是准备通宵的,但十一点出头,有人熬不住便去了楼上睡觉,剩下的人少了,玩起了狼人杀。
楼上亦是榻榻米布置,床位不太够,男生们便决定把床让出来给女孩子,集体在二楼右手边的客厅打地铺。客厅面积极大,足够容下所有人。
林笙也属于熬不住的那一批,把她和刘翙羽送到左边房间,捏捏她的脸:“待会见。”
洗漱完毕,她跟刘翙羽打了声招呼,出了房门,蹑手蹑脚溜进了客厅。客厅没有开灯,但窗帘没有拉上,勉强有光亮。有人喝多了打着响鼾,酒气味极重,她嫌弃的抽了抽鼻子。
她站在房间一角,纠结着如何不开灯能找到林笙,脚踝突然被人抓住。她低头,对上了林笙的眼睛。
她眼睛一亮,动作敏捷从下边钻进了他的被窝,跪在他腿间,迅速拉开他的裤子拉链,含住了稍微抬头的性器,一气呵成。他抑制不住的抽了口气,在被子里坐起身,解开了她的外套扣子,却发现她的长外套下什么也没穿。
……
被他发现了,她干脆甩了外套,撑着他的肩膀上来吻他,光裸的肌肤蹭在他的T恤上,酥酥麻麻。她复又退后去含住他的性器,却被他拉着腿转了姿势,小穴对上了他的脸。他压了压她的腰,示意她塌下,舌灵巧钻入穴中,浅浅试探。她舒服得想叫出声,又想起周围有人,只得忍住,埋在他腿间,起起伏伏,手中轻轻揉捏两颗微凉的球,隐隐约约能听见他的喘息。
他不得不承认她的技巧极高,吮着龟头,用舌划过冠状沟,再用口腔里最柔软的地方磨蹭。他忍不住顶得更深,掐住了她的大腿,捏出了青紫色。几番抽插,他喷在了她嘴里,摸黑抽了几张纸,示意她吐出来。她本想吞下,但只一点点便觉得齁人,是说不出的奇怪味道,还是吐在了纸上,让他去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