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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金一言难尽,“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
“近墨者黑,”傅长安又吃了一口包子,看她一眼,“不是说你。这个墨是小秦。”
沈多金:“哦。”
血手宗的人日夜兼程的赶路,也不知他们老巢在哪,这般远。沈多金到底是养尊处优惯了,折腾很了,心里不爽到极致,骂道:“都察司的人都死哪去了?这都几天了,怎么鬼影子也没见着?”骂完又看傅长安,“我骂都察司你没意见吧?”
傅长安莫名其妙,转而就反应过来了,似乎是为证明什么,附和道:“骂得好!符白岩就是个吃白饭的,光拿俸禄不干活!”
沈多金:“哦。”
傅长安:“……”骂得不对吗?
沈多金:“你们感情挺好啊。来,跟我说说,那晚我们走了后,你们又干了什么?”
傅长安装死。
沈多金大概是无聊透了,两个手指头怼到一起,嘴里发出奇怪的声响,“啵啵!”
傅长安忽地拉开马车帘,大着嗓门喊,“杜叔,你们老巢怎么还没到?”
杜叔老泪纵横,“长安呐,你终于肯认我了。”
傅长安:“……”说的就跟你是看着我长大似的。
马车又行了半日,俩姑娘还以为终于到了,可以好好歇歇了,谁知下了地,迎面一阵海风,一艘大船停在海面上。
俩姑娘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
杜叔笑眯眯道:“快了快了,坐了船就到了。”
傅长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要是都察司真是一帮饭桶,她俩不会就在海上聊此残生了吧。
傅长安说:“杜叔,你看我都叫你杜叔了。咱再商量商量,你把她放了好吧?我跟你们走。”
对面大船上的人看到他们,互相打了招呼。放了小船过来接人。
杜叔笑得万般慈爱,握住她的手,“长安呐,咱一家人叔就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她不能放。要是她跑回去报了官,咱的老巢被官府端了,咱们可就是没家的人了。”
傅长安:“叔,我无父无母,跟着你们就算老死在这海上也没谁记挂。她不一样,她还有爹娘兄弟姐妹丈夫儿女,你忍心让她丈夫为她一夜白了头,小儿没有娘孤苦伶仃?”
沈多金瞪着傅长安。呸!你才生儿育女了,你全家都生儿育女了!
小船眨眼就到了岸边,杜叔一手拉一个,“丈夫可以再找,孩子可以再生,年纪轻轻不要想不开嘛。”
沈多金气死。你才想不开!你全家都想不开!
傅长安探手往下一滑,想制住姓杜的,反被他反手制住。她也不怕疼,猛得旋身,虽然内力不在,她不要命的狠劲还在。
杜叔察觉她不顾胳膊被扭断都想挣脱桎梏,急忙松手,退来两步,“小姑娘年纪轻轻,怎么就喜欢自残呢?”
傅长安死都不会答应上这条贼船,大海广阔,谁知道他们会驶向哪,将来还能不能再回故土。
有血手宗人将沈多金擒住,又想故技重施。
傅长安冷声道:“我告诉你姓杜的,你别再想拿她的命威胁我。我现在就后悔先前受了你们威胁。大不了她死后我再以死谢罪。今日我是断不会再听了你们的摆布!”
沈多金气愤,“我还不想死,你干吗咒我死!”
杜叔倒也不恼,反觉得有意思,“你这性子我倒是喜欢。同意了,这门亲事我同意了。”
傅长安:“……”啥玩意?
不等她再问明白,眼前一黑,整个人又是一晃荡。
什么时候给她下的毒?
好阴险!
*
血手宗的老巢在南海的一座孤岛上,大船在海上漂泊了一日夜,傅长安也吐了一日夜。
她从来不知道,她晕船!
别说想点子反抗了,就是说话走路都没力气了。一整天都恹恹的。
杜叔递水给她喝,说:“这也算是一种人生经验,你以前没坐过海船都不知道自己晕船吧?”
傅长安:“去你爹的人生经验。”
杜叔转了一圈,又转回来,角度清奇,“你为什么不骂娘?”
傅长安:“……”
杜叔:“哦,你是觉得你将来会当娘,骂娘等于骂自己?”
傅长安:“……”
杜叔:“可你连绝子汤都喝了,将来也不会当娘了啊!”
沈多金插话,“所以,你同意了她和谁的亲事?你们门主吗?也对,门主娶小老婆能不能生都无所谓。”
杜叔的表情瞬间狰狞,一路上他都笑眯眯的,无论她们说什么也不生气,这会儿他沉下脸,周身气压猛降,还真不是一般的吓人,“滚!再乱说割了你舌头。”
沈多金脸都白了,“……”嘤嘤嘤,区别对待太明显。
傅长安某一个瞬间觉得自己看穿了什么,不过很快,被沈多金揪住胳膊抖抖抖,抖的什么都抖忘了。
一座耸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