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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啥?”
傅长安瞥他一眼,“你不是说国公爷要你照顾我吗?挖吧。”然后她自顾找了个地方休息去了。
符七想说不,又不能,抬起双手呸呸两声,撩起衣摆挖起了坑。
坑越挖越深,傅长安也没说停的意思,符七的腰都快累断了,终于忍不住了,“傅小姐,到底要挖多深啊?”
傅长安眯了一觉,醒了好一会,躺在草地上望着蓝天发呆,一只蝴蝶停在她的鼻尖。符七一声叫,将蝴蝶吓走了。她站起身,走过去,蹲在坑沿,说:“衣冠冢一般要多大的坑?”
“啊?你要给谁做衣冠冢?”
“我义兄也是尸骨无存,仅剩的贴身东西也在西沉关被赵军一把火烧了。我该埋点什么好呢?”
符七知道她说的是谁,可是当时符世子已经拒了她,她怎么又想起来了?
“傅小姐,这里是傅家的坟冢,您在您自家的坟地埋您义兄恐怕不大妥当吧?”
傅长安:“我家的坟地?”
符七从坑里跳出来,指着周围一大片,“这里一大片的地都被公主买下来了。都是你家的。”
“啊?我们傅家就剩我一个了,用不了这么大片地埋我吧?”
傅将军傅夫人的坟冢就在边上,傅长安说这话的时候,无端起了一阵阴风。符七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她语气里的萧瑟,又让他不自觉地沉默了。
“呀,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我傅家子孙未绝,后世枝繁叶茂?”傅长安又高兴起来。
符七愣了愣,心内莫名一软。他这段时间,只要一有空就会跟着她,看着她练功,粗糙的过活,也看到她被人冷嘲讽刺而无动于衷。
她武功不算顶尖,但对付那些平头百姓绰绰有余,可她从不出手。符七经常会觉得自己看不懂她,从他第一次在西沉关听说她,她在他的心目中就是个嗜杀的女魔头。后来看她硬要和符世子和离,他又觉得嗜杀不至于,大概只是一个莽撞没脑子的人。再后来又见她数次被谩骂欺负不反抗,他又觉得她并不是莽撞。似乎,她只是对人世间不怎么在乎的样子。没有她留念的人,也没有她在乎的事。
符世子说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找到侄子而后报仇雪恨。
但这些都只是她要做的事,而不是她在乎的事。
她像个倦极累极的人疲倦的活在人间。
傅长安不知符七一时间想了这么多,又说了几句话,见他没反应,用狗尾巴草扫了他一下,“问你话呢?”
符七不知她说了什么,一脸茫然。
傅长安摇摇头,径自抽了他腰间佩刀,入了林子。
符七不知她想干嘛,跟了进去。那料她竟然拿自己的佩剑劈砍树木,几下功夫,他还没回过神,树没砍倒,剑刃卷了。
符七瞪大眼,欲哭无泪!他的配剑!
傅长安也没料到这把剑这么不顶用,举着看了会扔给他,叹口气,“跟你的主子一样!”
什么?中看不中用?
啊!
符七暴躁:“我……”
“不是说你。”傅长安回头打断他。
不是说他,几个意思?
不是剑的主子中看不中用?是他的主子中看不中用?
他的主子?符世子?!
符世子招你惹你啦?
傅长安也不知跑哪去了,过了好大会才回来,手里抱了个旧木板,也不知谁家门板掉了,被她给捡了。
傅长安盘腿坐地上,刻字,“义兄段玉轩之墓”,字丑。
义兄没留下什么东西,傅长安也没想起来准备,听符七说里头总要埋点东西才能算衣冠冢。当初傅老将军的墓里葬的就是皇帝亲赐的镇西候朝服。
二人正聊着。
远远看一青衫男子走了过来,腰插竹笛,头戴书生帽。
傅长安看到他,一下子就站起了身,朝他迎了上去。
蔡无稽挺意外的,本以为她一定又是对自己不理不睬,没想到居然热情的朝他跑来了。蔡无稽又惊有喜,死不要脸的张开怀抱,“弟弟!”
傅长安上前拉住他的一只手,袖中寒光一闪,一线划过,割断他的腰带,划破他的长衫。在蔡无稽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已经扒了他的衣裳,往身上一披,转身又跑了回去。
符七震惊了,啥情况?
傅长安到了他面前,“好了,衣冠冢有东西埋了,埋吧!”
符七,“不是这样的!”
蔡无稽何等聪明,到了跟前就明白了,他身着白色里衣,瞧了眼脚下的木刻碑文,表情是一言难尽的无奈,“我说小长安,你到底是埋你义兄呢,还是埋我呢?”
傅长安不理他。
符七偷瞄他一眼,一脸同情。
傅长安跳进坑里将长衫铺叠好,还像模像样的摆出个人平躺的造型,仰头问符七,“是这样吗?”
蔡无稽真不想生气,可又忍不住脑门一抽一抽的疼。尤其看到坑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