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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符白岩说:“你回去跟我娘说,最近我都不回府了,太忙了回不去。也让她这么回那些官员家眷。至于礼物,统统收了记账上,回头一并收缴国库。”
家丁错愕,爷要是这么做了,那可要得罪一批人啊。
人家送礼是求人办事的,若是收缴国库了,“啪”好一个耳光,谁心里不虚啊!
爷以前做事都是好脾气好商量,能不得罪人绝不得罪人。这一下子,怎么了?
符白岩见他发呆,笑了下,“还不去?”
面上带笑,语气也很温和,看上去什么也没改变,但又觉得哪里不一样了,总觉得若有似无一股难以形容的压迫感。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官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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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媳妇在劝说傅长安报复符白岩这一点上,充分体现了她坚韧不拔的意志与决心。尤其在符白岩当了官后,简直恨不得将嘴扎在傅长安身上。
铁憨憨傅终于被说动了,答:“好啊。”
胡家媳妇大喜,“我这就去安排。你等我消息啊,哈!”
傅长安啃了一口果子,最近两日,蔡无稽一直给她送吃的穿的。他没亲自过来,也是付了钱让店家自己送过来。
傅长安已经放弃劝他离开了,如果一个人注定要找死送死,她也没办法。
“小姐,您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冬青拎着个小竹篮子,沿着回廊快步走了过来。一阵风吹来,掀开了竹篮上盖着的蓝布一角,露出底下的香烛纸钱。
傅长安伸手接过,冬青却握着不放,犹豫道:“小姐啊,现在既不是老爷夫人的忌日又不是中元节大寒除夕,初一十五也不是,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给老爷夫人烧纸钱啊?”
傅长安:“嗯。”一扯,拽了过来。
冬青神秘兮兮道:“小姐,我听老人们说给先人烧纸都是有忌讳的,不是说你想烧就烧。”
傅长安:“冬青,你额头上的包是怎么回事?”她记得冬青出门的时候并没有,这么一看,衣服也脏了几块。
冬青抬手捂住,“没事,我自个儿摔的。”
傅长安:“谁欺负你了?”
小女孩儿委屈的时候最受不住别人关心,眼圈儿一红,就要落泪,吸了吸鼻子,“小姐,我们回西沉关吧?我不想待这了。我们一起走。”
傅长安:“我说过,你们要是想走,随时可以走,我不留你们。”
冬青脸一垮,“哇”得就哭出了声。
贾嬷嬷手里还捏着花样子,惊慌失措地跑出来,“怎么了?怎么了?”
傅长安望她一眼,摇摇头。
她拎着一篮子纸钱就出门了,肩头还扛了一把铁锹。
胡家的人背后嘲笑她,当面又有些怕她。倒不是因为她武功高,会杀人。他们也曾偷偷看过她练缠丝剑。只不过从未练过功的胡家人都当她是花架子。那两片剑挽在袖口,挥舞起来就跟街上卖艺的耍花式似的,看不出哪厉害了。
他们怕的是,傅长安闷不吭声的样子,像个脑子不好使的憨憨。
铁憨憨脑子轴,说不通。憨的时候,随你在她跟前舞,她也能当自己是个瞎的。要是哪天犯病了,憨劲上来,说打就打,说撵人就撵人,这就叫人提心吊胆了。
出了傅府的大门,没走一会,傅长安就感觉不对劲了。
回头一看,有一小撮人跟着她,捂着嘴笑,指指点点。
傅长安寻常都喜欢翻墙出门,翻得还是后院。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这还是第一次从大门进出。
身后有风声袭来,傅长安身子一偏,敏捷的避开了。一颗小石子咕噜噜滚远了。
砸她的孩子“咦”了声,似乎也没料到没砸中。
傅长安回头,疑惑的看着他们。
“他是傅家的什么人?”
“没见过,新来的小厮?”
“据说傅家的小姐也是又黑又胖还矮,果然是仆随主。”
“嘻嘻!”
窃窃私语的声音传来,傅长安转回头,只当没听到。不过也知道了冬青为何会受伤。
“喂!你站住!说你呢,听到了没?”喊话的是街西头卖猪肉家的二闺女,“你们这一家人怎么脸皮这么厚,都警告你们多少次了,怎么还有脸住这?赶紧走啊!滚回西沉关啊!”
傅长安沉沉的目光看过去。
那女子继续叫嚷,“看到你们一家我们就生气。大晋第一贵公子怎么就和你们家结亲了!简直就是我们晋国的耻辱!”
“是啊,符世子那样天神般的人物,你们家也配得上!”
“多看你们一眼,我都嫌污了我的眼睛。”
“真想将姓傅的牌匾给摘了。”
没有人记得他们傅家对大晋做的牺牲,这些人的眼里只有他们想看到的东西。
身在繁华地,享安逸太平,不知谁曾为他们挡住杀戮,披荆斩棘。
果然还是□□逸了。
傅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