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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因为喻泽年曾经告诉他,他的父亲曾经深爱一个别的女人,而那个女人最爱的数字就是九,所以,九十九层,是他父亲的办公楼。
“叮——”电梯门开,林灯一怒气冲冲的去找人。
他此时失了理智,胸口剧烈起伏。
奢华又空旷的这层办公楼,一位女人,高贵的手持香槟,站在夜色里的落地窗前。
她波浪一般的长发披在身后,穿着耀眼的红色裙子,与她鞋底的颜色一样,红的妖冶。
指甲油的艳红在香槟的映衬下,显得俗了些。
当她转过头时,林灯一看见了她脸上岁月的痕迹。
是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只是,岁月不饶人。
女人望着他,又看向外头。
林灯一打算掠过,直接朝着董事长的办公室冲。
“他不在这里。”女人的声音略有些沙哑,平淡如水。
林灯一脚步一顿:“他在哪?”
女人笑了笑,抿了口酒:“你比我想象的来得要早,看来,我的儿子对你真的很重要。”
我的儿子。
他是喻泽年的妈妈。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林灯一的声音在颤。
“不是我们。”女人微笑着,“我没有,只是帮忙查了些资料,而那些资料,还是关于你的。”
林灯一掉头就走,他不想在这里废话。
“你是童鳞的儿子。”
七个字,顿住了他的步伐。
林灯一猛地回头。
女人在落地窗前优雅的站着,她的笑容完美,但却仿佛泛着点苦涩。
“你放心,我没告诉喻成华。”
“你什么意思?”林灯一不知道她告诉他这些有何意义。
女人笑着朝他递过杯子,凭空碰撞:“Cheers。需要我带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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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飞驰在夜色,副驾驶坐着一位高贵的女人。
林灯一闭嘴不言,一路飞驰,女人一直盯着他,不放过他每一寸。
“你和你妈妈长的像吗?”
“她是不是很美?”
她自言自语着。
“可是你喜欢着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也喜欢着你,你们是同性恋,呵呵,哈哈哈。”
车停下,女人带着林灯一进了喻家。
那巨大如皇宫的囚笼中,女人用仅有的权利打开了囚牢的门。
在林灯一冲进去的前一刻,她微笑着:
“没有一位父母会希望自己的儿子是同性恋。包括我,包括童鳞。”
“我看喻泽年是肮脏的,就像你的母亲看着你,也是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才不,林灯一的妈妈最疼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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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考虑过,但我觉得,这是少年成长的必经之路。但我会让他们快速的解决掉这些事,毕竟,心有对方而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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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棋逢对手89
那一刻, 林灯一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风静树止。
好像时间的流速在刹那间变慢,就连月光照入窗户都像按下了暂停键。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身后的女人,仿佛懂了什么。
低头, 再抬头时,他说:“你知道吗, 我好像懂了为什么喻成华时至今日都不爱你。”
“想要得到别人的爱, 先学会怎么去爱人。我的母亲,永远都不会嫌弃我。”
女人的鱼尾纹渐渐抚平, 刚刚还有些嘲弄的笑容逐渐消失,她望着那个少年头也不回的跑入尽头,冲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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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泽年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他的胸口一点点起伏。
林灯一三两下跑到他身边, 就着一丁点昏黄的灯光看着喻泽年。
小心翼翼的伸着手窜入他的十指,勾住,趴在床边看他。
没过多久,他醒了。
当熟悉的天花板在眼瞳中逐渐清明, 喻泽年的第一反应是掀开被子逃跑。
但他身上没有一丁点力气, 以至于交握的手被身后人轻轻一拉,就拉回了床上, 摔的咚的一声。虽然不会疼, 但很响。
林灯一慌忙爬上床:“喻泽年?喻泽年?”
林灯一永远忘不了喻泽年看向他的那一道眼神, 让他心疼若千疮百孔。
一个骄傲的少年,从未露出过这种模样。那眼神无尽的放空, 失了焦一般。嘴唇泛着干涩的白皮,只是一天未见,他整个人像是瘦了一整圈。
而下一刻,他就被喻泽年狠狠的拉进了怀中。
拥抱的力度像要把他刻入骨髓。
五指用力的扣入林灯一的背, 他隐忍着痛意,拍着他安抚:“我来了。”
喻泽年的力气很快用尽,他大口的喘气,声音沙哑,手附上他的脸:“宝贝儿……”
这一切皆出自于喻成华之手,林灯一心知肚明。
他虽对喻成华早有耳闻,却不知道这个男人这么狠。就连对自己的儿子,都能下得去狠手。
“你怎么来了。”喻泽年趴在他的肩头调整呼吸,然后再抬头时,嘴角是虚弱的笑。
林灯一的鼻头一酸。
他在逞能。
喻泽年:“决赛……打完了吗?”
林灯一点了点头,长久的停顿后:“恩。”
他笑了笑:“你们赢了?”
林灯一:“恩。”
喻泽年:“抱歉啊,没能陪你好好打上一场。”
林灯一摇头:“没关系,我们还有很多机会,以后慢慢打。”
喻泽年:“但是恭喜你,你是冠军。”
林灯一想跟他开开玩笑,想把气氛弄的轻松一点,他难得的开了次玩笑,难得的牵起唇角,尽管他此时的笑容是如此的干巴:“也恭喜你,冠军的男朋友。”
喻泽年笑了。
这一次的笑容扩大了点。
而后就再也不笑了。他抬眸,亦抬手。对他说:“靠近点,让我抱抱。”
喻泽年靠在床头,林灯一跟他一起,坐在他身边。
他们十指交握,床头的小暖灯照的温暖,头挨着头,像是一副冬日夜里的画卷,安静又美好。
忽然有敲门声,打碎了这片宁静。程管家端着碗,推开门:“少爷,听说您醒了,我给您端碗粥。”
碗放在床头,程管家退了出去。就当他身边的人不在似的。
“饿了吗,吃点儿?”林灯一问。
喻泽年摇摇头,就这样和他坐在床头。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