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颜谙发现自己只要幻想一下她和江览接吻甚至是上床的画面，她的尴尬可以蔓延整个北城。
    可以尴尬到立马送去医院。
    “你想清楚了？”江览还是那句话。
    他身体不再紧绷，瘆人的气势收了些，但颜谙能感觉到，这位老板现在很不爽。
    大概是第一次被人拒绝。
    “想清楚了。”颜谙眯着眼，笑容明媚，“我以后如果结婚，可能会和你一样。”
    江览：“哦？”
    “我在外面赚钱养家，开疆拓土，我的丈夫，就在家里当个贤妻良母吧。”
    江览不说话了，他知道，颜谙是在侧面向他表明，她不是个喜欢被掌控的人，她做不了贤妻良母。
    气氛沉默了一瞬。
    江览招了招手，让侍者过来，他要点菜。
    颜谙心里松口气，这是过了的意思？江览还坐在这里，说明他们还是朋友？
    好歹没有翻脸成仇。
    华渊出了机场，机场外专门有人来接他，他把行李放上去，车子驶向华家。
    他已经五年没回来华家了，当初说没关系，就是没关系。前面二十多年，华父养了他，他也给华父创造了很多价值，宏越现在能有这番成就，其中他没少出力。
    所以当初华渊离开，心里没有丝毫愧疚。
    要说还有什么挂念，大概就是留在家里的华母。
    华渊当初走的时候问过华母要不要一起走，华母拒绝了，还把他骂的狗血淋头，说什么也不离开华家，离开宏越。
    没想到，也会有今天。
    想起回来的原因，华渊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车子在华家大门外停下，有保安上来查看，见里面是华渊，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华渊也没进去，只是给华母打了个电话：“我到了，您出来吧。”
    不一会儿，华母拉着一个行李箱，孤零零的出现在大门口的那条路上。
    华渊这才下车，伸手接过华母手里的行李箱，又把后座的门拉开让华母进去。
    一切收拾好后，车子再一次离开。
    门口的保安都没搞懂什么意思。
    事实上，华渊也不太懂。
    “怎么突然要离婚了？”
    是的，离婚，华母前几天给他打电话说要和华父离婚，他才回梨城安顿华母。
    “过不下去了，自然要离婚。”与五年前相比，此时的华母整个人淡然多了，她看着自己那双手，五十多岁的人了，双手依然纤细柔软。
    “您还会过不下去？”原谅华渊这句话带了点嘲讽的意思，以前家里不论发生什么矛盾，就算是华父把莫须有的事怪到华母头上，华母也忍了下来。
    为了养尊处优的生活，为了得到宏越，华母可比任何人都能忍。
    甚至可以忽略自己亲生儿子，去讨好上一任妻子生的儿子。
    “我知道这么多年你是怎么想我的。”华母神色里连一丝伤心都没有，这几年因为华渊离开，宏越动荡的事，华父没少和她吵，一吵就是五年，再多的感情也被争吵耗尽了。
    “我以为你早晚会回来宏越，所以一直留在这里。”华母不知想到什么，神情变得有些恍惚，“可是看你在北城发展的那么好，五年就达到了宏越也比不上的规模，我才发觉自己错了。”
    “我总是抓着眼前那一丁点利益不放，任由你从小到大被忽视，被欺负，总觉得你爸会松口，我们会有苦尽甘来的一天。”
    “现在我才想明白，以你的才能，我要是早点带你离开华家，哪怕我们母子俩独自打拼，现在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哦。”对于华母的肺腑之言，华渊只是点了点头，迟来的顿悟比草都贱，现在想明白有什么用呢，他从小受的伤就能被治愈？
    知道华渊心里对自己有怨，华母叹口气，也不奢求华渊立刻就原谅自己，这么多年华渊怎么过来的她又不是不知道。
    “这么多年委屈你了...我和你爸，就是双方地位不对等，能力不对等，财产不对等，就连感情也不对等，所以我在他面前一直卑微，这么多年，你要说那一年是快乐的，其实没有。”
    “华渊，你以后结婚...千万别像妈一样，记得找个实力相当，感情一样，真正喜欢的人。”
    “不然就会像我一样，一辈子受折磨。”
    华渊神色微动。
    真正喜欢的人？
    以前有的，现在？
    呵，现在嫌他脏呢。
    颜谙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她这次为了回梨城，加班加点把工作处理了，还特意搞了个和梨城的对接项目，就为了在梨城待久一点。
    感觉她再不回来，颜黎就要杀人了。
    在机场外找到颜黎的车，颜谙放好行李坐进去，还没说话，先在车上看到一个兔子吊坠。
    ？？
    啥玩意，颜黎啥时候这么少女了，还喜欢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