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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的样子:“逗你的,你真不禁吓。”
陶澜:“……”
“陆屿清应该不喜欢小染吧。”齐凌忽然用确定的语气陈述起这件事,“他以前就是那样的人,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对谁都很冷淡,如果不是因为我们是他的发小,估计他对我们也会像对其他同学一样,就像萍水相逢的路人。”
陶澜依稀记得陆屿清在和自己提起齐染的时候,是有说过齐染希望他能多笑一笑,多交点朋友……难道他现在变成这样温柔的人,也都是因为齐染的愿望吗?
还是因为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了齐染没能说出口的喜欢,因为那些遗憾,才会禁止所有人逾越他定下的那条线呢。
陶澜忽然觉得有些无力,心里一角莫名有些酸酸的。
明明他们只是朋友,可是陶澜却在心里偷偷的嫉妒着、难受着。
齐凌还是留下来一起吃晚饭了,陆陌薇说给他加餐就真的买了些有机蔬菜做了一盘看上去就非常健康的绿色沙拉给他吃。齐凌居然也面不改色的吃完了。
不过陶澜在和齐凌聊完之后整个人就有些郁郁寡欢的,晚饭也只是随便吃了些就回房休息了。
陆屿清还问他是不是因为中午的烧烤太油腻所以才觉得不舒服。
陶澜匆忙的找了个借口,只说自己水果吃太多了才吃不下的,说完便逃跑一般回了自己的卧室。
他现在还没有办法冷静的面对陆屿清,心里面也乱乱的,整个人整晚都在胡思乱想还失眠了,又踢被子又盖被子的,最后导致自己都有些有气无力的了。
陶澜以为自己病了,没想到一觉睡醒,脑袋愈发昏昏沉沉,又开始咳嗽流鼻涕……
原来自己是真的病了。
病来如山倒啊,何况陶澜底子本来就挺虚的,他每次一感冒发烧右耳都会断断续续的耳鸣,很是痛苦和折磨人。
以为在姑姑家里病倒的时候,姑姑都会给他吃点泰诺,他基本都是靠硬抗着撑过一个礼拜等感冒自然消退的……
·
陶澜中午没出来吃饭,陆屿清敲门进屋后才发现了他的异常。他的额头异常的滚烫,脸也很红,看起来就像是发烧了。
陆屿清找来了温度计一测,果然,陶澜烧得还挺厉害的。
还好很快陆屿清就打电话喊了家庭医生过来。发烧也不算特别严重的疾病,开点药消炎退烧了便能好,只是这个治愈的过程还是挺痛苦的。
陆屿清似乎也没明白,陶澜明明在家好好呆着的,怎么还发烧了?看来是小孩自己体质太差了些啊。
陶澜都有些病迷糊了,右耳又时不时的耳鸣作祟,导致他整个人精气神更差了些。他虚弱的睁眼看见陆屿清坐在自己床边,想也没想就抓住了陆屿清覆在他额间的手。
“陆哥哥……”
陶澜的声音都变质了,变得哑哑的,像个变声期的小男生似的。
陆屿清轻轻地按了按他的额头,无奈道:“病了就别说话了,你声音都成什么样了。”
他想去给陶澜倒杯热水,可陶澜似乎感觉到了他想离开的意图,忽然很紧张的抓住了陆屿清的手。
其实也没有很用力,生病的人力气能有多大呢,但陆屿清还是配合他的没有强行离开,反而是很温柔的询问:“到底怎么了?”
陶澜努力地抬眼看他,眼眶有点酸,看人都有些模糊了。
他迷迷糊糊地呢喃道:“你、你对我……凶一点吧……”
陆屿清:“……”
第24章 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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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屿清抽回手又轻轻地摸了摸陶澜的额头,确认他是真的发烧后才无奈的笑了笑:“烧糊涂了吧你,说什么胡话呢。”
陶澜想反驳,可是力气不够,只能可怜巴巴的望着陆屿清,连眼尾都红着。
陆屿清见他愈发可怜的样子,仔细的替他掖好被子,温柔的摸了摸陶澜的脑袋。
“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别想东想西了。”
陶澜见他说完就想走,真的很想出声挽留,可他一开口听见自己的声音后又慢慢地住了嘴,最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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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屿清下楼之后又吩咐陈阿姨煮些姜茶,不过他对陶澜迷迷糊糊说出的那句话还是有些在意。
什么叫做“对他凶一点”?
陆屿清微垂着眼睛,不算标准的桃花眼里不再盛着笑意的时候显得清冷而疏离。他思考了一会儿后再次转身走向厨房,向陈阿姨询问起那天他和姐姐走后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陈阿姨想了一会儿,才把齐凌给陶澜送橙汁的事情告诉他。
片刻后,陆屿清拨通了老朋友的电话。
齐凌显然还没睡醒,正好被他这通电话吵醒了,整个人散发着些许起床气的低气压。
“陆屿清你搞什么?”
陆屿清也没和他绕弯子,直接问了关于陶澜的事。
“你来我家那天后来有没有和陶澜说什么?”
齐凌显然仍处在低气压之中,说出的话也没个好气:“我和他聊个天还得和你报备了?你是他的谁啊,真把自己当他哥哥了?”
“齐凌。”陆屿清的声音放得很平静,内里透着点无奈,“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只不过陶澜现在发烧了,又对着我胡言乱语的,所以我才来问问你。”
齐凌胡乱的抓了把自己的头发,试图冷静冷静,恢复点人气后才慢条斯理的说:“啧,他到底和你说什么了,你非要这么急打电话给我?”
陆屿清略微皱眉,整理了一下语言,说:“他说要我对他凶一点?”
“噗——”齐凌忽然低低的嗤笑了声,那点点堆积着的起床气似乎也烟消云散,“我先说明,我也和他说什么。我就是和他提了提你以前的死样子。”
陆屿清沉默了一瞬才回答:“你有病?在背后说我坏话?”
“狗屁。”齐凌爆了句粗口,“谁背后说你坏话了靠。”
“小染的事是他自己问我的。我也没说很多,随口提了两句而已。”
“而且你这样不累吗。”齐凌不悦的皱了皱眉,“没必要为了一句承诺做到这个样子吧。”
陆屿清倒也没有生气,反倒是很平静的回答:“我只能说人都是会变的。”
两个人的谈话可以说是不欢而散,或许从最开始把齐凌喊醒就是个错误。
陶澜乖乖的吃了药又结结实实的躺了一整天后,终于退了烧。虽然人还是有些病恹恹的,但是意识终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