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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
顾宴生一落地就松了口气,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着,就开始锤起了自己的大腿。
敖渊看着他这动作,怎么都觉得好像有点眼熟。
不一会儿,就听见顾宴生嘟嘟囔囔的说:“这马看着威风,一点都不好骑,比你的腰还难夹,大腿肯定磨破皮了……”
说完,顾宴生又揉了揉自己的腰,苦着脸说,“腰好痛,屁股也好痛。”
敖渊顿了顿,迟疑了一下,在门口停住了,有点犹豫到底是进去拿药,还是先给顾宴生按摩。
旁边有要出去晒药的小药童,正端着簸箕给药材翻身,不经意间听见了,在门口一个踉跄,一筐子药材差点扔出去。
他扭头一看,才发现说话的人居然像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公子,细皮嫩肉的,身上却穿着不合时宜的旧衣衫。
倒是跟着他的那个,人高马大,一双碧眼,像是个异域的打手。
一看就很不像是个怜香惜玉的。
小药童又看了眼旁边的马,脸上表情更明显:连个马车都被备不起,初次承欢还要让这小公子跟着骑马来,保不准是谁家的仆人拐了人家的少爷跑了。
说不定还受了伤,又羞于启齿不敢张口,只得在门外等着。
更甚的,说不定连个安稳住处都没有。
这么想着,他摇头晃脑的从铺子离开,满脸的可怜。
顾宴生一眨眼,听着那小药童不停发出的‘啧啧’声,好奇的说,“圆圆你不进去吗?”
敖渊犹豫一瞬,还是快速的说道:“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可他拿着药一出来,本来好端端坐在门口的顾宴生却消失了。
不远处,一个小药童还在一边翻晒药材,一边在偷偷打量他,唇角努力下拉,十分嫌弃又看不惯又打不过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的头条:镇北王一点都不怜香惜玉,镇北王夫人成天被他害的这疼那疼,令人扼腕。
嗷:……
上一章关于崽的名字征用啦,就叫滚滚!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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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然而那小药童在和敖渊的目光对上之后,却浑身打了个寒颤。
那双眼无波无澜,褪去了先前那小公子在时的光亮与不多的活色,只余下一片深邃的森冷,看得人心里发憷。
敖渊沉声问,“人呢?”
小药童颤颤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不远的一条小巷子,哆哆嗦嗦的说:“在、在那片花街上,跟着几个出来采买胭脂的姐儿走了……”
话音未落,敖渊足尖一点,跃上了房顶,三两下飞走了。
被踩碎的瓦片坠地,发出‘当啷’的破碎声响,小药童这才擦了擦额头渗出的薄汗,脱离般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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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丞相家小公子丢啦?”顾宴生瞪大双眼,看着面前穿的花枝招展的姐姐说:“你可别骗我。”
他刚才看着这个人的穿着很像是小米,没忍住,就跌跌撞撞的跟上去了。
后来被人发现跟踪,顾宴生就干脆托着脸蹲到了一边。
他就看看。
他知道这个小米不是真的小米,就是长得比较像而已。
直到他听见了这几个人娇笑着说,丞相家小公子丢了,丞相亲自求到了太子府,正悬赏白银百两寻人的时候,才冲了过去。
长得像小米的人娇滴滴的捂住了嘴,弯着眼睛说,“这是哪儿蹦出来的小公子……姐姐可从来不骗人。昨儿晚上才从京中传出来的消息,说咱们那位丞相家庶出的小公子让一高大的碧眼贼人掳了去呢。”
顾宴生瞬间把这两个人跟他和敖渊画上了等号。
丞相家庶出的小公子,是他无疑。
碧眼的高大贼人……指的恐怕就是敖渊了?
顾宴生察觉到身边有风的下一刻,一手就被紧紧攥住,还没来得及痛呼,就依着惯性,进到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里面。
顾宴生一眨眼,抬头看了看敖渊,兴奋的喊了声,“圆圆!”
敖渊沉着脸,一言不发的盯着他。
顾宴生有点心虚,还没来得及解释,就突然心里一跳。
坏了,敖渊的眼睛!
不远处果然传来了一阵阵的惊呼声。
顾宴生下意识回握住了敖渊的手。
“呀,这人就生了双碧眼,可凑巧了跟着一个小公子,又长得人高马大。”
“这眼睛颜色可好看,跟咱们楼里碧波姑娘一样的美。”
“老娘要有个紫色眼珠子,价格绝对涨一番。”
顾宴生回头看了看,几个大冬天也穿着并不怎么厚实的衣裳的漂亮姐姐兀自在那悠闲的嗑着瓜子,说归说,可谁都没有什么动作,始终都是调笑,更没有人要提去揭告示告发他们的事情。
顾宴生看着那张和小米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捏了捏手问:“这个姐姐,你怎么不去告发我们呢?”
“告发你们?”说话的女人抓着一把瓜子,姿态款款的朝顾宴生走来,“告发了你们,那钱也落不到咱们姐妹手里,既得不了好处,又何必要废那个功夫。再说,你们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不就是携手私奔了么。找你们的越找不着,咱们也还能多听个乐子,好打发这无聊光阴。”
其余人闻言也发出了一阵轻笑声,连连说是。
“米蓝姐姐,楼里要收拾妥当了,快回去了。”后面几人拢了拢衣服,起身捏着瓜子回到了身后那个朱红碧绿的高楼里。
顾宴生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却见露台上还有一男一女搂在一团,上上下下不停的耸动。
他这里还能听见声音。
他眨了眨眼,还没听太多,就被敖渊直接拎起来扛走了。
*
“啊啊呀,爷慢点,奴家受不住了……”顾宴生跟敖渊骑着马回去的路上,念叨了一下那几个字,然后问敖渊,说:“圆圆,这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听起来好像并不怎么快乐,说话的姑娘都在哭。
敖渊捏着缰绳的手一紧,呼吸都漏了两下。
顾宴生在马上挪了挪屁股,扭过头,看着敖渊的脸,“还有什么太深了……又粗又烫的……”
敖渊沉默着不答。
顾宴生好奇劲儿上来了,怎么都忍不住,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