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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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那个小军官说了给他们用大海碗盛饭之后,挖的都是最下面真真正正的米!
    这两碗粥的分量可比之前强多了!
    有点发抖的手被一双大手稳稳托住,顾宴生一抬头,当下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一些,递给了敖渊一碗,说道:“圆圆你接着,这个碗……太大了,我有点端不动了。”
    与其说是碗,倒不如说是一个盆。
    还是大到可以盛下一条鱼的大盆。
    他指头都快断掉了!
    还很烫,而且又疼又痒的!
    军队的人都这么能吃的吗?
    顾宴生有些吃惊。
    这样一来,他的二两银子,能撑多久啊?!
    两人回到屋内,顾宴生仔仔细细的将门闩插上,确定不会有人贸然进来,这才说道:“吃吧。”
    说着,他把两盆粥都推到了敖渊面前,眼巴巴的看着他。
    敖渊的动作一顿,顿时想起自己先前意识刚刚清醒时的模样,看着顾宴生说,“你吃。”
    “我不吃了。”顾宴生看了一眼那两个盆,闻着那股香气,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
    虽然说是比之前的米多,可也就两个半勺,剩下的依然都是水,根本不顶饥的。
    敖渊饭量这么大,全都给他都不一定够。
    再说了,他还是个伤患。
    没有足够的营养的话,身体就好不了了。
    顾宴生果断的把盆推了过去,看着敖渊特别认真的说:“你先吃,等你吃饱了我再吃。我饭量很小的,几口就饱了。”
    听他这么说,敖渊顿了顿,还是依言先吃了起来。
    顾宴生这才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嘟囔着说,“我刚刚问了,我们前面两天可以休养,但是两天之后,轻伤不影响行动的人,要去外面上工——这几天你乖乖的休息,早点把伤养好之后,我们就可以动身上路了!”
    敖渊沉默的放下碗,盯着顾宴生,淡淡的说:“我去,你休息。”
    “你去什么呀。”顾宴生见他吃的差不多了,想了想,把他给拉了起来,说道:“你现在还受着伤呢。”
    他记得原着里面,这一场战役之后,敖渊伤的很重。
    他侥幸没死,但同样遇到了冰层坍塌,被顺着河流冲到了比较下游的一个小溪旁,也是因为冬天水流的速度不快,才让他从急流中捡下来了一条命。
    顾宴生三两下就又把敖渊身上的衣服给扯掉了。
    看着敖渊线条流畅的身材,顾宴生眨眨眼,突然想到了刚才看到的那个拉练过后,身上都在冒烟的大汉,不由说道:“圆圆你冷吗?”
    敖渊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摇头道:“不冷。”
    顾宴生有点羡慕了,小声说:“怎么你们都不怕冷呢……”
    他最受不了冷,也不太耐热。
    从前可能是因为身体太虚弱的原因,可是他现在明明很健康,那源源不断的生命力和活力都无一不在告诉他,他现在很健康。
    但是他还是很怕冷。
    就刚才端的那盆粥来看,他还很怕烫。
    敖渊不知道怎么解释,想了想,抓起了顾宴生的一只手。
    顾宴生静静地任由他握着,没一会儿,从掌心处传来的热意让他愣了愣,直到感觉手都有点发烫了,他才把手抽了出去,惊讶的说道,“这是什么?内力吗?”
    敖渊皱了皱眉,“不知道。想到就会了。”
    顾宴生顿时满脸的崇拜。
    没有哪个男孩子是没有英雄情结的。
    即便有内功的人不是他,可能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也足够让他兴奋很久了!
    活的内功!
    想到书里关于敖渊的描述,顾宴生有点跃跃欲试。
    顾宴生说:“那你会飞吗?轻功——飞檐走壁,唰唰唰的那种!”
    敖渊坐到床上,手臂支着腿,露出后背,让顾宴生给他擦拭,想了想说:“会。”
    顾宴生眼睛一亮,“能带着人一起飞吗?”
    敖渊看了他一眼就要站起来,好像马上就要带他出去飞一圈,“能。”
    “不用不用,不用现在就试。”顾宴生兴奋地脸蛋通红,眼睛亮亮的,“等我们要走的时候你再悄悄的带着我飞出去就好了!”
    敖渊想了想,重新坐下了。
    但是他悄悄的紧了紧身上的肌肉。
    果然顾宴生的眼睛又直了点。
    他盯着顾宴生的反应看了会儿,抿着唇角,面不改色的挪开了视线,只是放在膝盖上的手略微紧了紧。
    顾宴生没有注意到敖渊微妙的表情变化,他想到了别的事情。
    白天想离开这个大营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即便到了夜晚,外面分布的岗哨、巡逻的士兵也不是轻易就能躲得过去的。
    顾宴生一开始是打算着白天想办法混出去的,所以任务就很紧迫——他也说不准哪天敖渊的身份会被人发现,毕竟军营里人多眼杂,总有人会过于细心。
    而一旦被发现,等着他们两个的下场只有一个。
    敖渊死,他跟着一起死。
    现在敖渊会飞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营寨后山那里,有一个断崖。
    断崖附近地势险峻,旁边就是一条银河似的瀑布,仅仅是站在那,一个不小心,就会整个被瀑布的冲力冲的坠落下去,从而摔得粉身碎骨。
    但是顾宴生是读者。
    所以他知道,断崖那里一条通往外面的密道。
    虽然密道也当地的居民来说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但是也鲜少有人敢过去,毕竟那也是一条足足将近五米的天堑了,靠山吃山一辈子的老人都不敢轻易攀登。
    不过敖渊会飞的话,那一切就又另当别论了!
    顾宴生兴冲冲的把敖渊摁到床上,说道:“把裤子脱了,待会儿可能会有一点疼,你要是觉得疼的话,不用忍着,喊出来。”
    敖渊愣了愣。
    正说话间,门口进来了两个人。
    顾宴生回过头,愣了愣——来人还是先前见过的军官。
    敖渊早在那人出现在门口的瞬间,就将眼睛闭了起来,面容平静沉稳,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小兄弟,又见了。”军官有点不太好意思,眼神狐疑的在顾宴生和敖渊中间打量了一圈儿,眼中有些惊奇和不敢置信。
    最终,他们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顾宴生的小身板,这才拿出了一张卷起来的纸,犹豫的说,“例行询问——你可有见过画上的这人?”
    顾宴生凑过去瞧了瞧,只见那张纸上有四个硕大的字:官府告示。
    而画面中的人,横眉怒目,一脸凶相,双目圆瞪,一看就很面目可憎,像是个无恶不作的江洋大盗。
    顾宴生觉得这画的就很像是愤怒的钟馗。
    半夜贴在房梁上,他保证,小孩子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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