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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
她自己嫁给了商人,觉得商人没地位,不如官家,便一心想让女儿攀高枝。临死之前,她生怕魏氏把范萱儿草草嫁了,就逼着她发了这个誓。
如今说出来,就像在打范萱儿的脸,偏偏魏氏还不是故意的。
范萱儿面皮直抽,厚厚的妆粉扑簌簌往下掉。
白莲花人设装不下去了,只得厚着脸皮说:“萱儿……愿意。”
魏氏得意地看向草果。
我说什么来着?
萱儿果然喜欢南哥那样白白嫩嫩的俏郎君!
草果狠狠地吃了一惊。
莫非是她误会了?
范小娘子不是爱慕虚荣的白莲花,就是个颜狗?
魏氏一拍大腿,“萱儿且等着,回头我就请冰人去火锅店说。”
范萱儿纳闷,为什么是去火锅店说?莫非郡王经常在火锅店?
如果她这时候不假装矜持,如果肯开口问上一句,就不会有后面那么多无法回头的事了。
开封府。
林振带着唐玄的手书去见了包拯,包拯这才知道赵德要抓的人是司南。
包大人把惊堂木一拍,“这个赵德,别有用心,必须抓来好好审问!”
林振松了口气,来之前还怕他老人家阻拦来着,毕竟包大人出了名的刚正不阿,别说区区一个郡王,就连官家他都敢拿唾沫星子喷一脸。
林振执手,“既如此,下官便奉命拿人了。”
包拯:“拿,必须拿——证据给我看一下。”
林振:……
关键是,暂时没证据。
包拯黑脸,“没证据不能抓。”
林振请求:“抓了人就能问出证据。”
原本有人证,刚招出赵德的名字就被灭口了。
包拯坚持,“有了证据才能抓人。”
林振:……
终于懂了,老大为什么特意叮嘱不要让他们在开封府行动。
林振这会儿还不知道,赵德已经跑了。
赵德被小船接走之后,木清立即禀报给唐玄,唐玄带着皇城司的人去忙了。
司南也没闲着。
他已经知道了,是于三儿跑到开封府告发他,也是他找来的赵德,这一次,司南不想再轻轻揭过。
反正客人都被吓跑了,司南干脆闭了店,把后厨准备好的肉和菜归拢到竹筐里,骑着三轮拉回了家。
一路上,几个小家伙垂头丧气。
司南挨个刮了刮小鼻子,“怎么一个个跟天塌了似的?你们瞧瞧,那几片云彩还乐呵呵地飘着呢!快,给哥笑一个。”
二郎鼓着脸嘟囔:“都这种时候了,谁还笑得出来?”
“你哥我就笑得出来。”司南指了指自己的大白牙,“你觉得现在是什么时候?”
二郎一脸担忧,“客人都被吓跑了,万一以后不敢再来,日子又要难过了。”
司南敲敲他脑门,“日子再难,还能比祖父母病着的时候更难吗?还能比小崽几个在无忧洞时更难吗?那会儿哥还能带着你们好吃好玩笑口常开,现在怎么就不能笑了?”
孩子们不由愣住。
是呀,现在有了店铺,有了外卖小分队,有了许多客人,每天都能赚一大罐钱,已经比从前好太多了!
最重要的是,还有师父哥。
师父哥说让他们天天都能吃上肉包子,第二天就做到了;师父哥说郡王大人会端掉无忧洞,让他们有床睡,有屋住,一个月就做到了;师父哥说要开店,每天赚好多钱,供他们读书,也做到了。
就算天真的塌下来,只要有师父哥在,就什么都不用怕。
孩子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司南,满脸信任。
司南挑眉,“想通了?”
孩子们重重点头。
二郎也鼓着小脸点了点,虽然有点没面子吧!
司南再次说:“给哥笑一个。”
这一次,孩子们纷纷咧开嘴,露出真心实意的笑。
“叮铃铃——”
司南拨响车铃,“回家撸串去!”
“好!”
孩子们仰着小脸欢呼,虽然根本不知道撸串是什么东西。
是……新的军体拳招式吗?
不!
是吃的!
非常非常厉害的吃的!
肥肉相间的小五花、油滋滋的小羊排、酥酥脆脆的小骨头、香香弹弹的小丸子、软软嫩嫩的蘑菇串,甚至烤菜叶、烤馒头、烤豆角都是香的!
一切皆可烤,一切都很香!
小小的院落充满了烟火气。
食材足足剩了五大筐,司南没吃独食,把左邻右舍都请过来了。
刘氏把司家兄弟当成自家孩子,忙前忙后地帮他们招呼着。
清婶——就是第一个买了大圆桌的那位——也没把自己当外人,有说有笑地热着场子。
正赶上那位新出嫁的二姐儿回娘家,司南把那位新女婿也请来了。
这位姜四郎瞧着年纪不大,却性子沉稳,说话办事有条有理。
司南特意问了句,这才知道他的父亲是包拯手下的曹官,他自己也在衙中任着差役,只等着熬几年资历顶个实缺。
怪不得清婶愿意花那么多钱给二姐儿添个大圆桌,单看姜四郎这个人就是个可靠的。
二郎独自霸占着一堆炭火,烤出来的东西只给妞妞吃。妞妞可乖了,自己吃一串就喂二郎吃一串,两个娃娃相亲相爱地待在自己的小天地。
于七宝一点眼力都没有,腆着脸凑过去,“二郎,你知道不,刘小江也要转去若水书院了!”
二郎十分淡定,“早知道了。”
于七宝吸了吸鼻子,“你咋知道的?”
二郎烤了个香菇串,捏着竹签子晃了晃,不那么烫了才塞给妞妞。
“前两天刘叔带着他去书院,我瞧见了。”
于七宝羡慕地吸了吸鼻子,“我也想去若水书院。”
“跟你娘说呗,她那么偏向你,一定让你去。”
于七宝不知道想到什么,小脸一皱,“还是算了,我娘最近脾气可臭了,连我都打。”
大概出于同情,二郎破天荒地大方了一回,给了他……一粒肉丸。
于七宝却当宝贝似的,在嘴里含了好半晌才嚼着吃了。
于二娘和于三娘也来了,两个小娘子还不知道爹娘做的缺德事,难得放松地和小姐妹们聊着天。
司南问:“芹姐怎么没来?”
于大娘的闺名叫于芹,月玲珑起的。
三娘脆生生道:“我叫她了,她不来,非在家憋着挨骂,死脑筋!”
这话说得不甚客气,乍一听像针对司南。
二娘扯了扯她的袖子,慌忙解释:“长姐入了秋出阁,这几个月不方便出来。”
司南笑笑,其实他早就知道,就是故意问的。
他烤了好大一盘蔬菜和肉串,借着这个由头,给于大娘和于三儿夫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