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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出院。”
傅岳庭刻意把刚才的记忆赶出脑海,闻言翘起唇角:“出院之后,我可以去陪你。”
“陪我?”
傅岳庭说:“我搬去你那里住。”
秦砚眉心又动了动。
在他答应要试一试的时候,他没有想过要这么快同居。
“你头疼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这样下去,身体迟早会被拖垮。”看到他神情的细微变化,傅岳庭不动声色,“我很担心你。”
秦砚才道:“不用担心,以后会有解决的办法。”
“现在就有解决的办法。”傅岳庭抬手握住秦砚的手掌,“我搬去和你一起住,至少你不用担心失眠。”
秦砚垂眸看一眼,任由他动作:“这件事等你出院再说。”
傅岳庭明白这件事也急不来,没再追问:“好。”
对话刚停,门外护士进来,插针输液。
挂水的时候她看见两人交握的手,不由多看了两次,又偷偷去看秦砚,暗自猜测傅总和这位也很有气场的英俊男人是什么关系,结果忙完重新抬头,一眼望进傅岳庭锋利漆黑的双眸,吓得往后倒退一步。
傅岳庭一贯的嗓音也低沉冷冽:“你在看什么?”
“我……”护士顶着傅岳庭凌厉的目光,咽了咽口水,下意识把求救的眼神投向秦砚。
秦砚说:“你先去忙吧。”
护士如蒙大赦,当即逃窜着出了病房。
傅岳庭看着她的背影,慢慢转向秦砚,突然问:“你觉得她怎么样?”
秦砚正走到病床另一侧的沙发旁,闻言反问:“谁?”
傅岳庭的语气听起来相当冷静:“那个护士。”
秦砚又问:“护士怎么了?”
傅岳庭小声说了一句:“你刚才还护着她,现在又来问我怎么了……”
秦砚没有听清:“嗯?”
傅岳庭却倏地想起什么:“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的失眠还有别人可以帮你。”
原本打算坐下的秦砚抬眼看他。
傅岳庭酝酿的质问经由不足的底气和这一道眼神层层筛选,变成干巴巴的询问:“那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秦砚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这句不过是随口提及的话。
没听到回答,傅岳庭立刻紧张起来,只有神情似乎仍然显得冷硬:“这个人,跟你关系很亲密?”
朝夕相处这么久,秦砚多少能猜出他真正的想法。
“没有别人。”
傅岳庭一怔。
秦砚看着他,笑意浅淡:“只有你。”
——
中午的时候,韩峰来电说他和简雪要留在家里收拾东西,赶不过来,到了下午才重新回到医院。
他已经定了明天的票,简雪打算明天去送他,所以没急着走。
等到晚餐即将做好,宋景明也到了。
见到傅岳庭的瞬间,宋景明愣了。
之后鬼鬼祟祟地观察半天,他偷偷摸摸地拉过秦砚,做贼似的问:“老秦,傅岳庭的脸也出问题了吗?比如神经受损之类的?”
“什么?”
“你没看见吗!”宋景明难以置信,“挺明显的啊,傅岳庭今晚上动不动就笑,我跟你说,这绝对不正常!”
秦砚:“……”
他懒得再听下去,转身去了厨房。
饭菜已经出锅。
和之前一样,宋景明三个人在外间休息室吃饭,秦砚陪傅岳庭留在病房里。
宋景明贼心不死,端着碗走到病房门口,正扒着饭等两人再来一轮讨价还价,却只等来一片安静。
等里面饭都吃到一半,他才反应过来,实在百思不得其解,回到座位,对着韩峰旁敲侧击。
“韩叔,老秦什么时候这么有耐心了,到现在还给傅岳庭喂饭。”
韩峰摆手,浑不在意:“他们两个一直关系都好,喂个饭算什么。”
宋景明:“……那也没见他给我喂过。”
“你身体好,不生病。”韩峰笑道,“岳庭跟你不一样,他可能身子虚,你没见总是住院,怪叫人心疼的。”
宋景明撇嘴。
以前也没听说过傅岳庭住过院,谁能想到最近就体弱多病起来。
韩峰又说:“其实这样也挺好,秦砚总不能老那么冷冰冰的,现在有心学学照顾人,以后结婚也好过日子。”
宋景明撇着的嘴角微抽。
他有时候很难跟上韩峰的节奏,也不明白话题到底是怎么又扯到了结婚上面。
但既然提到了这一点,韩峰的话匣子渐渐打开了:“景明啊,我明天回去了,你可要多费费心帮秦砚留意,不管怎么说,先介绍人认识着,说不定就能成呢!”
宋景明干笑着答应了。
——
休息室的谈话全被紧闭的玻璃门阻挡在外。
傅岳庭吃到一半,拉着秦砚坐在对面:“你先吃吧。”
秦砚手里还捏着他的勺子:“你呢?”
傅岳庭说:“我自己来。”
但他还想为未来的自己保留福利,所以吃饭的姿势十分励志。
配合着停停歇歇,等秦砚一顿饭吃完,他好像才挖了两三勺。
见状,秦砚索性接过他的碗。
傅岳庭抿唇压住笑意,余光看见门外正和宋景明聊着什么的韩峰,眸光微顿。
“张嘴。”
傅岳庭回过神,才看到勺子已经抵在唇前。
秦砚说:“在想什么。”
傅岳庭先把饭吃完咽下,如实说:“我在想,如果我们走到最后,该怎么把这件事告诉韩叔。”
秦砚把第二勺饭送进傅岳庭嘴里,淡声道:“这些我会考虑,你只把精力放在养病上就好。”
傅岳庭知道他从不会无的放矢,既然说出这句话,就代表他真的会做,不由缓缓坐正:“你真的考虑过告诉韩叔?”
“嗯。”
看到傅岳庭眼底不加掩饰的欣喜,秦砚追加一句,“前提是,我们的关系真的能走到最后。”
傅岳庭仿佛没听见这句强调。
他的笑意早在一句话之前已经融进体内,在血管里奔腾。
“秦砚。”
“嗯?”
傅岳庭直直看着他,轻声说:“我想吻你。”
“你——”秦砚动作停在原地,他看向傅岳庭,拧起眉头,“正经一点。”
傅岳庭抿唇,扫过玻璃门外的三人。
如果不是有人在,他倒是想更不正经一点。
门外,宋景明见他看过来,忙对两人挥了挥手,试图借此摆脱韩叔的婚姻之道。
简雪同样听得昏昏欲睡,也赶紧起身作势收拾桌面。
韩峰只好作罢。
因为第二天就要离开,他又不放心地和几人聊了许久。
入夜后,众人才各自回去休息。
秦砚照例和傅岳庭睡一张床。
宋景明送简雪入住了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