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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砚说。
    傅岳庭点了点头,似乎欲言又止。
    秦砚看向他:“怎么了?”
    傅岳庭才道:“我祖父,想请你去家里吃顿饭。”
    既然是傅博宏的邀请,他说的“家里”,指的应该是傅宅。
    秦砚问:“老爷子怎么突然要请我吃饭?”
    傅岳庭眸光微沉:“可能是傅辉在他那儿说了些什么。”
    秦砚了然。
    傅辉向来想在傅氏和乘方科技之间的合作商搞出点事端,现在见大势已去,就去傅博宏面前吹吹妖风,能产生结果最好,不能也是给傅岳庭制造点麻烦。
    这样算下来,这顿饭,很有可能是一顿鸿门宴。
    傅岳庭也说:“如果不方便,这件事我会解决,你不用担心。”
    秦砚和他对视一眼。
    傅岳庭说:“你现在伤势还没痊愈,老爷子会理解的。”
    “嗯。”秦砚只道,“我去。”
    傅岳庭微怔住。
    秦砚问他:“约在什么时候?”
    傅岳庭说:“今天晚上。”
    话落补充一句,“你伤还没好,要不要改个时间?”
    秦砚没想到傅博宏会约在今天,不过他的脚伤已经没有大碍,身上的擦伤只要没有大幅度动作,也不会出问题。
    他说:“不用。就今晚吧。”
    如果真的是鸿门宴,再给他几天时间,恐怕也没有意义。
    ——
    到了下午,傅岳庭的车缓缓停到门口。
    “路上小心。”韩峰上午就知道秦砚今晚不在家吃饭的消息,两人出门前只嘱咐了一句。
    傅岳庭扶着秦砚上车后,才绕到另一旁矮身坐进车里。
    还没坐稳,他就问:“还撑得住吗?”
    秦砚失笑:“这才几步路。”
    从楼上到楼下罢了,怎么会撑不住。
    但傅岳庭没有放松警惕。
    到了傅宅,汽车进门穿过花园,停在别墅门前,不等司机下车帮两人开门,傅岳庭已经先一步下车,走到秦砚一侧,弯腰伸手,示意秦砚握住他借力:“小心。”
    刚才在车上坐了太久,秦砚的伤处的确有些肿胀。
    被傅岳庭扶到门内,他才慢慢缓解。
    这时傅博宏已经得知两人来到的消息,正出来迎接,身后跟着或自愿或被迫的众人。
    傅博宏带着笑意:“秦先生来了。”
    他不动声色扫过两人的动作,抬拐往一旁指了指,“歇歇脚。”
    还不到晚餐时间,他们先去前厅坐了一会儿。
    有一搭没一搭聊过一圈,忽地,傅博宏拄着拐起身。
    周围一圈人跟着他站了起来。
    “你们起来干什么。”傅博宏摆了摆手,然后看向秦砚,“我只是觉得跟秦先生很聊得来,不知道秦先生介不介意,和我这个老头子单独去书房坐坐?”
    傅岳庭扶着秦砚小臂的手顿时一紧。
    秦砚拍了拍他的手背。
    继而看向傅博宏。
    “当然不介意。”
    第85章 傅岳庭十一岁那年,正巧……
    听到秦砚的回答, 傅博宏没觉得意外,只是又笑了笑,就当先往书房走去。
    对于今天这场突如其来的晚餐, 傅岳庭也并不清楚傅博宏究竟想做什么,他看到原本站在傅博宏身旁的傅辉, 和另一侧正努力在他面前憋着不怀好意的傅英哲,不由蹙起眉头,转过脸还想和秦砚说些什么。
    秦砚却对他颔首示意,已经抬脚跟在傅博宏身后, 也走向了书房。
    傅岳庭捻动指尖。
    他不知道傅博宏会对秦砚说些什么, 可既然傅博宏有心不想让他参与,他也没有办法。
    其余众人也都目送着傅博宏和秦砚的背影一前一后没入门内。
    等到秦砚进来, 傅博宏亲手关上房门。
    “坐吧。”傅博宏说完,就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
    他把拐杖拄在身前,长出了一口气, “年纪大了,真是不得不服老啊,走两步路就累了。”
    秦砚说:“我看您身体还很硬朗。”
    傅博宏大笑两声。
    虽然知道秦砚只是客套话,还是很高兴的样子:“你们啊,哄我这个老头子开心罢了。”
    他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转而问:“对了, 我听说你和岳庭前几天出了个小车祸,你还住院了,现在看起来,你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秦砚回:“对。”
    对话几句,他已经看出傅博宏对他似乎没有什么敌意。
    从第一次和傅博宏见面,这个老爷子就从没表现出曾经商场大鳄的强横, 直到今天态度也没有变过,这其实让他更有些奇怪。
    如果今天不是一场鸿门宴,傅博宏又为什么让他来这一趟?
    秦砚没有主动发问。
    他清楚傅博宏会特意请他过来,想必就不会再绕弯子,总会告诉他目的。
    也果然。
    闲聊过家常,没多久,傅博宏又说:“今天请秦先生过来,其实是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秦砚说:“您讲。”
    傅博宏开门见山:“我想请秦先生,帮我劝一劝岳庭,让他答应参加一个舞会。”
    即便已经猜到这个忙会和傅岳庭有关,不过听到这句话,秦砚心中还是微动。
    舞会?
    傅博宏说完这句话,忽然叹了口气。
    他从沙发上起身,住着手杖走到书房窗前。
    “从小到大,岳庭的性格一直很冷淡。当然这也是有原因的,他妈妈生下他之后就落了病根,一直卧床不起,很少有机会陪他。”傅博宏回头看了秦砚一眼,“他爸爸又是个混账。”
    秦砚沉默不语。
    傅博宏这么说自己的儿子,天经地义,他跟着附和难免有点奇怪。
    “所以他从小就有自己的主意,做什么都有模有样,不用旁人操心,小小年纪,有时候我都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后来他慢慢长大,果然很有出息,接手傅氏,发扬傅氏,这才几年呐,傅氏又是另一番光景了,至现在,就比起我当年要更甚几筹。”傅博宏重新望向窗外,颇有些感慨。
    秦砚静静听着。
    他从不了解傅岳庭的过去,现在从傅博宏口中得知,脑海里竟然能描绘出一个小小的影子。
    小时候的傅岳庭,配上长大后的面无表情,似乎也不很奇怪。
    这时傅博宏话锋一转:“可是,从小时候,到现在,他总是这么冷冰冰的,实在叫人很担心。”
    秦砚听出接下来才是他的重点。
    “前几年,我觉得他这样的性格很好,很适合打拼,现在我老了,没多少日子好活,才发现,我把手里的重担子交到他手里,他身边却从来没有一个像样的人,去帮他分担这些。”傅博宏苦笑。
    他最近想到这一点,心里一度很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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