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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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缭乱。
    加上根据剧情的设计,主人醉酒之后,头脑中被压制的影子进入到了疯狂的状态,其中有一段需要游刃有余的对道具酒瓶进行多次抛接把玩,以此来表现影子获得掌控权后的得意和猖狂。
    当喻苗做那个最具亮点也是最困难的反跳倒踢酒瓶落地后再接住的动作时,秦舒城紧张的屏住了呼吸,生怕他出现失误。
    然而喻苗动作轻巧的从空中划过,稳稳的落地,接酒瓶时单手举起更是连看都不看,反而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直视前方,邪魅而潇洒,直击人心,秦舒城被他的表情闪到,半天之后才惊叹的鼓了鼓掌:“漂亮!”
    “啊?真的吗?”喻苗被夸了显得有些腼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问。
    “看来接下来要你辅导我了,话说回来你究竟是怎么把这玩意儿驯服的?”秦舒城摇头赞叹,喻苗这一手好本领,当真是旁人望尘莫及的优势。
    “我在杂技团待过两年。”喻苗轻笑,那时候班主很凶,各种东西他都扔过,如果表演失误的话当天就没有饭吃,饿的次数多了,自然越练越用功,越练越熟悉。
    这样的功力又哪里是为了一场演出做做准备熟悉下动作所能比拟的呢?对旁人来说,失误也就只是一点遗憾,但对很多年前的喻苗来说,却关乎生计。
    秦舒城没想到他还会有这样的经历,但他并不是八卦的人,见喻苗没打算多说,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于是两人开始正式加道具练习,果不其然,刚跳了一两遍,秦舒城就出现了好几次失误,对比喻苗的驾轻就熟,实在是有些汗颜。
    “咱们先练抛接吧,”喻苗传授了一点自己的小经验:“这两天随时随地就互相扔着玩,直到任何时候不打招呼扔酒瓶都能靠感觉接住为止。”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日常练习和上课之外,其余时间喻苗都和秦舒城待在一起,但凡只要碰上这两人,就总有个酒瓶在两人中间穿梭,真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这办法简单粗暴却极其有效,一周之后秦舒城觉得自己的五感都被练的灵敏了许多,不仅合跳的部分不再出现失误,连他自己的单人部分都感觉更加轻松灵巧了。
    这两人是拼命的典型,都属于对自己特别狠的人物,训练从不叫苦,一拍即合之下练习强度简直达到了令人恐怖的地步。
    毕声中途找机会告诫过喻苗一次,但天高皇帝远,喻苗嘴上答应着注意,实际上还是如饥似渴不知疲倦,一切看似非常顺利,实际上的许多隐患却在悄无声息的慢慢发酵。
    距离第二次考核还剩下四天,这天又有责任导师的课,大家敏锐的察觉到毕老师一进门脸色就不是太好看。于是各个正襟危坐,生怕触了他的霉头。
    毕声心里窝着一股邪火,喻苗这一招阳奉阴违玩儿的真是漂亮,明面上应付的好好的,背地里却是变本加厉,前几日三更半夜回来被他抓包了一次,他还记得这货低眉顺眼的拍胸脯保证以后一定注意早早休息的虔诚面庞,结果这两天干脆玩儿起来失踪,躲着连人影都见不着了。
    他倒要看看这样拼死拼活的,能练出什么花儿来。
    毕老师仍然不打算传道授业,还是按照惯例分组上场展示并等待着被他挑刺。
    到了秦舒城和喻苗的时候,毕声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原本设想的是要多找出些纰漏,借此教育他过犹不及的道理,结果这两人也是绝了,不仅一点瑕疵都没有,有部分细节还做了更符合情境的调整,毕声实在是没法违心的说一句不好,又不想直接给予肯定促使喻苗更加得寸进尺,一时表情十分纠结。
    “脸色太差。”鬼使神差的,毕老师给了这么一句评价。
    众人忍俊不禁,却又不敢笑出声来,憋得十分辛苦。都以为毕声是实在挑不出刺儿了居然连这种匪夷所思的借口都搬了出来,却不知毕声是确实觉得喻苗的脸色很难看。
    等课程结束了以后,喻苗破天荒的被留了堂。
    “你膝盖怎么回事?”毕声不怎么客气的问。这一段有不少托举的动作,他早就瞥见了喻苗右腿膝盖上缠着的绷带,以为是练习的时候伤了。
    “没事.......有点积水而已。”喻苗用手比划出一点点的样子,难得能和毕声说说话,他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积水而已?找医生看了吗?”毕声的拳头握紧,压着火儿问。
    “不用,我自己就能处理,已经敷药了。”喻苗混不在意的说。
    毕声气的好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可真是能耐啊!膝盖积水虽然对跳舞的人来说算不上什么大毛病,但却很疼。
    毕声试过那种痛苦,有一回为了参加重要的比赛,他带伤跳过一次,虽然自认不是矫情的人,但那种滋味这一辈子他都不想再回味。
    如今这人居然轻描淡写的跟他说没事,还在这种状态下持续着每天至少10个小时的练习,他以为自己是超人吗?
    喻苗见毕声阴沉着脸半天不言不语,只是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看着他,意识到他是在为自己担心,于是急忙安抚道:“真的没事,我都习惯了,以前每次积水都是我自己处理的,灸上几针再配些草药,比那些西医开的药片管用多了,你看你上回受伤不就是我给你治好的吗?”
    “怪我太惯着你了么?”毕声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居然还敢在他面前邀起功来?什么叫灸上几针?毕声看着眼前的这个惯犯,很想问他一句,在那些他不曾参与的岁月里,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而究竟又是为什么,他要对自己如此刻薄,甚至好像所有的刻薄都已经成了理所当然的习惯。
    然而他问不出口,因为他知道答案。
    他没办法用这样的身份,这样的角度去质问他,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样来合适的表达自己的担忧,他深深的注视着他的眼睛,哪里埋藏了那么多无法宣泄的情绪:喻苗,为了能理直气壮的站在我的身边,你究竟......还要拼到什么程度?
    “我错了。”喻苗见势不妙,又使出了自己的惯用伎俩,低头诚心诚意的道歉,不知道的肯定以为他已经深刻反省并且一定会痛改前非。
    毕声冷笑,绕过他直接走了。好在对付他毕声还算得心应手,知道制裁远比劝说管用。
    于是濒临演出的关键时刻,喻苗却发现自己的舞伴......罢工了。
    头一天秦舒城说有私事要办,喻苗刚刚挨了毕声的冷脸,多少还有点惭愧,于是也良心发现早早回去休息了。
    给自己的伤腿做了个全套的按摩,又重新换了药,睡了一觉的喻苗自觉已经好了七七八八,振奋精神打算大干一场把昨天的耽搁补回来,结果秦舒城又推说自己的单采镜头有些问题,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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