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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宴无好宴(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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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平从来不属于栀城,顾从墨原本打算去萝丝国的事情,就这么被压下了,因为栀城要办一个国宴。
    眼下的世道太平,这种国宴当然是有目的的,虽说是个国宴,但只是外界的传言罢了,不过是栀城以为老将军的八十大寿,顾从墨从未听闻过这位老将军。
    “老板,这个宴会推不掉的。可是所有栀城的高官都会参加的,那将军活到这把岁数哪里还知道事情,就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宴会啊!您去只是为了应酬……”流烨说道,顾从墨听完问道:“粟窕她怎么样了?”
    “粟窕小姐她最近这几天在粟宅不肯出门。外界的传言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多数人都说是粟窕小姐算计了您。您的衬衫已经送去南泽医院了,结果是酒里确实含有迷药。”流烨很快就就说完了,顾从墨早就料想到了,这会儿不过是多了一个论证。
    宴会上来了很多人,都是些顾从墨认识的人,他一一打招呼,最后才看见那位寿星。
    八十岁的人了,看起来还是精神矍铄的,顾从墨走上前去想和他说几句话,旁边有人礼貌地说道:“顾秘书,路将军现在不方便和人沟通。”
    顾从墨看着路将军,路将军对他笑了笑,不过很快又被一众人带下去了,许多的人眼睛都往这边看,顾从墨这一刻才明白,这是路家的根基。
    每个家族里面都有自己的家主,而路家的人现在站在最高的位置上,自然是受着别人的目光。
    “顾秘书,好久不见了。”粟平生不知道什么来到了顾从墨的身旁,顾从墨点头示好,说道:“粟叔叔,好久不见。”
    钢琴声就在这个时候像是换了一个演奏家一样,顾从墨听出了点不一样,他不想喝红酒,手上是一杯香槟。
    粟平生喝了一口酒说:“顾秘书,今日碰见也算是碰巧,我携夫人向您问好了。这几日啊,我女儿整日的发疯,说这一辈子非你不嫁了,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是没有办法了。”
    粟平生的夫人是个会看人脸色的主,她看出了顾从墨有一丝的不耐烦,然后故意大着声音说:“您说这个干什么,这什么场合啊!平生,我们粟家做人要面子的啊!”
    顾从墨抿了一下酒杯,他倒要看看这两个人要说什么,所有人的目光果然都看着顾从墨这边。
    “顾秘书是娶还是不娶啊?”人群中小小地讨论声。
    “这逼人娶妻逼到别人的宴会上来了,真的是门风不好。”
    “……”
    顾从墨全都没有搭理,正打算走开,却听见钢琴声像是换了一样,那种织梦的感觉,果然下一刻,粟平生就拿着酒杯要给顾从墨泼红酒。
    “啊啊啊!你干什么呀!”一个尖叫,钢琴声突然停了,只听见玻璃坠地的声音,一声脆响。
    顾从墨看到了满身都是红酒的苏央,还有粟平生脚边的玻璃杯,粟平生支支吾吾地:“这……这怎么回事啊……”
    可是苏央就站在顾从墨的前面,顾从墨反应过来后,发现钢琴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下了,换了另外一种乐器。
    “顾秘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刚才是手滑了……”
    ***
    闹得不欢而散,栀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这样一件事情,粟平生用红酒泼了顾从墨正牌女友苏央一身的红酒。
    粟平生家中,他四处走来走去,一脸愁容的。
    粟窕说道:“爸,你不要再转了,转对了会晕的。”然后自己也是唉声叹气的,只有粟平生夫人始终坐在那里,镇定自若的。
    “好了,窕窕你先回房睡觉。”她温和的劝说到,却又有着不容违抗的命令语气。
    粟窕上楼后,粟平生才说道:“这到底是这么了,我也没想要给顾秘书泼红酒啊?怎么事情现在变成了这样了?”
    “平生,你先别慌。在医学上确实有可以控制人意志的方法,只不过呀……”粟平生的夫人年轻不小,却非常美貌,这和多年的保养脱不开关系,再加上她本身就是一个医生。
    “什么方法,青禾啊,你快说呀!”粟平生明显非常着急,可是刘青禾却百思不得其解地回答说,“这个,因人而异的。”
    粟平生说道:“那你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吗?”
    顾从墨此刻正在顾宅和顾伊人面对面坐着,顾从墨看着对面的顾伊人,顾伊人却没有开口。
    “没事的话,我上楼了。”顾从墨说道,他对于顾伊人从来都是恻隐之心。
    顾伊人突然在后面叫住了顾从墨,“你娶苏央。”
    顾从墨脚步停了一下,回头看到正是那个一如既往骄傲地顾伊人,她重申了一遍说:“你不是喜欢我吗?那你娶苏央吧!你不就是喜欢那个年纪的,为你付出的傻姑娘吗?那你娶苏央啊,她为了你甘愿大庭广众之下被泼红酒,你娶她不好吗?”
    顾从墨的头发没有往上梳,这个时候下垂着,看起来还真像是顾伊人小了几岁的亲弟弟,在认真的听姐姐讲话。
    “顾伊人,你他妈神经病吧?”
    顾从墨这么多年没骂过几次脏话,“我一直把你当做是我姐姐,你这样做究竟是希望我们的关系变成什么?”
    “姐姐?谁会和自己的亲姐姐睡在一起,顾从墨,我们的关系是这么样的对外是姐弟,对内呢?肮脏不堪的床伴?”顾伊人说道自己已经红了眼睛,声音很大,却没有一个佣人敢进去。
    “我没有。”顾从墨只这么说,说完自己就走上楼了,留下顾伊人一个人站在楼下,很亮堂,也很黑暗。
    顾伊人楠楠自语说道:“父亲,我还是辜负了您的教导了,我没有让从墨动心。一点儿也没有……”
    顾从墨不知道怎么说,他睡了顾伊人吗?并没有,睡顾伊人的人从来也不是他,他是路沉白,他不是顾从墨。
    一个人最黑暗的一点,就是他不愿承认自己是谁了,至少顾从墨也不愿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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