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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这对柏雁声来说太简单了。
柏雁声第二天收到沈别言的信息,他一夜无眠,怎么想都实在不甘心,他要回来和柏雁声当面谈。
可柏雁声没能再见到沈别言,那晚的通话是他们最后的联络,一场山体滑坡夺走了沈别言的生命,也带走了柏雁声生命里的火光和不堪。
什么叫孤独,柏雁声那一年才真正体会到,她不需要沈别言爱她,她需要他过得比自己更好,这是她对这个无聊世界的唯一愿望,可老天偏偏这样戏耍她。
沈别言,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岷山赶回来,到底是想对柏雁声说些什么呢,那些话和岷山的落石和泥土一起被埋葬在永不见天光的黑暗里。
一会儿有力气做吗?
“尿毒症?”柏雁声听到罗未的话后陡然抬起了头,皱着眉问她:“确定吗?”
罗未点头,说:“确定,沈知行因此到处找肾源,但好像并没有结果。”
肾源,这就是沈知行在对柏望果不闻不问多年后,突然想要他认祖归宗的理由,不是因为疼爱,是想要剥夺。
中午,江砚迟驱车到长信来和柏雁声一同吃午饭,长信这边的人对他都十分眼熟了,见到了都会笑着叫声江先生。
午饭是外头的秘书室订的餐,柏雁声心情不佳,她本就话少,现下更是沉默了。
“怎么不高兴了,工作不顺心吗?”江砚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柏雁声根本没吃多少东西,早知道他应该先回家做好了饭带过来的,那样的话柏雁声说不定还能多吃一点。
柏雁声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说道:“江砚迟,我这阵子会有些忙,大概不会常去你那儿了。”
江砚迟是知道柏雁声的弟弟要高考的,猜想她约莫是要忙这件事,但柏雁声不明说他就不问,体贴的回:“没关系,你忙就好,只是再忙也要吃东西,你看你只吃这么一点...一会儿有力气做吗?”
柏雁声大概是没想到还能冲江砚迟嘴里听到这种话,饶有兴趣地抬头看着他,笑问道:“谁说要做了?”
江砚迟隔着桌子去牵柏雁声的手,把她的左手指节握在手心里摩挲,有些可怜的看着她:“不可以吗,我会有好久看不到你了。”
“不会很久的。”柏雁声说,她眼神里闪烁着意味不明地光:“事情并不难解决。”
江砚迟轻声说:“可是我想,可以吗,柏总?”
柏雁声没有理由拒绝的,她一向不吝啬于放肆自己去享受性爱,一对一的,两个人互相探索彼此身体的那种美妙感,对她而言不需要倾注多少内心的情感,身体就足够愉悦。
休息室里,江砚迟不停地亲吻她,他同柏雁声做爱时一向沉迷,有种交付灵魂的宿命感,被触碰,或者是触碰她,都让江砚迟有种生命就此才算诞生的荒谬感。
被插入时,柏雁声不由自主地抬高了下巴喘息呻吟,江砚迟两只手掐着她的腿弯把她的腿往下压,顶胯的动作又急又快,像是迫不及待地要把柏雁声整个儿囫囵地吞入腹中,又实在舍不得,只能用力的往她身体里顶操,期待着和她真正的合二为一。
柏雁声的高潮来的很快,江砚迟太清楚她的敏感点在哪里,盯准了那一个地方操,没几分钟就把柏雁声操得潮吹起来,液体浸透了床单,江砚迟只是稍微给她歇了两分钟,低头捉住她的唇舌吻了吻,然后就又继续了,他知道这通常是柏雁声最舒服的时候,刚结束一次高潮,阴道里还敏感的要命,在这时候放慢速度温柔地抽动,会让柏雁声一直处于要命的酥麻中,温柔的高潮将持续整个性爱过程。
中午折腾了两个小时,柏雁声吃的非常饱,迷迷糊糊地时候还在想,江砚迟这个人在床上真的要命,以后如果分开,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像他这样合拍的伴侣,有些可惜。
傍晚,柏雁声将工作处理完后和罗未交代了接下来几天需要处理的事情,她需要在家中陪考,如非紧急,罗未可以把事情押后或者自行处理。
柏望果从今天开始放假,距离考试还有三天的时间,学校希望他们在这三天内放松心情、认真备考,柏雁声当然也这么希望,沈知行那边的事情被她压住,柏望果这几天一直在家里待着,在考试结束之前,柏雁声不会让任何陌生人接近他。
到家时柏望果正在吃晚饭,邹娴生怕孩子在这段时间饮食上出现问题,所以做得格外精细,焖好的腌笃鲜咸鲜可口,清炒虾仁奇香四溢,素炒上海青清爽甘甜,柏望果看到柏雁声后嘴里还嚼着一大口,话也来不及说,用自己的勺子蒯了一勺晶莹剔透的虾仁,眼巴巴地递到柏雁声眼前。
还是个孩子呢,吃到自己觉得美味的食物,第一反应就是分享给最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