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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揣进怀里,立刻满脸堆笑地问道:
“不知小姐想问些什么?”
李清荷将玉佩从腰间解下来,拿到他眼前问道:
“这个见没见过?”
那玉佩虽然被重新编了流苏,但是掌柜的一看玉佩上的雕花,一眼就认出来了,毕竟他这里能见到这么贵重的东西,几年也就那么一遭。他想承认,不过在看见李清荷面无表情的脸时,心里又犯起了嘀咕。
看这意思,这玉佩原本是这位小姐的,不过看她的神色不太高兴,八成不是自己送出去的,很可能是被人偷的。
他当时还纳闷,那个病秧子穿得破破烂烂的,怎么手里还能有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宁肯自己饿死也不当这玉佩,敢情是怕惹上事,把祸端都留给别人了。
掌柜的在心里暗自骂了一声梁伯渊,他故作仔细地看了看玉佩,然后对李清荷说:
“小姐说笑了,我这客栈住的都是些拿不出什么钱的穷鬼,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呢?没见过没见过。”
李清荷见他眼神躲躲闪闪的样子,明显就是在撒谎。只是她现在心中烦躁,没什么耐心和他周旋。
“再问你一遍,见过没见过?”
掌柜的结结巴巴地说:
“这,这,我不是说了吗,真……真没见过。”
李清荷的脸色越发冷了,这时香梅走上前一步,将李清荷挡在了后面,面带微笑温和地说:
“掌柜的不必担心,我们小姐不是为了玉佩,而是为了拿着这玉佩的人而来,掌柜的若是知道,还请如实相告,我们自当感激不尽。”
说着,将一片金叶子放在了柜台上。
掌柜的看见金叶子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他看看眼前这个年纪稍长的侍婢,试探着问:
“你们……是为了打听人?”
“没错,拿着玉佩这人与我们……有些渊源,所以想寻到他再见一面。”
既然不是追究,那就好办了。掌柜的把金叶子拿在手里,爱不释手地左看右看,唏嘘地说:
“你们要是想再见这人一面,怕是不容易喽。”
李清荷一把把香梅拉到后面,开口问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
掌柜的被李清荷的气势吓得退后一步,然后才觉得被一个小姑娘吓着好像有点没面子,便假装活动活动身体才说道:
“那个人住到我这里来的时候就已经瘦得皮包骨了,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说话更是说一句喘两句,饭也没得吃,我都怕他撑不过两天,没想到硬是在我这住了十天才走。”
这与记忆中的梁伯渊差了太多,李清荷问道:
“那你可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我们这住店不用登记,有钱就住没钱就走。不过他身边跟着个半大的孩子,总是‘先生先生’地叫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儿子。对了,那孩子好像叫什么‘渠儿’,我有一次听到他这么叫过。”
先生……他的学生便总是这么称呼他的。
还有渠儿……
“那他们为什么走了?”
掌柜的仔细回忆了一下,开口道:
“他们来的时候,他身边那个孩子每天抱着个包袱,神神秘秘的,出门就带上,不知去做什么。但是有一天那个包袱突然就不见了,我还以为是当了,后来隐约听那个孩子挺开心地说是找什么人打开了,他们走好像就是去见那个人了吧。”
打开……
应当是那个紫檀木的匣子吧。
听到这里,李清荷终于不得不相信,掌柜的口中说的人,真的就是梁伯渊。可是骨瘦如柴是怎么回事?面无血色是怎么回事?没饭吃又是怎么回事?
李清荷脚下站不住了,她踉跄了一下,香梅赶紧扶住她,关切地问:
“小姐,没事吧?”
李清荷摆摆手,接着问道:
“那他们走了就没有再回来?”
掌柜的摇摇头。
“没有。”
然后他打量着李清荷,开口道:
“这位小姐,我是不知道你找他是为寻仇还是怎么样,不过我劝你一句,你还是放弃吧,他自从住到我这里来就没出过房门,走的时候更是得让人扶着才能勉强走几步,我估计他离开我这也就还能熬两天了,这还是我多说着呢。”
李清荷好像没听见他后来的这番话,又问道:
“那这玉佩,你是怎么得来的?”
掌柜的听着她说话的语气一下子冲着自己来了,赶紧解释道:
“这可不是我趁人之危抢的,是他走之前让我帮他准备热水沐浴,再准备两件新衣服给我的报酬。”
李清荷盯着他。
“真的?”
掌柜的不知为什么,看着李清荷的眼神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举起三根手指对着天,开口道:
“我对天发誓,如有半句谎话,就让我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