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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看向傅亦寒所在的方向,正见着傅亦寒眼底含笑,也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钱夫人看到这一幕,真心地感叹了一声:
“年轻真好啊!”
眼见着两人隔着大堂默默对视目无他人,钱夫人觉得自己受到了许多的伤害。她往前拽了一把姜四月,让姜四月转过头来继续看她,坚持着把自己的话说完。
“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心境,难怪老钱说小阁主不一般。江湖中人就该如此洒脱,怎能因为尚不明确的未来就止步不前呢?放心吧,我们都在背后给你撑腰,以后他若是对你不好,我定然帮你打得他话都说不出来。”
看似温婉的钱夫人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姜四月感动中又有些不可置信。
“看不出来,您这脾气……”
钱夫人眯眼一笑:
“年轻的时候,有一回老钱和卖猪肉家的闺女多说了两句话,我提着刀追了他三条街,现在这些都是小意思了。”
所以说,能做凶兽肥遗夫人的人,岂是旁人能一眼看透的?
在这个辞旧岁的夜晚,姜四月觉得自己又参悟到了不一样的人生真谛。
又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饭庄的门再次被打开,一个戴着斗笠的人走了进来。
姜四月觉得在这见到他有些奇怪,钱夫人对她解释说:
“他一直独自一人,所以每年都会一起吃年夜饭。”
徐清泽摘下斗笠放在一边,见着大堂中有不认识的人,便除了钱金贵外没再和任何人打招呼,直接坐在了桌边。
这回人已经到齐了,钱金贵招呼大家围坐一桌。
钱金贵和钱夫人为主人坐在正位,傅亦寒为贵客坐在钱金贵旁边,姜明昊坐到了徐清泽身边,乔向羽和小亮凭借糕点迅速建立起的友谊挨在一起坐着,等到姜四月洗完手回来的时候,只剩下傅亦寒左边的位置空着了。
姜四月扫视一周,对上大家各怀心思的眼神,泰然自若地落了座。
真当我不敢坐吗?
凶兽卷·长右
钱金贵首先举起酒杯站了起来。
“今儿个是除夕夜,在座各位有的互相还都不认识,但是相逢即是有缘,大家能齐聚一堂辞旧岁迎新年,就是缘分不浅。我先提这一杯,祝大家心想事成,岁岁平安!”
说完正准备喝酒,就听徐清泽嗤笑一声,开口道:
“翻来覆去就这两句,说了十几年了,一点新意都没有。”
钱金贵放下酒杯。
“那你倒说说什么有新意?”
“我又不是主人,我为什么要说?”
“那你非要挑我的刺做什么?”
“因为听得烦了呀!”
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吵起嘴来,傅亦寒正在思考着要不要把手边的酒杯端起来说句什么话,只听钱夫人对着其他人开口道:
“赶紧吃菜吧,凉了可就不好了。”
大家自然而然地拿起了筷子,对仍旧和徐清泽争论的钱金贵恍若未见,对两人的争论声充耳不闻。
傅亦寒看着这场面若有所思地说:
“我今日才真的明白了,什么叫资历尚浅。”
姜四月听到了,笑着说:
“你没见过的事情多着呢,慢慢学吧。”
傅亦寒借机靠近姜四月耳边,低声道:
“你教我吗?”
“你那么聪明,还用得着别人教?”
“可是有你在身边的时候,我总是比平常要愚钝许多,连话也说不好。”
姜四月转头看他,傅亦寒的脸近在咫尺,一双眼睛好像要把她吸进去一样。
“酒还没喝,就已经开始说醉话了吗?”
“酒不醉人,人自醉。”
姜四月默默地红了脸。
这完全发起攻势的傅亦寒,还真是叫人抵挡不住啊。
俩人这厢说着悄悄话,完全没注意一桌子的人看似各自说着话,其实每个人都竖起耳朵,分外留神地关注着他们的动静。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嘛。
酒过半巡,钱金贵终于想起了自己当初想请傅亦寒吃饭也是有目的的,他红光满面地对傅亦寒说:
“傅公子,听说令尊就是天下第一神捕傅远山?”
这时候姜四月帮着钱夫人去后厨煮饺子了,傅亦寒也正好想和这个看起来不太简单的饭庄老板好好聊一聊。
“天下第一只是虚名,家父不过是尽忠职守,做好了自己的分内之事罢了。”
“傅公子不必谦虚,单看你的卓尔不凡,就知道傅大人定是能配得上这天下第一的名号。”
“钱掌柜过誉了。”
“家世如此显赫,看来以后傅公子的仕途定是一片坦荡啊!”
傅亦寒看着钱金贵眼中的精光,微微一笑道:
“承父辈荫庇得安稳生活,已经是十分幸运之事了,至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