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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症的人,所以我知道那样的状态有多痛苦。
抑郁症最严重的时期,几乎每一天,我都要在生死线上挣扎一番,退一步是生,进一步是死。我能扛过那段时间,还要多亏了我的怂。但凡我再勇敢那么一点点,我可能就活不到现在了。
我得过抑郁症这件事,只有沈巧和甜甜知道。她们肯帮我,我也够顽强,这才险险地从抑郁症了逃了出来。如果是江侃……我不敢想象。
好吧,我可能确实是杞人忧天了。自己都是一“死人”了,竟然还一本正经地担心人家会不会因为自己得抑郁症,真是自恋得可以——毕竟,地球离了谁不转啊!
扪心自问,如果江侃不在了,我会因为他把自己折磨死吗?答案是,不会。那推己及人,换位思考一下,江侃那么精明的人,也一定不会犯傻。
这样想着,我的心稍稍宽慰了一些。
中午吃过饭躺在床上,我突然想起了自己留在银行卡里的那“万贯家财”。想到这里,我又不自觉想到了江侃——我和江侃什么都有了,就是没领证。
因为没领证,我的“万贯家财”他就继承不了。根据我国的继承法,无论是第几顺位,继承人里面可都没有“未婚夫”一说。
想到这儿,我很认真地替江侃叫了一声屈。
好在,以江侃的财力,估计人也看不上我那点小钱。
……
亲爱的读者们,如果你们觉得我实在无聊。那你们很理解我了,因为我确实很无聊。因为无聊,所以胡思乱想。
我不能随便出门,一来怕蛇,二来怕被人认出来。蒋天泽差不多两个星期才会匆匆过来一趟,通常情况下,家里只有我和阿姨两个人。两个人也就罢了,重点是,阿姨还不会讲话。所以,我也只能通过胡思乱想的方式打发时间了。
说来遗憾,之前江侃也还算低调,但偶尔也会在媒体前露露面。可是这一次,江侃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网上再也搜不到和他有关的任何消息。甚至,连微博,都被他清空了。
于此同时,我的微博,却神奇地没有关停。像是刻意证明什么似的,隔三差五地发一些喜怒哀乐的表情上去。似乎只是为了提醒自己,我还活着。
我的微博账号和密码丽姐和甜甜都知道,但这样幼稚别扭的事,绝对不是她们的作风。至于究竟是哪位,似乎不言而明了。
她说,你怀孕了
虽然够无聊,虽然够幼稚,但是对我来说,也已经够了。至少它们提醒着我,他还好。
这样想着,我竟难得笑了笑。
兴许是水土不服,我到云南不久胃就出了问题,吃什么吐什么。吐就吐吧,一点没瘦,腰反倒粗了一圈。这样的发现,让我大吃一惊,确切来说,是大惊失色。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之前做演员的时候,对身材管理很苛刻。自从来到云南,不用拍戏了,十天半个月连个人影都见不到,自然懈怠了许多。不然呢?难不成是因为岁数大了,新陈代谢跟不上了?
我暗暗叹了口气,转身在院子里找了条绳子挽在手上,跳起绳来——这副模样略显没有气质,但是,谁让这里没有健身房呢?
蒋天泽那两天也在,见状,抿唇一笑,什么也没说,倚着那扇紫红色的木门柔柔地看着我。
不料,阿姨见了,却着急忙慌地跑过来,不由分说地拉住了我,不停地给我打手势,边打手势边“咿咿呀呀”地说些什么。我不懂手语,自然猜不到阿姨在说什么。
可蒋天泽看得懂手语,蒋天泽看着阿姨,微微怔了一下,那抹淡到极致的浅笑冷不防滞在了脸上。
我登时心里一惊:莫非……我得癌症了?
“阿姨……在说什么?”我放下手中的绳子,低声问道。
蒋天泽沉沉地看着我,良久,开口道:“她说,你怀孕了。”
“怎么可能!”我下意识大声反驳,“我们没睡过……几次。”
说道最后,底气就像被抽干了一样,声音也莫名染上了一层心虚。联系最近身体产生的“异状”,所有的不同寻常都指向同一个方向——我有宝宝了。
难道是参加完庆功宴回来那天?还是在农场江侃被蛇咬那次?
……江侃是魔鬼么……
我呆在院子里,下意识用手抚了抚肚子,不知是喜是悲。
我该怎么办,我第一次怀孩子就不说了,将来还得奶孩子。这还都是小事,最大的问题是,跟着我这样一个没有身份的妈妈,孩子将来怎么上户口啊,一生下来就做黑户么?没有户口,我小孩将来怎么入学啊?不能按时入学岂不是一生下来就输在了起跑线上了?!
我小孩这种情况,在国内正常入学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没有证件,连出国都没有办法。非要出国,也不是没可能,沿着云南一直向南,或许可以偷渡到泰国。不行,我有点接受不了我小孩满口的“萨瓦迪卡”……
电光火石间,各种千奇百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