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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独居老人后,二话不说赶过来,特讲义气。”
“联系到爷爷的家人了吗?”
“联系到了,没有用啊,在外地进不来。”施冬说:“对了,姐你知道吗,申城公开招募青年志愿者后,年年给我电话,说她想来帮忙,这傻姑娘。”
年年是施冬在乾县收养的那位小姑娘,一提起宋落倒是反应过来了,问道:“年年在申城还是在锦州?”
“在申城呢,我过年把她带回来了,我妈特别喜欢,现在宝贝的不行。”他的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宠溺:“没想到我能在二十五岁的时候,多了一位这么可爱的妹妹。”
宋落想到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心里五味陈杂,咬住下唇,拼命抑制住喉间的哽咽。
每天都在为世间的无情难受,又因人间的有情而感动。
在申城采访的第十二天,申城“封城”的第七天,微博上全是求助信息,各大医院医疗资源严重匮乏,请求支援,疑似患者过多,床位不够。
媒体们的目光聚焦在了医院和患者上面,连宋落的私信箱都有不少家属请求转发和报道,祈霁的更是爆满。
他们没有精力一一分辨真假,但凡请求扩散的,全都转发。
申城的同学打来电话,问是社里强制要求的,还是自愿的。
祈霁淡淡道:“自愿的。”
“你和宋落快点删掉那些微博,转发的里面有好几条是未经过核实的,万一是造谣,你们和新言社又要挨骂了。”
他反问:“万一不是造谣呢?”
“那也不缺你们两个人啊,微博这么多网友。”
这就像之前有媒体爆出“假乞丐”“假筹款”事件,导致大家觉得自己的善心被消费,不愿意再捐款。
可如果都是这种想法,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岂不是倒霉受到牵连。
“骂吧。”
祈霁的声音很冷静:“如果能帮到患者,随便怎么骂。”
同学知道劝不动,叹叹气,挂掉电话。
喻高儒也刚刚挂断电话,敲门跑进他的房间,兴冲冲地道:“社长弄到了一箱口罩和一箱防护服,已经托朋友运过来了。”
“都送医院,我们的够用。”
“我也是这样想的,等下就去告诉跟拍的医生。”
宋落正坐在椅子上和郭言聊天,收到最新的消息,“郭言从南博城卖到了八千只口罩和两千副护目镜,已经运往这边。”
“嗯,爸妈也买到了五千套防护服和两千瓶酒精。”
没过多久,殷钧和刘尹也跑过来了,语气焦急又激动:“老大,有位网友联系我,说他有一万只口罩和三千副护目镜,现在卡在外面进不来,请求我们帮忙。”
刘尹接过话:“还有我以前的同学,现在在国外留学,往这边寄了四箱口罩,也需要申请通过运输车辆。”
喻高儒挥挥手机,“车牌号全都发给我,我来解决。”
话落,大家相视一眼,戴着口罩,看不清表情,满是疲惫的双眸里同时浮起笑意。
装满物资的车辆接踵而至。
全国人民通过各个渠道积极捐款。
申城公开招募青年志愿者,一天之内报满。
所有人都在为这场战疫努力着,为申城能够正常运转尽着自己的力量。
仿佛一道道微光,穿透云雾,携带温暖,洒满灰暗的世界。
每天一睁开眼睛,宋落的微信消息都是99+,家人的关心,朋友的询问,以及同事发在群里的选题调查进展。
她翻着消息,率先点开华今记者的对话,是群发的内容,说谢也依旧没有床位,但是病情越来越严重,恳求各位同行,如果有医疗资源,请帮忙联系。
记者或多或少都有认识的医生,现在还未住院,说明床位紧缺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
宋落又点开施冬的对话框,只有一段话。
施冬:姐,爷爷双肺感染,指标危险,志愿者大哥帮忙联系的,今天早上做了检测,阳性,终于住进去了。
现在的情况,能住进医院就是有希望。
宋落习惯性的想和身边的人分享消息,微微侧过身,才意识到祈霁不在,话也卡在喉咙里。
刚封城时,祈霁担心她情绪不稳定,晚上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偷偷跑进她的房间里来。
后来随着疫情变得严重,接触到的患者越来多,别说同房同床,讲话都会隔着一定的距离。
宋落穿戴整齐后,打开房间门,同一时间,对面的房门开了,祈霁已经换上最好的口罩。
“今天要接触患者?”
祈霁用很轻松的语气说着:“是啊,我下午要去重症室采访。”
宋落条件反射的想到谢也,但不敢表现出来,只轻轻地应了一声。
她回望着对面的眼神灼热的祈霁,很想扑进他的怀里,把脑袋埋在胸膛,发泄堆积已久的情绪。
良久,旁边的房间发出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