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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把人埋了,到头来竟要感激不成。
十安扭过头,把衣服拉扯着,宋景和这才言语和缓继续道:“我昨儿心情不好,连累你遭罪。”
他露出一抹笑容来。
“我今儿帮你洗一洗身上的脏污,算是你主子给你赔罪。”
话音落大掌就摁着她的头,另一只手拿巾帕擦洗她的脸。湿漉漉的脸庞盈盈如玉,慢慢染上绯红色。眼眶也是红的,突如其来的袭击总叫人不知所措。
“我不要你。”十安喘了口气打了他,花容失色,要不是身上湿了,这会子已经跳了出去。
“你怎么能这么说?”
仿佛触及逆鳞,宋景和的笑意减退几分。
窗纸上映着屋外的芭蕉影子,日渐西斜。他将外衫脱了之后袖子撸到了小臂之上,玉带勾勒出劲瘦的腰身,而半挽的长发用竹节纹的簪子固定,半侧着脸庞时眼神微寒。
十安似发现了什么,换了个说法:“我自己能动手,不必你帮我洗澡。”
“男女有别,纵然你是主子,这么做高兴,但我是个下人,这般的的确确有辱你的身份。”
她讷讷道,浮动的水面上花瓣沾到了胸口,锁骨上的水珠在往下流。没有他说话,四四方方的空间里忽地就少了些许压迫。
宋景和在她面前闭上眼睛,讥讽道:“说的如此堂皇,其实不是有辱身份,而是有辱你的清白才对。”
瘦削的面上落了阴影,深邃的五官半边被窗纸滤过的阳光镀了一层浅浅的金色。线条流畅的小臂上青筋微现。
他闭眼给她擦洗,抓着她的双腕,态度强势。
十安干瞪着眼,水里的扑腾声音刺耳,渐渐地她呜咽说不出话。午后暖风微醺,书房那扇门紧闭,里面有水声,皂角的香味儿。
前面满架子的书,后面的小隔间里地板上都溅出了水。十安的长发已经被洗过一回,他用备用的簪子盘在头顶,那双杏眸里似乎也浸了这日的水,温温在眼眶里打着转。
柔软的身子从僵硬中成了任他摆布的木偶。
略显粗糙的手掌为她擦洗,宋三少爷依旧是闭着眼,不去理会她祈求的眼神,将她摁在边沿处,指腹摩擦过幼嫩的肌肤,肩胛骨上的伤也小心用水浇洗,但十安还是不住地瑟缩着身子。
“你有本事找人打架,为什么就没有脑子去逃跑呢?”宋景和冷笑,感受到她的颤抖,心里一恨,在上面用力一按,十安略带惨的叫声便出了哭。
手底下的水沾湿他的衣袍,宋景和鼻尖沁出薄汗,便轻轻打了她一下,呵斥道:“你哭什么?”
声音低低沉沉,这光线也昏昏暗暗,十安眯着眼睛,吸了吸鼻子:“你摸我。”
他闻言不觉好笑:“我摸你有违大燕律例还是伤天害理了?”
他这是才睁开眼,剥了中衣后她雪白的肌肤上还有其他的青紫,宋三少爷这才发觉,原来女人之间打架也是这样的狠。尽打脆弱的地方。
十安背对着他,肩胛骨上也有指甲的抓痕,看样子是扒了领口,十安一个人还在发抖。
腰窝再往下叫山茶花的花瓣遮住了,他指尖戳了那儿,她顿时就极为的不配合,扶着沿的手慢慢握成了拳头。
她眼前的景物被水汽氤氲,显得模糊异常。
宋景和不说话,她便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水声响动,十安陡然一惊,回头时就见他的手从花瓣底下收了回来,一双秋水眸子里晦沉的不像话。指尖上还滚着水珠,他好整以暇地在皂缘的擦了擦,唇色似朱砂层层点染。
“你你你……”十安指着他,话没说出下面一半宋景和抬了抬下颌。
她:“??”
宋景和莞尔:“带子要松了。”
青灰色的带子细细一根,腰间的愈发拴不住,他的视线流连在那儿,默了会儿,他手上的巾帕劈头盖脸砸在了十安胸口。
……
十安穿好衣服宋景和正在桌案前练字,侧颜安静,执笔的手修长好看,他也换了身衣裳,听到她走出来的声音,头也不抬,他提来的食盒就在一边的桌案上。
她搓搓手,把松松垮垮的衣物都打理齐整,头发半干,一张脸上红晕未散。
“这是……”十安小声问。
亏得书房里安静,宋景和听见了。
“我给你带的饭菜。”
他停笔磨墨,淡淡道:“大抵还是热的。”
十安便把食盒里的饭菜端出来,有一碗瘦肉粥,一碗酒酿南瓜,一碟子酱牛肉,一碟粉蒸肉。
饿了大半天,正逢要吃晚饭的时候了,她便专心致志对付这些。
宋景和的余光里都是她。
方才起的邪火被强压下去,披到腰的青丝在清浅的日光下像一匹锦缎。
十安一番席卷,还是吃不够。
人总要脸,她把东西都收进去,正要提一句去厨房的话,宋三少爷却指着她:“你坐下,这些不劳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