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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知道宇文无极神色看起来愈加癫狂,并且甚至想拉过晏涵,将那薄唇印在她的脸上。
灼热的气息喷了下来。
晏涵手起刀落。
宇文无极覆着她的精壮的身躯猛然间颤抖了一下,紧接着便松开了晏涵。
血从宇文无极的脖子到锁骨处涓涓地流了出来。
他吃痛的皱了皱眉,随即也松开对晏涵的制拷。
血液很快的就洇湿了床单。
宇文无极却奇异的没有晏涵想象中的愤怒生气,反而是目光凄然地看着晏涵,“你还是不愿意吗?是在嫌弃我没有太子位高权重吗?果然,你们女人皆是如此。”他冷嘲了一声。
刚刚话语中含的蜜意,转眼也变成了冰碴。
晏涵虽然对对方的样子有些发懵,但是还是准备把握住这个机会,准备将反派制住。
不巧的是,在这时,那被派出去的侍卫却匆匆地进来。
“大皇子,雍和殿那边出事了,您去看一眼吧。”
雍和殿,正是大雍朝历代皇帝的居所。
☆、第八十二章
宇文无极被自己的暗卫叫了出去之后, 尚未意识到躲过一劫。
此时的他眉眼冷峻,神情严肃地听着暗卫的报告。
“回主子事情一切进展顺利, 但是我们的人去擒拿太子的时候, 却被太子斥责他们以下犯上,目无尊卑。言明皇上生死不明地躺在那里, 我们这些人却要动手擒拿他, 是否有谋逆之心,并且斥责我们的人快去找派太医皇上看病,一时之间竟然被太子的气势唬住了。没有人敢上前动手。”
宇文无极听到这里, 神色淡然,仿佛对这种局面并不意外, “那些人只是花钱买来的, 虽说利益一致, 但终究骑在墙上摇摆不定。一时之间被太子唬住了,这笔账我们日后算, 现在当务之急是——”他话锋一转, 神色冷然, 眼中似乎翻涌着杀气, “那太子现在可否被我们抓住了?”
那暗卫顿了一下,迅速低下头,声音沙哑难堪的说道:“据下人传来的消息所言,当时情况僵持不下,皇帝身边的陈公公又忽然间出现,他似乎是与太子一伙的帮着太子打了圆场, 并且转眼间太子就消失不见。
我们的人反应过来之后,已经是遍地寻不到太子的踪影了。”
听完,空气中沉默的片刻。
“传令下去,太子意图不轨,试图杀父夺位,竟在父皇的药中下了毒物,使得父皇昏迷不醒。弑位之心令人侧目。从即日起,发布对太子的通缉令,将这通缉令贴到大雍朝的每一个地方,让他插翅难逃。”寥寥不过几语,宇文无极就想清了下一步的对策。
那暗卫神色动了,嗫嚅着嘴唇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反而是抱拳领命。
天上的雨已经快要降到尾声,偶尔还会飘来几丝细雨,落在面上清清凉凉的,这是开春以来降的第一场大雨,解了这冬日的无尽干旱。
宇文无极吩咐下去之后,也没有再回到屋子里,反而是站在外面神色不明地望着灰青色的天空。
没有直接在雍和殿里捉到太子,使得本来预算中的大好形势和局面蒙上了一层阴霾。
宇文无极如何不知道,此时他的行为无异于火中取粟?可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想起那些年受过的轻慢日子,被欺负了也只能打着牙齿和血吞,一切都只是因为他是一个父不祥的孩子,他的母亲未婚便有了他。
外祖不待见他;母亲每日郁郁寡欢地等着她的情郎前来接她,对他这个儿子也多有忽视;同龄的孩子也常常讥讽谩骂于他。
这一切在他很小时总是不明白为什么,可是当他明白了,当他可以去怨恨的时候,母亲早已哀怨去世,外祖也因为母亲的行径而对他避而不见,他已经彻彻底底的流落街头。
而后若不是他精心算计,想尽一切办法重获外祖的怜爱,那他定然是饥寒交迫的死在街头。
这经历的一切使他对自己的父亲从未有过期盼,反而有着一丝且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恨在里面,他的母亲宇文婉儿虽然对他不甚上心,可终究庇护了他好几年,而且那是他童年唯一汲取温暖的地方。
岁月如刀,岁月如水,慢慢地,他脑海里关于母亲唯一的记忆,只有那年大雪纷飞,清辉月夜,堂前的红灯笼高高挂着,一个温婉柔美的女子轻轻的唤他一声,“无极,来吃红泥羹了。”
像极了他初次见到晏涵时,那个挂着红灯笼,月色朦胧的夜晚。
在宇文无极刚刚懂人事的时候,也常常在想他的父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子,是否将他们母子抛弃是有苦衷的,比如那男子家境败落无无言面对母亲或者是出了事故,早已不在人世了。
他在外祖家成长的那十来年中,过得也不甚美满。母亲有兄弟几人,兄弟又各有后代,按道理说与他是表兄弟的人,对他客居在府上却是分外的亲笔,而他所谓的舅舅们也永远看他一副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