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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都有人守着,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
这让晏涵想要再次潜入太子府的计划彻底破产。
就这样,在国都下第一场雪的时候,也就大约过了十来天之后,御史大夫府总算开始着手审理此事了。
托齐家的福,他们知道晏涵是太子的人,所以在这天审决的时候也将晏涵带入御史大夫府。
终于,差不多半月没见的太子和晏涵再一次相见了。
……
太子经过这段时间的软禁,有些许憔悴,但是眼中依然明亮。无损其芝兰玉树的气质,反而因为这段时间的禁闭有几分消瘦的感觉,清隽雅致,泠泠珠玉。
此时太子也看到了晏涵,他冲着晏涵微微一笑,以示安抚,眼中像明亮的星子一样,带着温柔和坚定。
晏涵本来带着一丝不安的心,忽然间就被安抚了下来。
一阵穿堂风吹过,飘进了几片雪花,落在堂厅的地上,瞬间消融。
这次因为此案涉及到太子,来的人虽然不多,但皆是朝廷之上位高权重,或是身份清贵的纯臣,把手这里的也都是宫中禁卫。
晏涵和齐三公子站在齐家主身后。
太子来到中亭,便有人上坐。
“此次的前因后果,想必太子殿下也听闻了,那我等就直接开始带上相关人证物证,还请太子原谅此次冒犯。”身着紫袍的官员坐在堂上,不带一丝表情,威严的说道。
坐在中间的太子点头。
便有一内侍低眉顺眼的端着信件出来了。
一同出场的还有宇文无极,也就是如今的大皇子。
在场的众人看着当今的庶长子和如今的嫡太子齐聚一堂,不约而同的打了个眉眼官司。
却被堂上穿着紫袍的官员打断了。
“大皇子,你先讲讲这些信件的来处吧。”
宇文无极今日身着缀有金色云纹的黑色玄服,相比于太子有些憔悴的样子,更显得意气风发,甚至还带着一丝邪佞。
他冲着太子似乎饱含歉意地笑了一下,眼角微微挑起,对着众人说道:“有一日我在书房整理东西,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这些被压在砚台下面的信,我本以为是下属官员给太子的来信,便想将他们一道整理分类妥善,等待太子批阅。
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当我分类的时候,发现这些信竟然是太子与郡尉之间私下贪污受贿的密信。
本来我应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为太子隐瞒下来。然而在我幼时,外祖和娘亲便是因为当地的贪官污吏压迫至死,我实在不能接受在一个贪污索贿之人手下做事,即使这个人是当朝太子也不行。
为了我的心底仅存的一丝热气,我愿意揭发我的主子,可是似乎我的举动被太子殿下察觉了,”宇文无极看了太子一眼。
太子表情漠然,眼中似乎在看着什么跳梁小丑一般。
他额头青筋一蹦,继续说道:“接下来便有一批莫名其妙的黑衣人来追杀我,杏儿我,身边有忠仆追风护着,这才逃离死结。
而且我在躲藏这些追杀之人时,还听到过他们要拿走我身上的玉佩,我心里很是不解,所以在遇到圣上之时,不仅递上了这些信件,还递上了我的玉佩,却没想到这竟然是当年父皇留给我母亲的信物……”
宇文无极没有把话说尽,反而引领众人,往那太子因得知他皇室血脉的身份后,痛下杀手的方向走去。
齐家主目光微冷,盯着宇文无极,上前对众人说道:“此事还没有定论,大皇子何必将话说得这么暧昧?若是事后查出太子乃被人诬陷,岂不是伤了手足之情?”
谁跟他有手足之情?宇文无极和太子对视了一眼,皆是迅速地挪开了视线,眼中嫌恶之情溢于言表。
坐在主位上的紫衣重臣看到这情景,轻咳了两声,语气恭谨地向太子问道:“太子殿下,该您说了。”
太子站了出来,环视了一下在场心思各异的众人。
想起了在几个月之前,他还是皇上的嫡长子之时,还从未有人敢在他的面前低声窃语地议论他的事。
而今在这里,他一时失意,此时宇文无极,却正受父皇宠爱,不少骑墙派的官员就开始摇摆不定,生怕少了一次孝敬,就平白失去了一个平步青云的机会似的。
果真人世百态!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太子恍若玉铸的侧脸上,半响,那薄唇开始轻启。
“为了不负父皇所托,我本在河汉郡兢兢业业的治理洛水泛滥一事,好不容易解决好了那里一切事宜,安置了灾民,解决了贪官污吏。
半月前不过刚刚上京,就被软禁于太子府上,甚至还被扣上我与河汉郡贪官赵郡尉相勾结,刺杀兄长的污名。”
太子的声音饱含悲愤控诉之意,在场众人听了,皆是哑然。
但是实际上,在太子的心里却没有多大波澜,他这些话也只是为了传给他的父皇罢了。
经此一事,太子着实是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