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旭挠了挠头，抱着她哄。
    “哥哥错了，以后不会了。”他清理了两个人黏黏糊糊的液体，掏出手机要外卖一些紧急避孕药。
    陈小鹿骨碌碌地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印象中方旭什么事情都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除了之前两个人暧昧不明惹得方旭吃醋以外，这么着急还是第一次。
    她总是大姨妈不正常，所以最近又吃药调理了，方雅文还担心她身体不好，天天红枣红糖地给她买。
    “这个药对身体不好，但是没办法，下次不会再这样了，好吗宝贝？”方旭抱着她一直亲，愧疚地说，都怪他没戴套。
    陈小鹿笑嘻嘻地感受着这种温存，故意装可怜点头。
    方旭心疼地不行，一直抱着她安慰。
    药送来了，方旭一脸紧张和愧疚地看着她，仿佛在吃什么毒药。
    陈小鹿趁他不注意，换上自己的药，一脸英勇就义的样子吞下去。
    方旭紧张兮兮地抱着她问，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陈小鹿嘻嘻一笑，凑过去亲他：“哥哥，你好傻哦，又不是毒药怎么会见效这么快。”
    方旭眉头紧锁，觉得她缺心眼。
    如果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他也不愿意让她吃这种药，她还傻乎乎在那里笑。
    方旭一晚上睡睡醒醒，陈小鹿一翻身他就担心是不是不舒服，抱着她睡也睡不安稳。
    第二天陈小鹿看着她哥乌青的黑眼圈，心想她哥该不会被吓坏了吧，吓得以后做爱都有阴影就惨了。
    从早上起床一直神经兮兮地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陈小鹿一开始还觉得耍她哥好玩，方旭现在神经衰弱一样紧张兮兮，搞得她也烦了。
    只好主动坦白。
    她冲他晃了晃手上的小盒子，是她之前一直在吃的避孕药。
    “哥哥，你这么聪明怎么没发现我换了药啊？”
    方旭拿过来一看，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妮子吓唬他呢。
    “你故意的是不是？”方旭心里大石头终于落下来。
    陈小鹿拉着他衣角说：“我这不是想看哥哥为了我着急的样子嘛。”
    “这种事不能开玩笑！”方旭超认真，如果真的意外怀孕，事情曝光那他们两个不仅是掉一层皮这么严重。
    恨不得把她摁下来打屁股！
    惩罚性地拍了拍她屁股，陈小鹿嘟嘟嘴，笑嘻嘻求饶说：“知道啦，哥哥我错啦！”
    方旭纠结了一天，现在终于松懈下来，扶着头在沙发上休息。
    看她哥被自己弄得神经衰弱，陈小鹿难得的下厨。
    平时要么吃外卖要么吃食堂，家里两个教授不怎么回家，方旭不在家以后她只好自己学着做饭吃。
    方雅文怕她回家没东西吃，做了好些饺子冻在冰箱，她翻出来煮。
    方旭在沙发上看她在厨房一个人团团转，心里一动，有种两个人结婚后看着妻子做饭的感觉，虽然只是速冻水饺。
    他完全能想象出陈小鹿嫁做人妻以后带宝宝的样子，她这么幼稚一定会和宝宝一起大哭或者大笑，每天玩闹在一起，还会嘟着嘴和老公撒娇说宝宝不听话不吃饭。
    但是他们只要在一起，永远也没有机会让她当上母亲，拥有他们自己的孩子，现在两个人还小还在热恋期，以后她长大点会不会后悔。
    后悔和自己哥哥发展成这样畸形的关系。
    方旭总觉得自己在拖累她，剥夺她成为一个女孩子该拥有正常生活的权利。
    “哥哥……过来吃饭啦，你发什么呆？”陈小鹿在饭桌前挥挥手，把他叫醒。
    方旭正了正脸色，走过去。
    “好吃吗？”
    “嗯。”
    “那我学做菜，以后天天做给哥哥吃，以前都是哥哥做给我吃。。”
    方旭笑了笑，父母不常在家，尽管只大她一岁多，方旭早就学会了要照顾妹妹，从小到大都是方旭给她做饭，她被养的五谷不分，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竟然说要给他做饭了。
    “感谢老天爷让你良心发现。”
    “那我才应该感谢老天爷让哥哥爱我。”陈小鹿笑得眼睛弯弯的，傻乎乎。
    方旭看她傻笑，心里原本那些顾虑也暂时放下了，人生苦短，过一天是一天，爱一天是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