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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意,眼珠微动,“再说我本不是个武痴,不会逮着一个人就要求与之比武,更遑论对方还是言行谈不上半点磊落之人。”
“百花剑果是不凡,只不知在下有没有这个眼福,”逍遥公子眼珠子来回打了几个转,“可以看宫主使出余下的那几招?”
“这个不难,”横竖我看完了罗家枪的一招一式,要不教他见识见识百花剑,似乎也说不过去,只得又从身旁门人手中接过剑来,“百花剑一共九式。”
一边说着,一边舞起剑来,自有门人在旁报招式。
“第六式百花齐放。”
“第七式逐月飞花。”
“第八式漫天花影。”
“第九式花落花开。”
“妙极,妙极,”逍遥公子一拍巴掌,“百花剑刚柔相济,每一式各有其妙,连贯使来威力更是超乎想象,不知宫主师承何人?”
“传我这套剑法之人,其功夫是一位姓梅的前辈所授,”这话既点出了剑法的由来,又隐晦地表现出我与传剑法之人其实并非师徒这一层关系。
“如此说来,”逍遥公子眸色一深,审视的意味十足,“宫主这是……将百花剑发扬光大了?”
“逍遥公子不愧是个江湖通,一点就透,”我嘴角上扬起的弧度微带一丝嘲讽,却并不正面回应他的问题,本来嘛也算说得过去,别的不说,单就规模而言就扩大了不少。且这样一来也符合当初梅姑交给我的初衷——她并不想人知晓百花宫的来龙去脉,只求能扬一扬梅家之名足以。
听我如是说逍遥公子脸上露出了似信非信的表情。
第 30 章
其实逍遥公子心中存疑再也正常不过,一来我年岁摆在这儿,即便已经及笄,离主事的年纪似乎也还早着呢,若是不戴面具的话,恐怕更是如此,况这个世道并不怎么认可女子之才,也不希望女子有过人的才具,是以方有一句“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话,说得直白一点就是:女子除了操持家务,生儿育女,什么都只能巴着男人,以男人为天,在家从父,出门从夫,甚至夫死从子,哼哼,真真荒唐又可笑。
二来在寻常人的眼中,我无论资历,还是胆识与魄力皆是不够,而我留给外人的印象并非天资卓绝或者打小就训练过的,像这样看起来并无甚突出之处,至多勉强算个尚可以守成的,又哪配与能够打下一片天地的开创者相提并论呢?
事实上,将百花宫建起来的人的确另有其人,纵使背后出主意的是我,然过中种种辛苦的确也是别人一力扛下来的,与人争功向来就不是我的做派,哪怕事实证明当之无愧的宫主并非是梅姑,只是这些,有必要对一个外人道吗?难道我的自信非他人肯定才能建立?不,若真出现那样的状况那人必定不会是我。
再说了逍遥公子性子再怎么爽利,也是天合居士那一派阵营里的,桩桩件件足以表明,他们可是从来没放弃过利用百花宫的种种心思,而且江湖各门各派——谁没有一点秘辛?谁见过这样咄咄逼人,还冷了脸子上赶着去刨根问底的?
我亦神色不善,不再有以礼相待的心情应付他,“不知公子的话说完没有?若是说完了就赶紧离开吧,我尚有事需要处理,”泥人都有三分土脾性,何况与我?
逍遥公子此刻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冷脸带来了什么样的后果,高挑的眉毛终于放平,环于胸前的双手垂下,嘴角甚至牵出了几分笑意,眼睛虽是含笑盯着我,眼尾却仍是细细的打量着练武场周遭的环境,一面朝我拱了拱手,“这些日子以来时有打搅,今儿更蒙你亲自指点,甚是过意不去,”不等我说出拒绝的话来,又道:“不如由在下请宫主吃顿饭,多少也表一表微薄心意。”
人家把话已经说到这份上,若是再拒绝的话岂非显得我固执又死板?随意地扫了一眼四周,发现紧张的不止是逍遥公子,还有门人若干,都目不转睛的望着我,似乎在打量我眼底的情绪,我眼底自然是平静无波的,不过也是略等了片刻才轻轻的点了点头。
随着逍遥公子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先前脸上的紧绷感方才彻底的消失了。
……
墨香苑,书房的长几上。
老妪熬煮的砖茶飘着浓浓的香味,我端起茶盏轻轻地啜了一口,涩味过后舌尖过处丝丝回甘,一面淡淡的暼了眼尚未换下的装束,淡紫色绣百合花的丝质襦裙外面,罩着件半透明的嫩黄色纱衣,逍遥公子在酒肆说的话仿佛还在耳边缭绕。
“都说世间女子为悦己者容,不知宫主又是为谁妆扮?”
“这话问得实在是妙,”我似笑非笑,“这妆扮么,的确可以为悦己者容,也可为己悦者容,更可以为自己容,逍遥公子——以你看来我该是属于其中的哪一种呢?”
逍遥公子嗫嚅了半天,两扇嘴皮开开合合,艰难的吐出一句“……宫主想必是后一种……”
最后犹自不死心地问:“宫主可看过一出名为《白蛇传》的戏?”
我点点头,“曾经看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