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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忍住恶心娇滴滴地向着刘玉衡道:“刘家哥哥,奴家有点不舒服,”一面以手扶额,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似的。
我是武明凤的时候喜欢自称我或吾,不知小茹又如何自称?反正我私下挺厌恶奴,奴奴,奴家一类称呼的,称呼年轻男子要么直呼其名,要么称为某官人,见我如此娇弱地唤他,刘玉衡满脸的关怀之色,“小茹妹妹你怎么啦?要不要紧?”挺上道的嘛,配合得好默契。
我的一双杏眼迅速聚集了雾气,“我觉着好累好累。”
刘玉衡原本还想替我寻大夫,听了我的话晓得只是累了,遂道:“我先送你回去,兴许睡一觉就好了,”原本打算介绍一下的刘玉衡看了罗毅一眼,“罗兄,我一会找你去。”
罗毅道:“好”,他装作不经意地瞥我一眼,目光十分复杂,除了几分淡淡的喜悦外,夹杂着隐忍、焦虑不安甚至痛苦,不,应该说还有一丝绝望。
刘玉衡送我回去时,一边走,一边同我说:“刚才那个人是宋集镇的神捕罗毅。”坎山镇属萧山县辖制,不单是萧山县,每个县衙所辖的镇上都有县衙设立的公堂和牢房,当然也包括捕快在内的衙役官差,只是相应规制和待遇要更低一点而已。
“哦,”我淡淡的说,神捕,也太夸张了吧?
第 4 章
刘玉衡不遗余力道:“罗毅擅长用刀,性格坚忍不拔,他的刀法快、准、狠,没有固定的招式。他武功奇高,智勇双全,他在十五岁的时候,便已屡建奇功,他要追缉的要犯,从未有失手的。十六岁时,单人匹马,闯入森林,追杀二十一名土匪,历尽艰辛,终于把对手一一杀死,甚至高过他武功一倍的人,也死在他刀下,轰动武林……”拉倒吧,一般的捕快只能带铁尺或棍子,至少要成为捕快的头儿才可以带刀,难不成那人真的已做到了捕头或班头?其实还没恢复记忆的我自然没想起这些——全来自苏祥和与杨明生颇有深意的告知。
我忍不住道:“你们很熟?”其实昨儿苏祥和曾同我说了一嘴,在大宋捕快不只是俸禄少,就是枢密院的小吏一月也只得五贯钱(相当于二两半钱银子),县衙的捕快就更少了,能拿到三贯钱(相当于一两半钱银子)就算是好的了;关键是还没什么地位,甚至连公人都算不上,顶了天也就是编外公人,历朝历代都属于“贱业”,其后代不得参加科举考试,即便以后不做捕快,子子孙孙也不准应试,我以前脑袋是被驴踢了才看上他,还是见多了青年才俊才想找一个罗毅这样长路人相貌的满足一下猎奇的心理?
刘玉衡道:“我们是生死之交,三个月前我还和他把酒言欢呢。”
“这么说他至少已经做到班头的位置了”?县衙捕快的头儿叫捕头,捕头之下是班头,如果连班头都没当上……要么实力不够,要么是刘玉衡夸大其词。
刘玉衡尴尬地看了我一眼,“还没有呢,罗毅这人性子直,不善与人交往,也许,”他的语气不够自信,“也许以后总有脱颖而出的一天。”
多说无益,毕竟刘玉衡是个心善的人,于是我赶紧“嗯”了一声。
刘玉衡脸色缓和,似乎想起了什么,凝视着我的眼瞳,“对了,我不日要出趟远门,大概要一年左右才会回宋集镇,”见我似有不舍之意,语调愈发诚挚柔和,“希望我回来之时你已经大好了。”
我点头算是接受了他的祝愿,想到他外出的种种不易,终于叮咛:“路上小心。”
……
回房以后,我一直在思索罗毅看我时那复杂的眼神,还有我明明对罗毅已经没有感觉了,可是心为何会痛?为何我要故意当着罗毅的面软糯地喊刘玉衡为刘家哥哥?
我终于忍不住气闷,或许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罗毅其实早已在我心中悄悄地扎了根——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自己的行为为何如此反常。
罗毅和刘玉衡既然是生死之交,那他们之间的感情一定很深。我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罗毅知道刘玉衡很爱小茹,罗毅会不会退让呢?月婆婆曾说过,自从刘玉衡出现以后,罗毅对小茹的态度就变得很微妙。刘大哥还说他们三个月前把酒言欢。
等等,三个月前,我似有所悟。
罗毅是爱小茹的,却因刘玉衡也很爱小茹,就想成全他。罗毅为了兄弟之情而放弃了小茹,他心里一定会很痛苦。罗毅今后或许还会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或许会孤独终老。
如果小茹能够坚持自己所爱,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离开罗毅,不管罗毅做了什么事情都不另嫁他人的话,会有奇迹吗?
或许会吧。天啊。我怎么会这么想?奇迹犹如海市蜃楼,本就是是虚无缥缈的存在。罗毅就算娶了小茹,难道他们之间就一定可以圆满吗?
再说罗毅之所以会放弃小茹,是因为在他心里刘玉衡比小茹更重要。在他心里兄弟如手足,女子如衣服。他会为了兄弟两勒插刀,又如何会为了小茹而伤害他们之间的手足之情呢?就算他和小茹真的再